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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男人!你把拽着小衣胳膊的手給我放下來!
——當然,不等謝茂翻臉,衣飛石也已經避了開去。
衣飛石也很懵。
他沒有不能和男人近身的想法,謝茂也沒有那麼變態,把他的每一寸肌膚都當作私有,不許任何人碰。
主要是他只見過閨中女子勾着胳膊走路,總以為那是小女兒家的意趣。兩個男人尋常走路,也沒有什麼不可見人的偽裝目的,為什麼要拉拉扯扯地勾胳膊?
最重要的是,他和謝茂牽個手都頗覺不體面,怎麼肯跟別的人勾着胳膊?成何體統!
蕭陌然一度還想和他化妝經驗。衣飛石能做各類各種喬裝和仿妝,這一手技術已然出神入化,偶爾也願意指點蕭陌然兩招。可蕭陌然總是慫恿他也化成女妝,衣飛石便有些敬謝不
。他無緣無故地為什麼要化成女妝?先生也不喜歡吃上一嘴的胭脂
釉。
衣飛石拒絕了兩次,蕭陌然也知道了分寸,這會兒就遠遠地站着,不敢再把衣飛石當“閨”。不過,相比起謝茂,他還是更親近衣飛石。在謝茂的跟前,他規矩乖順得沒有一絲出挑之處。
謝茂與衣飛石不曾推門出院,直接就挪了出去。
到了無人僻靜處,衣飛石就看見謝茂拿鼻孔出氣,忍笑跟了上去,牽住謝茂的手:“先生。”
“他以為他是誰。朕何等眼光,看得上他!次次都拿這樣的表情——”謝茂一邊説,一邊做了個低眉順目的温馴乖巧表情,“對着朕!他這個人,仗着有幾分姿,以為朕肖想他!他……”這是自尊心受挫了。
想謝茂歷來都是被眾人覬覦愛慕的對象,但凡愛慕男之人,哪一個不對謝茂多些
思恍惚?
謝茂倒也不是對那一堆爛桃花留戀虛榮。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愛慕他顏的人,只要存心不壞,也沒給他帶來困擾,他都能懷着善意説一聲謝謝。他更沒瘋到認為自己可以顛倒眾生的地步,要求人人都為他傾心忘形。
可他真的是第一次遇到蕭陌然這樣,時時刻刻把他提防着的男人。
似乎一個不留心,謝茂就要發號施令,命他入內侍寢。
偏偏人家面上做得沒有一絲出格失禮之處,就是“內眷不見外男”的端方樣子,謝茂還能批評人家“不開放”嗎?就不許人家保守一點嗎?誰規定男人不能保守了?
“他想得美。”衣飛石乾脆地説。
謝茂一愣:“對。”衣飛石看着謝茂,滿眼都是笑。謝茂也突然覺得自己的氣悶很可笑。
蕭陌然是真正受過苦的人,李秦閣在躍鯉崖五十年,他孤立無援如何生存?且還要想方設法去躍鯉崖探望李秦閣。他所經歷的一切,曾付出的代價,不及細説,眾人也都能明白。
因而,他幾次自説自話,拉着李秦閣一起來做爐鼎云云……謝茂最終也都表示了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