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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資料自然就外了。
比如他曾經是中學語文老師的身份,比如他辭職離開學校後五年內的傳奇創業故事,比如他身邊一直帶着的那個形影不離的年輕男人,再比如他三十五歲依舊不結婚不相親的原因。
“姜哥,真的不澄清一下嗎?”吳西有些擔憂地問他。
宿郢正端着飯碗一口一口給許小寶餵飯,許小寶手裏拿着個車車玩具玩得不亦樂乎,勺子舉了半天都沒伸嘴來吃。
他把勺子伸到許小寶嘴邊兒,用玩具威脅着讓他吃下去後,也懶得再餵了,拿紙給他擦嘴,同時跟吳西説:“沒關係,不澄清了。”
“但是……”
“我不靠做節目也能賺錢。”宿郢把碗放下,讓許小寶一邊自己玩兒。
吳西説:“這是個好幾會,如果你能抓住,肯定會比現在更火,連我們總導演都説你的形象氣質很好,可以……”
“吳西。”宿郢跟他比了個“停”的手勢。
吳西有些不甘心地閉上嘴。
“我跟你説了很多遍了,我不需要這些,我對賺多少錢沒興趣。”宿郢看了眼在房間另一頭用奇怪姿勢頭朝下腿朝上倒着躺在沙發上玩玩具車的許小寶,順便喊了一句,“小寶,坐好。”許小寶不搭理他。
“我數三聲,你不坐好玩具我就沒收了。”許小寶轉過來了,衝着他哼了一聲:“爸爸討厭!”吳西説:“有錢的話能給許圍提供更好的治療不是嗎?”宿郢沉默了。他還沒説個什麼,就見在後面正玩着玩具的許小寶手一頓,眼睛一抬,變了個人。
許唯有些茫然地看了看手裏的玩具車,又看了看四周,再看看不遠處的宿郢,接收到宿郢詢問的眼神後,他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宿郢一看那神情,就知道是許唯了。
吳西並沒有發現,還在説話:“姜哥,你總不能一輩子這樣,許圍的事兒是一輩子的事兒,你難道要把一輩子的力都放在他的身上嗎?”
“為什麼不?”宿郢對着許唯笑了下,回頭跟吳西説,“我現在在做的,難道不就是把一輩子的力放在他身上嗎?”
“但是……”
“好了。”宿郢打斷他,説,“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我真的不需要,你明白嗎?”吳西有些難過地低下頭,咬了咬嘴,小聲問:“他對你來説這麼重要嗎?”聽到這話,許唯在一旁顯然有些不自在了,低着頭把許小寶玩具車拿起來玩。
“你應該問,他們對我來説重要嗎?”宿郢在裏面加了個“們”字,然後自問自答,“重要,很重要,沒有任何一件事情比他們更重要。”送走吳西后,宿郢回來找許唯,喊了幾聲聽見人在廚房裏回應他。
“怎麼一出來就開始勞動了,太勤奮了吧?”他跑到廚房去一看,許唯在洗菜,他過去幫忙擇菜,“許圍要有你半點兒勤奮就好了,平時只知道在外面廣場跟小孩兒打球,幹什麼都幫不上什麼忙。”許唯説:“那你還不是更喜歡他。”
“有嗎?”
“有。”宿郢點點頭:“那是因為他是同戀,你又不是,我能對着他親熱,對着你又不行。”許唯把菜從水裏撈起來:“你承認你更喜歡他了?”
“從個人品質來説,我還是更喜歡你。”宿郢把手裏的菜洗了一遍,放水準備再洗第二遍時,跟許唯説,“你有你的好,他有他的好,不一樣,沒什麼可比。”
“他有什麼好?”許唯平時温温和和的,但是一説起許圍來就嗤之以鼻。
“他啊,他喜歡我啊。”宿郢衝着不服氣的許唯笑道,“這個你做不到吧?”許唯把手裏的菜一放,轉頭瞪他:“你怎麼知道我做不到?”宿郢挑眉,指了指自己嘴:“來,親一個。”許唯轉頭就走。
不過五年,這小子脾氣還變大了。宿郢忍不住笑了起來,看着許唯的背影,良久,又嘆了口氣。
許圍出現的時間越來越短了。
前四年,許圍出現的時間都是最多的,幾乎達到了一天二十四小時,只有偶爾睡着了神鬆懈的時候才會變成別的人格。那時候他還能跟許圍時不時地親親抱抱一下,就算不做別的,兩個人在一起那種氛圍也是很特別的,不一樣的。
而從今年開始,其他人格出現的時間就開始漸漸地多了起來。
這其中的分水嶺就是半年前,他帶着許圍回了一次“老家”,去給死去的許唯上了一次墳。
上墳時,許圍全程表現得出乎意料的平靜,眼裏也並沒有曾經説起這個老人時的痛恨。
他跟宿郢説:“其實許唯説得沒錯,是我害死的她。”
“是嗎?”那天的風有些大,許圍的聲音又不大,宿郢聽不太清他説了什麼,只大致聽到了幾句重要的。
“我那時候是真的很恨她,她接受許小寶也不接受我,説我這種人應該去死。”許圍自嘲地笑了,“但是她不知道,如果不是我這種人的出現,她的乖孫許唯、許小寶可能早就死了,所以她心臟病犯的時候,我沒有給她拿藥,看着她死在了我面前。”
“是嗎?”
“我真的很可怕,是不是?”宿郢把許圍的手拉起來,將他捏緊的拳頭掰開,看到手心裏都是汗還有因為捏得太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