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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尋死路。
第84章採生折割(十七)往回走的時候,宿郢想起昨天跟方一在一起的傻乎乎的那個孩子,心裏總覺得放不下,於是坐了個公去了天橋下,找了一圈兒也沒找見人。昨天追着方一走了,沒注意那個孩子,也不知道人去哪兒了。
他又看了眼時間,已經到了中午。
對了,那天天橋底下有民警在場,應該不會隨便把那明顯智商有問題的孩子扔到路邊吧。應該不會的。
這麼一想他就安下心來。
路過重慶小麪店時,他買了兩碗,一碗稍辣的,一碗清淡的,打包帶走,然後打的回了旅館。雖然他一直領會不到重慶小面好吃在哪裏,但畢竟周卑喜歡、趙果喜歡、連柏城那位大佬也喜歡,這麼想想,方一也許也會喜歡。
車行駛在大路上,看着路邊向後滑去的風景,妝面的塑料盒放在裝着錢的布袋子上,他用一手抱在盒子的側面穩着,一邊用另一隻手將裝着面的塑料袋子放正一些。
悉的味道從面盒中散發出來,他低下頭聞了聞,
不住彎了彎眼睛,眉間柔和地讓前方的司機大叔都多往後視鏡裏看了兩眼。
“喲,給誰帶飯呀,小夥子這麼高興。”司機調侃道。
宿郢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表情是什麼,愣了一愣,略微尷尬地抿嘴笑了笑,轉過頭去看着窗外,沒有解釋。
樹在向後移,樓在往後退,整個世界都像被一隻手不斷地向後撥向後推。司機開得並不慢,很快,他看到了不遠處一棟着彩旗子的高樓,那棟高樓後邊隔着兩條巷,就是旅館了。
快到了。
“好像有警車的聲音。”司機突然説。
宿郢回過神,車還在前行,司機口裏的警車鳴笛聲越來越清晰。那鳴笛聲一聲接着一聲,好幾道摻在一起,吵得人頭疼。
他往前看去,那車停靠的地方正是旅館所在的小巷口,巷口圍着一圈人,往裏什麼也看不見。車停了下來,他付了車費,提着兩碗麪和裝錢的袋子下了車,往巷子的方向走去。
來的警察也很多,起碼有十來號人,三輛警車。路口兩邊各站了三個警察繃着繩子攔着看熱鬧的人羣,一邊呵斥着讓往後退,神情嚴肅。
這時,本就嘈雜的人聲音量突然大了兩個檔次。宿郢提着東西本想往裏鑽,但又怕把手裏的兩碗麪給擠灑了,於是就靜靜地站在人羣外等着,透過一個個子矮一些的婦女往裏面看。
一個警察的衣角出現在了視野中,不知為什麼,看到那衣服的一瞬間,宿郢的心臟突然猛地一突,一陣説不出的不詳預就爬上了心頭。
他的預是對的,因為接下來的一秒,他就看到了被兩個警察架在空中提着走的方一。
手中的小面和袋子一下子落在了地上。
“哎呀,幹什麼啊!”
“灑到我褲子上了,哎你幹什麼!”
“別推!”宿郢順利地在一羣罵聲中擠到了第一排,旁邊就站着正在呵斥他後退的警察,他顧不得這些。方一被兩個警察動作算不上温柔地架着着走,獨獨的一條腿在地上拖着,像條沒用的畸形尾巴。
他心急如焚,下意識地開口喊人,但卻只能發出極為難聽的“啊”聲。維序警察的臉在他的眼前晃來晃去,他只好暴地把人推開,拉起繩子鑽了過去,衝到了架着方一的警察面前,但他還來不及做什麼,就被後面的警察一肘子給敲到了背心上,接着,手腕被反鉗,一個鐵圈拷住了他的手腕,人被死死按在地上。
方一看見了他,斜過眼看了他一瞬——那眼裏什麼也沒有,像在看一個陌生人。連一秒的停留都沒有,眼珠子就轉了回去,接着他就被警察架走了。
隨後,宿郢聽到了警車門被打開又被重重關上的聲音。
【我要去別的省。】【沒有身份證就不能買票嗎?】【她不要我,我也不要她了。】*“你什麼時候認識他的?”昨天。
“為什麼跟他在一起?”他是我的家人。
“他是十年前的被拐兒童,父母不詳,這十年來乞討為生,他跟着死者方興姓,前天凌晨殺了方興夫婦,肢解二人並拋屍。”警察説到這裏停下來看他,“所以,你這個家人是從哪裏來的?”昨天我認他做了我弟弟。
“方一説他並不認識你,甚至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我認識他。
“那你是知道他是碎屍案的犯罪人?”宿郢抬眼看他,沒有再動筆寫。
警察坐在椅子上,抱着手:“不瞞你説,我們懷疑你是碎屍案的犯人之一。”宿郢冷冷地看着他。
警察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幾秒,發現這個名為王大秋的民工眼睛沒有絲毫心虛後又坐了回去,靠在椅背上:“那我問你,王大秋,你在6月20到22
期間,行程是如何,人在哪裏?做了什麼?有哪些人可以證明你在這時間段內不在福臨鎮向榮村金葉小區附近?”宿郢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在紙上寫: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方一殺了人?
“證據?”警察停了好幾秒,才説,“證據確鑿,作案工具、兇器具在,一半的屍體掩埋在平房後院的淺坑裏……最重要的是,方一全部招供,細節清晰。”據方一的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