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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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喊了什麼、是不是又落淚了,唯一能確定的是這很安心,男人從背後抱緊他的雙臂堅定温暖,如同一顆堅實的松樹,温暖的信息素環繞着他,每一個吻都滾燙熾熱,要在他身上刻下痕跡。也許早就刻下了,他意識模糊地想,在他的身體深處,怦怦跳動的地方,烙下了周防尊三個字。

這種覺是什麼?心臟被熱灌溉,腔甜得發膩,他轉過頭索吻,咬着不要周防尊走。——離不開了。他閉上眼陷入深吻,身後拼命,讓快和水把那些胡亂的想法沖走。

炮友。他們是炮友。

他們九點才出來退房,剛好錯過早餐點,旅店的自助早餐盤只剩下一個紅薯,涼的,宗像把它拿起來,掂量了一下,側過頭似笑非笑地看向周防。

雪下了一晚,地上厚厚的一層,宗像踏上去時腳步不穩,隨後被周防從身後握住,穩住了搖晃的身子。

“別把紅薯摔掉了。”他貼着宗像耳後説,温熱的呼灑在脖頸。宗像偏了偏頭,覺面頰熱度升高。

“歸到底還不是因為你。”他抱怨似地小聲説,抬起痠軟的腿向前走去。

他們並肩穿行在人裏,周防微微側過頭,就能看見咬着(剛剛被周防烤熱的)紅薯的宗像。他喜歡宗像咀嚼東西的樣子,食物會在口腔把面頰頂起一個小小的凸起,像只鼓起腮幫的兔子。大概很少有人用兔子來形容青之王,這男人強大又腹黑,但當他被欺負狠了,咬牙叫他名字,眼眶泛紅。……就真的很像兔子。

好在宗像並不知道赤之王腦內不能過審的畫面,他的視線落在前方的一對高中生情侶,男孩牽着女孩小心翼翼地下樓梯,一不留神絆倒了,兩個年輕人摔成一團,看着狼狽的彼此噗嗤一聲,坐在地上笑了起來。宗像看着他們,也彎起了嘴角。

“真年輕啊。”説得好像自己多大年齡似的。

於是周防也輕笑起來。

他看着宗像側臉,眼裏温柔得像海。二十一歲的夏天他遇見了這個人。在公園,他也是這樣看着宗像的側臉,那時他覺得這人煩得要命,卻暗自被那張臉驚豔,兩年過去了,他依然時常為宗像的臉心動,他喜歡宗像的臉,宗像強大的力量,鋭利乾淨的眼神,靈魂裏淌的温柔,甚至是宗像的腹黑、嘲諷、自傲、惡趣味。連他自己也説不清,宗像於他,到底是怎樣一種存在。能讓他在相遇幾個小時後,就決定把給宗像結束。

他們都是王,如同神明一般的存在。族人給他帶起王冠,凡人飛蛾一樣撲向他,他被人羣環繞,酒和睡眠能麻痹神經,卻填補不了內心的空虛。他是那隻52赫茲的鯨魚,孤獨潛行在深海。可是宗像出現了,所以那份孤獨,有人和他共享,他長久以來的空虛和不安終於結束。

如果宗像一直在他身邊,他就能過他想要的生活。他想要的生活——在這之前沒有一個成型的想法,當下這一秒卻清楚得很:就做一個平凡人,就像遇到的這些路人一樣,不去想那些世間紛繁,和喜歡的人吵吵鬧鬧地過完這一生。

如果宗像一直在他身邊。

周防眼裏有光,他勾過宗像的手指,嗓子有點啞,他説:“宗像。”

“是。”周防的手無意識的捏緊了,宗像到細微疼痛,他看向周防注視着他的雙眸,深情的光在那雙眸子裏遊動,周防嗓子發緊,過了好一會兒才發出聲:“我……”他很久沒説出下一句,眼裏的赤的情緒落入宗像眼裏,宗像的手指動了動,沒來由地到一陣慌亂。

很久以後宗像才明白,周防的後半句絕不可能説出口。儘管看上去,那只是場意外:宗像的終端不適時地震動起來,打斷了周防的話。其實他可以不接那通電話,但他心裏兵荒馬亂,所以他逃避了周防的視線,像是試圖逃開他無法掌控的未來。

周防移開了視線,鬆開手背過身,閉上眼深呼了口,平復滂湃的內心,剛剛他過於動,因此耳膜作響,耳闊通紅,他等宗像掛了電話才又轉過去,忽然説不出話來。

他第一次看見宗像這樣的表情。宗像輕抿着嘴,臉側咬肌繃緊,整張臉彷彿蒙上一層灰,眼神既深且遠,看他的時候像是透過他的身體,看到無解的死局。他的上下摩擦了一下。

“無之王去世了。”周防抬起眼看向他,沒有説話。他們對立着站在歡聲笑語的雪地裏,很久也沒有説話。風夾着雪花吹向他們的身體,又呼嘯着吹過,似乎有東西隨着風飄向遠方,他們誰也抓不住。???第七章宗像的第一副拼圖來自生禮物,他是個聰明且自控的孩子,屬於小孩的遊戲,他參與其中,不覺得無聊卻也從不抱有熱忱,拼圖是第一個讓他着的遊戲,大抵是天秤座向來長情的緣故,宗像對拼圖的狂熱持續到現在。再大一點,他開始拼更復雜的圖,幾百片幾千片,甚至上萬。對宗像來説,拼圖本身並不難,他甚至為自己提高難度,用他自己特有的方法玩拼圖。紙片在他指尖旋轉,再被安置在應在的位置,雪花一樣鋪滿作板。他享受這個親手將殘缺變為圓滿的過程。一片片地嵌入拼圖塊,看縫隙一點點減少,最後練成一個整體。他的世界觀在反反覆覆填滿拼圖板的過程中,逐漸成型。在合秩序的社會里,人就像那一片片拼圖,待在應在的位置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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