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他周防尊應該接受石板的選擇,他既然成了王,就該擔起王的責任。青之王如同在唸神諭,理所應當的語氣讓周防火大。可週防清楚,對宗像發火,絕大部分是把他對石板的怨氣帶上的,宗像不理解他,很多人都不理解他,周防從來不需要其他人的理解,可他在期待宗像,這世界上唯一一個和他比肩的人,理解他。這是赤之王對宗像扭曲了的撒嬌:哪怕未曾蒙面,他已出全部坦誠。
事實上,長久以來他一直做着與內心相悖的事——承擔赤之王的責任,這倒是和宗像的説法相同了,拋卻情的因素,從這個層面上講,周防承認宗像是對的。為了他的族人,周防尊不得不這麼做。更諷刺的是,當同伴們圍繞在王身旁時,周防反而覺得舒適,他是天生的領導者,有天生適應王的本能和
引臣子的潛能。對石板來説,讓他成王是對的。
周防最後閉上眼,再次強迫自己神消沉下去,就如同將利刃磨鈍。周防不
出一個苦笑。直到宗像出現,他已經壓抑自己力量很久了,他承認他享受和宗像在一起的時候,在那時候他不需要壓抑自己,無論是力量還是慾望,他都可以盡情地發
,宗像從一開始就接受了他,並一直承受着他的發
,即使在周防看來,這也是沒有緣由的。而宗像拒絕他的來往卻是有緣由的。
他回想起那個飄雪的午後,宗像把那袋文件給他,他看上面的文字:關於石板對王權者第二徵的影響的調查研究,是那份報告讓他知道讓他無法控制信息素的罪魁禍首。宗像告訴他,白銀之王給他做了特定的抑制劑,能讓他不再像個扎破的氣球一樣發散信息素。宗像點了支煙繼續説,以後你不必來找我解決,這是最後一次。
周防當然有反駁的理由,但無論是赤之王還是周防尊,那些理由都是説不出口的。沉默是無聲的接受,於是周防和宗像就這麼斷了聯繫。接下去的那個冬天和天,周防都是靠抑制劑過的
子,算不上煎熬,但總歸有些食不知味。就如同宗像出現前的那些歲月。
等他真正意義上再一次和宗像見面,已經是第二年初夏了。
當然,在此前的半年裏,偶遇對雙王來説不是什麼稀罕事,但那算不上見面。他們總是遠遠地在人羣中看見對方,然後目不斜視地擦肩而過,裝作不認識成為了兩人爐火純青的技能。也沒有人知道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包括他們自己。就像沒人知道他們為什麼之前會抱在一起一樣。每次擦肩而過,周防總是不自覺地加大力度呼,試圖去捕捉空氣中宗像的味道,這總是徒勞無功的,宗像的信息素藏得很死,一分子也不漏出來。
所以當週防再一次嗅到宗像信息素味道的時候,他第一反應是自己產生幻覺了。
可這不是幻覺。
周防的腳步停下了,他現在在東京某條街道上,這裏不是赤組的勢力範圍,他是因為心情煩躁出來散步偶然間走到了這裏。信息素的味道還很淡,一般人察覺不出,好在周防尊對此無比,他順着味道走去,穿過一條狹窄的短巷,酒香味越來越濃。巷子後是一片基建地,矮樓沒有建成就停止了,留下光禿禿的建築結構,周防向前踏出一步,眉頭皺緊了,他察覺到,
悉的酒香裏混着omega的信息素。
周防的後頸有些發燙,他一邊向前走,一邊從口袋裏拿出一管注式抑制劑,針頭扎進左手手臂。
靠近了,周防才發現這裏的omega信息素有些奇怪,濃郁得就像是人造香,奈何周防尊閲o歷太淺,不確定這裏面的變數。他踢倒了障礙物,跨過半截磚牆,看見一個年輕男人蜷縮着半倚在水泥柱旁,抱着一件衣物。年輕男人看見周防走過來,渾身害怕地顫抖,宗像沒在,但房間裏充滿宗像的味道,周防從來沒聞過宗像這樣的味道,霸道而具有攻擊
,像是在宣誓主權。
而且混着那個omega的味道。
周防的喉嚨緊了起來,像是被捏住了命運的咽喉。他闊步徑直走向那個男人,那是個學生模樣的年輕omega,看樣子也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身形瘦小,此時正投過灰撲撲的黑框眼鏡膽怯地打量着周防,見周防向他走來,不自覺手腳並用地向後爬。周防的目光落在他手上那件衣物上,眼神又是一凌:那是宗像的制服。
周防騰起沒有來路的怒火,他也管不了什麼omega保護法了,周防曲腿踏出一步,右手拎過年輕男人的領口,霸道的煙草味的信息素散開了,“宗像呢?”omega發出一串驚,軟綿的手腳掙扎着,周防的臉更黑了:“宗像呢?”他再咬牙切齒地問了一遍。omega驚恐地
息着,帶着氣音回答他:“我不知道……我不認識他……”周防收緊了他的衣領:“給你衣服的人,他在那?”omega被他嚇得不輕,支支吾吾地組織着語言,在周防的耐心耗盡前,一個聲音從後方傳來。
“周防尊!”周防轉過頭,伏見猿比古和另一個青衣服的人出現在門口,伏見警惕地看着他。周防放開那個omega,站起身來,他目光不善:“宗像在哪?”他不認識那個青服人開口了:“室長回屯所了,我們是受他命令過來的。”青服人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個omega,總覺得周防誤會了什麼,於是趕緊補充道:“室長碰到一個發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