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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裂而告結束。但是,那段久遠的情意卻常在記憶中伴隨着我,而一想到自己心中那曾經盛着愛的地方,就要永遠讓憎恨和苦澀、輕蔑和屈辱所佔據,我就會到深深的悲哀。”他對於演戲這件事有令別人咋舌的天賦,大概是因為天生下來情緒的
鋭,所以讀一本書看一部電影就能自覺的把自己代入進去,體會他人體會過的切膚之痛。
但讀遍那些聖賢書,哪一本都不如他自己親自來一回的教訓慘痛。他原本成竹在,以為自己總不會深陷泥潭裏去,後來才恍然大悟自己被踏踏實實地玩過一番、丟得遠遠的。
那徐導把他送到酒店,又千叮嚀萬囑咐最後一句:“今天晚上和投資商他們有場酒會,你一定要來。”他知道曾陸離的脾氣,早些年還肯伏低做小的為了演戲,後來成了名,又拿獎拿到手軟,對這些事情就再也不肯上心。
“知道了。”曾陸離頭疼,正想着晚上的時候再找理由約。
徐導對他説:“女主角今晚也會來。你猜猜是誰?和你一起演過戲的一個。”曾陸離心中漸漸有數,苦笑道:“鍾澄?”
“就是她。”
“我看過她之前的電影,演技確實是用心琢磨過的,剛出道的時候演的就比一些出道好幾年的演員純。”鍾澄是演技不好才怪。曾陸離在心裏想。這些年來她在演藝圈大起大落,當年在勢頭最好的時候和白知城的演藝公司解約,一個月後白知城訂婚的消息登上頭條,各種髒水也全都往鍾澄那裏潑。那一年幾乎所有人都覺得她在這個圈子裏走不下去了,她卻在下一年上映的電影裏因為那個彪悍又妖豔的角
廣受好評,直接一舉拿到國內最高等級的獎項。
置之死地而後生。説的就是她了。
曾陸離對她的態度很複雜,總而言之概括起來就是“討厭”兩個字,即便這樣也不得不佩服鍾澄心裏對自己和對別人的那股狠勁兒。他們從她快要畢業的時候認識,那股勁兒一直跟着她,甚至愈演愈烈。
夜裏的北市珠光寶氣,即使是在這麼大的一場風風雨雨之後,街上還是人來人往。曾陸離看到他要去的酒店的名字的時候心裏就覺得好笑。他對這家酒店再悉不過,因為這不就是何忍家開的?
他身上穿的是下午剛剛問品牌商借的西裝,尺寸不太對,袖子直接耷拉到手指關節那兒。曾陸離於是用別針把襯衫在後別起來,西服外套外面再套一件風衣禦寒。整個人的形象登時看上去隨意極了,又沒有請帖,以至於到了酒店門口要進去的時候服務員都猶疑了一下,直到徐導來接才讓他進來。
“人都來齊了。”徐導説,言下之意就是大家都能準時來你怎麼就來晚了啊我的小祖宗,天天都不守時。
曾陸離怔了一下,下意識的解釋道:“打車費時間。”意思就是我就是一人生地不的外地小夥,來晚沒人關心,您別急。
徐導瞪了他一眼,快步帶他坐電梯上去。這酒店今天被人包了場,表面上是談論電影這樣的事,實際上卻是借這個由頭談一些不能明説的事。曾陸離是一個演員,表面上光鮮亮麗的,實際上也只是別人拿來賺錢和擋槍的工具而已,他心知肚明。這也是他當初力排眾議一定要成立獨立工作室的原因,既然一定要去娛樂圈蹚一次渾水,那麼也要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凡事過猶不及,名利這東西得到的太滿,是會溢出來的。
他們一起走進宴會的大廳,裏面的大多數人都是初次參與的無名之輩,站在桌子旁邊捏着酒杯説笑。這個世界的公平之處恰恰在於大多數人都是普通人,有運氣或有能力顯貴的只是少數。他們更喜歡姍姍來遲,全身樸素的混入其中,因為深知一切所得的不易而小心謹慎,生怕高調行事會遭人嫉恨,然後數年累積毀於一旦。
曾陸離趁現在沒有自己的事,尋到一個角落待着,卻恰好與從那裏角落出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何忍本就心情不佳,一路奔波的忙着趕來北市處理公司的事務,誰知剛剛洗完手從衞生間裏出來,正好和一個人影相撞。他抬起頭,第一件事不是別的,下意識的向後生生退了幾步,才用目光找尋和他撞上的人。
那個人也正眼睛眨都不眨地朝他這裏看,明明裏面西裝革履的好像很正式的樣子,外面卻胡亂配了件棕的風衣,衣服顏
一點都不相配,怪異十足。
這事情得,真不知道讓他覺得他們是有緣還是有仇。何忍咬咬牙,下一秒對曾陸離吊兒郎當的澄清道:“我今天可不知道你也會來這裏。”隨即從上到下地打量了他的全身,挖苦道,“你這身衣服還真是有夠難看的啊。”曾陸離扯了扯嘴角,是真的沒想到他剛剛對這個人放過狠話,兩個人還能立刻千里迢迢的在一座不相干的城市碰見。
何忍問他:“我是聽陳堯説有個徐導今晚帶他的劇組來這裏,你不會就是那個徐導帶來的演員吧?”曾陸離點點頭,解釋道:“你忘了,他就是我演的第一部戲的導演,你還投資過他的電影的。”何忍一拍腦袋,是真的忘了這事。難怪曾陸離一貫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今天也會出現,原來是對他有知遇之恩的導演要請他來。這一邊他自己想通了,於是也用向自家家屬彙報的語氣對曾陸離規規矩矩的解釋道:“我和陳堯最近正想一起收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