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衣飛石低聲答道:“是。”害怕我?謝茂體內的劫雷轟隆隆碾壓過耳門,有一種暈眩的狂躁。
他轉身進了浴室,打開台盆上的水龍頭,嘩嘩地水拍打着瓷盆。
謝茂可以用符紙清理身體,不過,他依然選擇用巾一點點擦去臉上乾涸的血漬。
這動作讓他慢慢靜下心來,不再那麼狂砸。
勉強控制住體內的劫雷之後,謝茂體內的真元才有餘力顧全其他。他眉角的傷口已經快要痊癒了,用巾摁了摁傷處,血痂就掉了下來,新生的肌膚很
,下一瞬,徹底恢復了從前的模樣。
——已經度過了長生劫,身強度增大,只要不是致命傷,很快就能自動痊癒。
非符非藥,這是身自有的力量。
做完這一切,也不過三五分鐘。謝茂下被鮮血濡濕前襟的襯衣,扔在髒衣籃裏。
防霧鏡面很清晰地映出他身上的一切,被劫雷打爛的肩膀正在恢復中,肩上僅有點點暗紅的瘀痕。他如今的身體痊癒得很快,衣飛石留在他身上的吻痕,也早已經消失不見了。
可他看着鏡面中肩上的瘀傷,就會想起衣飛石對他的熱情。
往衣飛石從來不敢在他身上留下痕跡,
動時多捏了他手臂一下事後都要磕頭謝罪。到新古時代就不一樣了。禮者,法也。沒有了貼身的侍人時刻跟着,也不必見面就磕頭口稱萬歲,衣飛石被謝茂越教越歪,摟着謝茂就敢這親那親,親出吻痕了,謝茂非但不怪罪,反而沾沾自喜。
謝茂曾以為這是他和衣飛石最好的時代。
曖昧時好,初戀時好,戀時也好……但凡和衣飛石在一起,什麼時候都好。
但,未來永遠都比現在好。他們的情一直在往更好的方向發展,時光不會磋磨掉初遇的驚豔,也不會消耗掉長久的耐心,只要每多相處一分鐘,就更喜歡對方一點點。
直到衣飛石神秘失蹤幾小時,回來之後就跪在地上,一言不發。
不到十分鐘。
謝茂沒有披浴袍,就這麼推開了浴室門。
規規矩矩跪在地上的衣飛石聞聲迅速起身,在卧室小窗下的沙發坐下。他的坐姿很規矩,不顯得侷促也不慌張。只是從他一直低垂的眼瞼,謝茂就能讀出他此刻的疏遠與拒絕。
“你這是什麼意思?”謝茂問。
在謝茂跟前,衣飛石永遠都有特權。衣飛石不想説的事,謝茂多半也不會着他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