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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優渥的家庭,租了帳篷來享受燈光。曾陸離對着在敍述自己滿滿憧憬的何忍不吭一聲,不知為什麼,他從來不像何忍一樣規劃過他們的未來。人就應該活在當下才對。何忍可以和更美好更體貼的人在一起,總之不會和他在一起。
水徐徐擊打着岸邊的大理石板。這裏在修整以前還是片泥地,不過在岸邊密密麻麻的種了一排樹。當初新市長上任的時候對湖大動干戈,樹被整齊的挖出來送到新開發的寺廟種下,然後在原來的地方鋪好石板,搭上欄杆。
何忍扶在欄杆上又要指着在湖面上的小船説話。曾陸離的手機就在這個時候響起來鈴聲。曾陸離看見是個陌生號碼,對何忍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接通之後那頭説:“您好,請問是曾陸離先生嗎?”
“我是。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我是導演商敬的助理。他在電影節見到你之後認為你很適合一部電影的角,請問您最近有時間接受我們的面試嗎?”
“不好意思,”想都沒想,曾陸離回答道,“我暫時沒有繼續演戲的打算。”
“啊……”那邊似乎沒有預料到他會是這樣的回答,一時之間有些失語,“好的,打擾您了,再見。”何忍等他放下手機之後就迫不及待的問:“是那天的商導找你演戲?”
“只是面試。我拒絕了。”曾陸離輕鬆的説,卻沒想到何忍完全沒有聽到這個消息後如釋重負的樣子,反而是有些勉強的笑着問:“演戲不是能賺錢嗎?怎麼這次不見你要拼命賺錢了?”
“都大四了,還是趕緊找工作然後籤三方協議要緊。”
“那你準備去哪兒工作?”何忍看見曾陸離有些迴避的神情,終於直白問他,“你是要回青南工作嗎?”他看見何忍真的要開口回答這個問題,心中的恐懼居然戰勝了憤怒。曾陸離是真的沒想過和他的未來,卻任由他陷了進來。可事到臨頭,他又能説些什麼?説其實自己也是玩玩而已,這樣更好,兩個人都不用負責?這算什麼鬼話。
何忍説:“其實好的。我本來就沒想過跟你走到最後過。人生長着呢。”曾陸離聽到他説的,被氣笑了,説:“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想去演戲嗎?”何忍還帶着氣,但想着他是不是會解釋理由來安
自己,問:“為什麼?”
“因為演戲太不穩定了。對於演員來説,你或許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功成名就,但更多的是百分之九九的籍籍無名。”曾陸離説,“何忍,如果我有你一半的家境,我可以去搏一把。可我沒有,我的父母辛苦工作一輩子,供我上學太吃力,我沒有這樣的本錢去賭博。”
“那你未來工作又何必一定要回青南?在白城不也一樣?”他知道,他全都知道,可何至於就要鐵了心一定要回青南?像是專門和他過不去。
“何忍,何忍,”曾陸離苦笑着唸叨他的名字,“你是真的十指不沾陽水,不知道我們要留在白城有多困難。更何況父母都在青南,他們身體不好,現在還租房子住,我是一定要回去照顧的。”那讓我幫你留下來啊。我不光能幫你留下來,還能幫忙照顧你的父母。
可是這樣的話何忍永遠不會説出來的,他看見何沁的遭遇,打定主意未來一定要跟一個和自己條件相當的人在一起。情永遠都不能去相信,只有
心對比各種條件的理智才值得依賴。
“行唄,那你畢業就回青南唄。”何忍聳了聳肩,説。
“何忍,”曾陸離微笑着叫着他的名字,讓他以為還有一絲轉寰的餘地。但是他聽見曾陸離説,“你也從來沒想過為了我來青南,對不對?”第20章曾陸離沒想過自己還能再見徐導,更沒想過是在白城大學裏看見他。
那是他和何忍可以説算是“冷戰”的第二週,他們誰都沒有聯繫彼此。曾陸離晚上睡覺之前看一次手機,早上起來之後的第一件事還是去看手機屏幕。如此這樣的十四天下來,吳佑慶問他:“你是和誰談戀愛了嗎?”他回答的時候猶豫一下,就立刻被吳佑慶鋭的捕捉住,繼續盤問:“是隔壁班的班長嗎?從大一開始就對你有意思了,總算把你追到手了啊。”
“不是她,”曾陸離皺着眉頭回答,“你別亂猜了。”
“那是誰?”
“喂,兄弟,都做三年的舍友了,你總能告訴我名字吧!”吳佑慶跟在曾陸離的後面蹦蹦跳跳的鬧,引得路上的學生也往這裏看。曾陸離忍不住捂住臉無奈的笑了下,對他説:“是你不認識的人,行了吧。”最`新`沷`怖`網www.banzhuks.com最`新`沷`怖`網www.banzhuks.com“我不認識的人?你該不會從上學期開始就一直和她在一起吧,難怪那麼頻繁的出去。”
“不是。”他再一次否定道。
吳佑慶就開始自顧自的嘀咕:“那你女朋友到底是何方神聖啊。”他女朋友是何方神聖?曾陸離想笑,他是這輩子都不會有女朋友的。但沒有人能夠知道原因,沒有人能夠。
高中時候他被一羣人圍在衞生間裏羞辱的記憶始終歷歷在目。那個慌亂不堪的夏季,他剛剛開始模糊認識到自己和其他男生不同的地方,每天跑去網吧搜索答案,在網上尋求可以理解和認同自己的人,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