分卷閲讀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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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將他的身材襯托得更顯修長,經典款式的襯衫簡潔無痕,他繫好釦子,把真絲領帶輕輕束緊。

瞿燕庭也已經換好了,利落的無尾禮服,於是襯衫的前襟打了風琴褶,頸間戴着和領帶同的蝴蝶型領結。

展開一條孔雀藍的口袋巾,陸文纏住瞿燕庭的手腕,説:“幫我疊。”瞿燕庭低下頭,將絲滑的方巾在手中摺疊翻,想起在重慶的一次宴會,他等在空曠的大廳裏折口袋巾,摺好了,陸文也過來了。

那好像是陸文第一次擁抱他。

疊成多角形,瞿燕庭抬手,小心翼翼地放入陸文前的口袋,手掌卻沒即刻離開,按在那一片膛上。

“怎麼了?”陸文笑他,“幹了活兒討賞麼?”瞿燕庭問:“那你有嗎?”陸文從兜裏掏出一隻盒子,打開,裏面是他兩年前送給瞿燕庭的飛鳥針,純淨的鑽石別在黑西裝上,他説:“今晚你最珠光寶氣。”身姿,瞿燕庭深呼:“我們走吧。”夜幕不知不覺落了下來,黑轎車緩緩駛在路上,距離不遠,他們甚至能聽見會場外的歡呼聲。

陸文攤開手掌,低聲問:“緊張麼?”

“還好。”瞿燕庭把手放上去,又改口,“貌似有一點。”掌心的紋線貼合了,陸文用乾燥的指腹抹去瞿燕庭指間的濕,前方的光越來越亮,當汽車停下,車身被數十盞閃光燈層層包圍。

咔噠,推開車門的前一秒,他們才鬆開了手。

陸文先下車,親自為瞿燕庭掌着車門,從幽暗車廂邁到萬眾面前,尖叫聲排山倒海,他們並肩走上長長的紅地毯。

大喊他們的名字,像情緒高漲的賓客,主持人介紹他們的經歷,像回味相知的過程,陸文和瞿燕庭一道走過去,停下來,不約而同地回望。

原來已經踏過那麼長的一段路,再回身時,在展牌高處簽下他們的名字。

會場內部富麗堂皇,電影人們被引導着陸續落座,陸文從出門便保持優雅,坐下後渾身一鬆,還想扯一扯領帶。

位置在中間靠前,視野很好,瞿燕庭説:“台階在左邊,從那兒上台。”

“哦。”陸文張望了一圈,“哎,那是胡慶導演麼?!”瞿燕庭看過去,還真是,唯一一次和胡慶導演碰面是曾震做東,當時他絕不敢想,有朝一能和對方一同參加頒獎禮。

胡慶大概更想不到,業內頂尖的曾震隱匿,而幾乎放棄夢想的瞿燕庭會上位。

走神的工夫,主持人登上華麗的舞台,一片掌聲過後,兩岸直播的金馬獎頒獎禮正式開始。

鏡頭不停地掃,每個人都端着最好的狀態,瞿燕庭坐久了痛,偶爾微不可查地扭動一下。陸文用餘光捕捉到,沒轉頭,直接墊了一隻手臂過去。

瞿燕庭有點僵硬,小聲道:“我沒事。”陸文假裝沒聽見,手掌壓着瞿燕庭的後,恰逢攝影師將鏡頭推進,他抬起臉,一邊給人一邊衝億萬觀眾燦爛一笑。

頒發完剪輯和美術等獎項,台上表演原創電影歌曲,女歌手的聲線温柔有力,配合銀幕上回放的電影片段。

陸文羨慕道:“我也想上去唱歌。”瞿燕庭説:“公園唱天卡拉ok的你都羨慕。”陸文暢想道:“我覺唱主題曲不錯,等攢夠幾首,我就出一張原聲大碟。讓寰陸每天下班打鈴,就放我的歌。”瞿燕庭:“……”歌曲演唱結束,頒獎禮大約進行到了一半,主持人活躍氣氛,説:“我們邀請了胡慶導演從美國飛過來,胡導,你知道為什麼嗎?”鏡頭切到台下,胡慶一本正經道:“我比較紅。”現場大笑,主持人説:“你不僅紅,你還是許多新生導演的偶像和目標。”

“你不要替我吹牛。”胡慶站起來,着台灣腔説,“欸,快點啦!”主持人道:“掌聲歡重量級頒獎嘉賓,胡慶,為我們頒發今晚的’最佳新導演’!”胡慶走上舞台,接過藏着獲獎名單的卡片,他沒有馬上打開,也沒科打諢,直接指向大屏幕:“讓我們看一下五位入圍者。”五條電影片段依次播出,第四條播完,屏幕上躍然出現孟台和唐德音對峙的畫面。

入圍“最佳新導演”的提名候選之一,《藏身》,瞿燕庭。

幾個月前,瞿燕庭報名了這一獎項,以他的導演處女作。他並沒有多少信心,入圍後偷偷消化了巨大的驚喜。

胡慶靠近話筒,説:“我拿的第一座獎盃就是金馬獎的新導演,其實這比最佳導演更難獲得,因為只有一次機會。”初次亮相,誰都想要滿堂彩,瞿燕庭繃住了薄,雙手鼓完掌按在一起,像攥緊了怦怦跳動的脈搏。

胡慶打開卡片,只瞥了一下,便合住背在身後,他笑望着滿座好奇的面孔,説:“這個人曾和我有一面之緣。”主持人動地問:“這麼有緣分嗎?那你們有沒有講過話?”胡慶回答:“我問他為什麼學導演,他説這是他的夢想,也是他父親的夢想。”瞿燕庭鼻腔一酸,門齒在上留下深而紅的痕跡,他很想哭,所以閉緊雙眼等待夢寐以求的答案。

胡慶鄭重宣佈,金馬獎最佳新導演的獲獎得主——“詩一樣的名字,恭喜,瞿燕庭。”座下爆發出一身藴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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