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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然後是生鮮蔬菜區,他下意識的想要問何忍想吃什麼,於是皺了皺眉,稱了幾袋他記得何忍不喜歡吃的菜。
何忍看到推車裏的菜,還把自己當作大爺一樣的張口抱怨起來:“我們先別走啊,再選點我想吃的菜,行不?”
“不行。”曾陸離就立刻回答他,好像等了很久,看到何忍不高興的樣子,心裏反而覺得高興。其實自己也就回答了兩個字而已,還以為可以佔到何忍多大的便宜。
那些信誓旦旦的報復現在成了什麼?説是不讓他進到家裏來,結果何忍很快的登堂入室,睡得神清氣,讓他在樓上坐立難安;説是讓他第二天離開,結果何忍不僅沒有離開,還大搖大擺的跟在他的後面去逛超市,指手畫腳自己想要買什麼東西。
他清楚東西能夠輕易得來就變成了廉價品,從幾年以前就知道的分明。何忍從來沒有在乎過他,所以當初離開的那麼輕易,再見時又一臉的若無其事。從頭到尾深愛又痛恨的不過他一個人而已。
曾陸離不要這樣。他要讓他在乎,讓他痛苦,讓他同樣地從一個極點被拋到另一個極點,被人愚過一番之後再在水裏火裏翻來覆去。
他只想問問何忍,當初為什麼要來青南找他,為什麼又要對他那樣的坦誠,為什麼現在又要出現在這裏有恃無恐,彷彿自信自己從不會對他有過極端的情緒。
還有最後一句話,他死也不會問出來,就讓這句話同從前的那顆心綁在一起,然後沉進海里,重歸死寂。
第52章何忍推着推車跟在曾陸離的身後結賬。老闆邊掃貼在商品上的二維碼邊和曾陸離講話:“這幾天也就常見你來我們家買東西了。今年啊,這超市關了要虧損,不關虧損得更多。”
“您放心吧,這條路上只有您的一家超市還開着,住在這裏的人要是想要出門買東西,只能來這裏了。”曾陸離安道,也是出於實際情況。因為這一片住着的人就算待在家裏再久,也總得吃飯。吃飯的材料用完了,肯定會在有一天出來買的。
只是不知道老闆家裏的現金能不能撐到結束的那一天。
何忍等他們從超市裏出來,説:“這次影響大了,我家的酒店現在也已經被徵用作隔離用了,之外再加上其他的損耗支出,要緩過來得很長時間。”曾陸離對他的話嗤之以鼻,説:“你聽見剛剛江叔講的話了嗎?你們的公司有底子在,家大業大的,就算損失一點,也只是比去年的財報不好看了而已。可像剛剛的江叔那類的人,花幾十年吃苦受累的攢錢,一朝遇上天災,所得全部賠付進去,然後再在中年從頭開始。要説受罪,這樣的人才是啊。”他説的話擲地有聲,何忍聽了忍不住為自己辯駁:“你又何必反應這麼大?我只是就事論事想到自己家的公司,
嘆一下罷了。你説的這些我未必就不明白,只是沒來得及提到而已。”
“真的嗎?”曾陸離淡淡道,“但是你的第一反應不還是在關心自己?”何忍對他表現出來的突如其來的對立到很不舒服。這樣的不舒服在他們從前相處的時候從來沒有體會到過。他們在剛認識的時候,曾陸離表現的一向是個不卑不亢的人,對兩人之間的種種天生的差異沒有任何的在意。但是如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懶得掩飾這些細枝末毫的情緒,所以總是以一副與他對立的態度和他講話,對他渾身豎刺。
中午吃過飯之後,曾陸離躲在自己的房間裏翻上學的時候買的書看。何忍過來找他,還當是兩個人從前相處的時候那樣直接推門進來。曾陸離的反應很大,看到他走進自己的房間,直接把書摔到旁邊,冷冰冰道:“你在進來之前不能先敲敲門嗎?”何忍生生了口氣,告訴自己要忍耐忍耐再忍耐,默默地把書從他的旁邊拾起來,遞給他説:“是我剛剛忘了,抱歉。”這還是他第一次對別人以這樣的理由道歉,但是曾陸離看着他伸手遞到面前的書,封面上寫了四個字:《自深深處》。
他突然笑了,問何忍:“你還記得這本書嗎?”何忍沒有看那本書,卻説:“怎麼會不記得?”他頓了半秒,突然開始喃喃念起裏面的句子。
“我們之間坎坷不幸、令人痛心疾首的友誼,已經以我的身敗名裂而告結束。但是,那段久遠的情意卻常在記憶中伴隨着我,而一想到自己心中那曾經盛着愛的地方,就要永遠讓憎恨和苦澀、輕蔑和屈辱所佔據,我就會到深深的悲哀。”然後他就笑着對曾陸離説,以一副求誇獎的樣子:“我後來看了很多遍,幾乎都能背下來了。”曾陸離神
未變的看了他半響,用他那雙被無數導演稱讚過的乾淨眼睛,突然道:“我到最後連身敗名裂的資格都沒有。”何忍就在他的面前:“你知道當年我們分開的原因的,我沒辦法和你在一起了。”他們之間隔着一本書的距離,但是這本書自己也橫貫了一個五年。
他第一次有機會和曾陸離談起他們當年的事情,但是一談起來,兩個人就幾乎都同時瑟縮了一下。要把一塊已經癒合了的血再次砍出原來的傷口是一件殘忍的事情,尤其是動刀的人還是自己。他被這樣撕裂開來的疼痛煎熬着,迫不及待的湊近了身子,強硬地拉曾陸離過來一起沉浮。
曾陸離躺在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