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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聚會,喝醉了就會不由自主地念叨起曾陸離的名字。陳堯有一次聽不過去,抱着玩笑的心思錄了段他在醉酒時候的夢囈,一共五分多鐘,一小半的時間在囑託要陳堯好好照顧曾陸離,沒事兒多給他送點資源,一大半的時間在説自己現在過的還好,讓曾陸離也要過的好好的,就是大家千萬都別找男女朋友,一起在兩座城市分別孤獨終老就可以了。
他聽的時候神如常,一點羞恥的
覺都沒有。畢竟之前都丟臉過不知道多少次了,估計這幾個朋友早就已經習慣了。
陳堯仔細瞅了瞅他的臉,半天又覺得沒意思,説:“你聽我説吧,我估計你和他也就是因為情到濃時被不可抗力分開了,才這麼念念不忘的。其實要是再過一段時間,你們兩個人相看兩厭,指不定就自覺分手了呢。”他也覺得可能是這樣,所以點點頭。
卧室只有每到年末的時候回來住一回,所以空蕩蕩的。立在牆角的櫃子只是擺設,打開櫃門,一件掛起來的衣服也沒有。衣服都堆在一個攤開來在地上行李箱裏,有一兩件從裏面冒出了袖角來。何忍掀開被子從牀上下來,把箱子踢到一邊再出去吃飯。
熬好的粥擺在桌子上。鍾叔幫忙給他盛了一碗,他笑着謝謝鍾叔,然後接過周身還燙着的碗。何沁看到他伸出來接碗的手,坐在原地頓了頓,問他:“你和那位季白已經準備要結婚了嗎?情這麼好的嗎?”
“怎麼突然這麼問?”何忍不明所以,問道。
何沁失笑,吝嗇地抬起手來示意給他:“你的中指上不是戴了枚戒指好久了嘛,中指戴戒,不就是讓別人宣告已婚的意思?”末了帶着些惋惜道,“不過金戒指就有點過時了,我從前也有一枚帶着的,覺得不好看就放起來了。”何忍輕輕説了聲:“我跟季白還沒到這程度。”豈止是沒到這程度,他跟季白壓就是沒有程度。只不過這些事就是專門拿來矇騙何父的,這種時候就不能單獨拎出來給自己的姐姐解釋了。
吃飯的時候那邊的早間新聞照樣在播,主持人講到青南的事情,何沁聽了想到自己昨天被堵在高速公路上的事情,説:“我原來還以為青南那邊就是有了小的而已,為什麼連白城也要開始封路了?”
“已經封路了?”何忍問。
鍾叔嘴道:“昨天還是測了温度之後就能進來。今天早上就不行了,小姐開車出去,説是隻讓出不讓進,出去就回不來了。”何忍倒是踏踏實實地愣了一下,説:“這麼快?那青南那兒呢。”
“誰知道呢。這些都是今天早上我們去了之後才問到的。”他的心臟就立刻跳的很快,盡力鎮靜的喝完一碗粥就起身上樓。此刻自己那剛剛才起牀的小外甥何允幸正邊伸懶邊下樓,見到他就跟見到什麼稀世珍寶一樣眼睛一亮,小聲地拉拉他的衣袖道:“舅舅,我待會兒再來找你玩啊。”他的這個外甥估計也是覺得悶在這間房子裏頭無聊,自己又是唯一一個能聽他不斷絮叨的人,所以早起的第一件事就是揪住他來説話。
何忍看到他,忍不住想到自己的小時候,所以應道:“行。”他本來以為何允幸至少要吃完飯才能過來,自己可以先在房間裏安安靜靜的待幾十分鐘想接下來的事情,所以才幹淨利落的答應。誰知道這個小孩子得到他的回應之後歡快的跑下樓,再次敲響房門是在短短的幾分鐘之後。何忍從沉思中驚醒,給他打開門。
何允倖進來,首先看到的就是佔了門口一半位置的行李箱,呲牙咧嘴道:“舅舅,你也太邋遢了吧,行李箱都不收拾一下嗎?跟馬上要出門一樣。”何忍問:“你不吃早飯嗎?”説的時候就看見何允幸端了一碗粥放在桌子上,居然是要在他的卧室裏吃飯。
“飯桌上都沒人講話,我才不想在那裏吃呢。”可憐的孩子解釋道,往自己嘴裏了一勺稀飯,往何忍的手那裏瞟過去,嚥進去一口飯又忙不迭的八卦,“舅舅,我媽媽剛才説你戴那個老土的金戒指好久好久了,説你是不是瞞着我們跟誰結婚了。你不會真的已經結婚了吧!”何忍自顧自的玩着手指上戴着的戒指,輕飄飄道:“我不會結婚的。”
“可你不是已經跟別人訂婚了嗎?”
“不過是拿來糊你爺爺的而已。”他突然起了玩心,拿手指在
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對何允幸説,“別告訴你爺爺我剛才説的話,行嗎?”何允幸聽了之後神
就很鄭重,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衝他勾起小拇指:“我跟你拉勾,絕對不會告訴爺爺的。”他雖然還在上初中,但是個頭躥的很快,已經一米七多將近一米八了。何忍坐在牀邊居然還要仰望他,話語到了嘴邊又哽住,反常沒有應和他説的話。
“我才不跟你拉勾呢,”最後他輕輕念,“拉勾這些東西都不能信。”他相信別人,但是自己就是那個背離契約的人,所以此刻脊背生寒,絕對不會眼睜睜的放任自己再掉進一個背信棄義的陷阱裏,深夜醒來都是被他背棄的人質問的聲音。
何允幸人小鬼大,瞧見他的神情和此刻先前的話語,已經隱隱的覺察出了什麼,小心翼翼的試探道:“舅舅,你是不是以前跟什麼人有過電視劇裏那種特別糾結的情啊,所以才不想結婚。”他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