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唐炫絲毫不懷疑肖情有能力照顧自己,她像只野貓,靜起來可以柔軟温婉,而跳起來時,也總是會安全的四腳落地。
他由衷希望肖情在追求那個姓李的胖老頭上能夠心想事成。唐炫揮手招來站在院角的一個夥計,別看他仍在千金樓,可這裏院子眾多,要是沒個路的,到柳朝定的包間不知要繞多少時間。
果然夥計帶着他左拐右拐,半盞茶的工夫才在一個院子停住腳。
“唐爺,您往前走就是了。這個院子小的進不去,不過邁過門就有伺候的會上來。”唐炫點點頭,順手扔給夥計一點兒碎銀子,腦中已經不再有肖情的影子。
只看柳朝一眼唐炫就知道事有蹊蹺。單看樣子,柳朝不過一個與世無爭的紈絝,悉心修飾的髮髻被一墨玉頭簪高高豎起,一襲繡着青竹的月白
長袍華麗尊貴,
間繫着一
絲質帶子,兩邊垂着香囊和環佩,襯得他文弱俊秀,
本看不出是個殺人於談笑之間、抬手就能取人
命的沙場干將。
雖然現在不過是從五下的偏將,可有個就快封侯的鎮軍將軍當爹,他將來的前途只會是無限光明。
一直順風順水的柳朝此刻卻顯得有些心神不寧,不住玩手上的一個扳指,唐炫很
悉這個動作,非常清楚它的意思。麻煩。唐炫料到柳朝送信找他肯定不是為了敍舊閒聊、品茗論酒,很可能是一件棘手的事情需要幫助。
他不排斥幫忙,事實上,他經常受人之託解決麻煩。只不過,剛完成一樁特別艱苦的差事,就算是他,也想好好休息休息。唐炫自行拉開椅子,暢地坐到柳朝對面,抬手摸着下巴向後靠去,懶洋洋道:“説吧。”柳朝快速打量他一番,很是慶幸面前這個人是朋友而非對手。唐炫還是老樣子,儘管臉上帶着淡淡疲憊,強健碩壯的雙肩仍
出堅毅、毫不鬆懈的氣勢,施施然然往那兒一坐,談不上風華絕代卻從容穩重,漫不經心的態度好像周圍嘈雜和他沒有絲毫關係,然而眉眼一動卻又透着明徹和專心。柳朝彎彎嘴角,笑着蹙起眉尖“好久不見,還好?”唐炫一副別客套的樣子“得啦。”柳朝也不計較,揮手示意伺候的人外面守着,然後親自為他斟滿一杯酒。
“你一天到晚四處遊蕩,真擔心你哪天把小命丟了。”唐炫放鬆下來,伸展一雙長腿。
“我有給你擔心的理由嗎?”
“可能。只是你比其他人更擅長掩飾。”唐炫嗤笑“誰説不是呢。”
“嗨,我沒玩笑。你現在事兒是越攬越大,暮劍閣的劍奴也去招惹,殺人可是個辛苦活兒。”唐炫掂起酒杯,舌未沾,不過嗅了一嗅。他並不意外柳朝知道此事,雖説柳朝已不算江湖中人,但卻一直留心江湖發生的事情,或者説尤其關心他這個朋友。
唐炫心裏一暖,卻也不抬起視線,只是雲淡風輕帶過“殺人從來不輕鬆。”柳朝以犀利的眼睛打量他“唐門現在亂七八糟,心裏會不會不好受?”唐炫撫平衣袖上一處並不存在的褶痕,臉上掛着淡淡的微笑,幾乎無法辨識。
柳朝是個老成持重的人,在他們多年情中,唐炫從未見過柳朝對他的任
有過任何微詞,但此刻他發現自己無意向柳朝袒
心事。
他知道柳朝一直想幫他,無論是回唐門也好,還是出唐門也罷,他毫不懷疑柳朝願意貢獻他的力量,或柳家的力量,對此他也有考慮但卻沒覺得要到那一步。
“從來都是,區別不大。”唐炫説得太過輕描淡寫,柳朝不眉
一揚,緊盯着他的朋友。素來不慣於打探他人隱私的他只能按耐住好奇,問道:“還是不願意回去?你可在外面遊蕩了不少時候。”柳朝的口氣似乎無關緊要,但唐炫卻覺得另有文章。
“你到底要不要把壞消息告訴我?我應付得來。”
“我得用你幾天時間。”柳朝面嚴肅起來,接着道:“若非事關重大,我不會找你幫忙。這事兒出不得錯。”唐炫不以為然,奚落道:“你哪件事兒出得了錯。”柳朝莞爾,温雅又不失嚴厲地説道:“北面太平幾天,最近又要打起來了。”唐炫點點頭。我朝疆界以北地形複雜、部落眾多,雖然幾個強大好戰的部落已經附庸,但彼此之間卻水火不容、針鋒相對,不時為了綠洲、水源引發鬥爭。
朝廷對此聽之任之,只要沒有任何一方坐大,沒有越過邦土界限,也就任憑他們去搶去鬧。這些部落誰輸誰贏無所謂,重要的是打完之後勢力更加均衡。這些年朝廷都是以亂制衡,效果也頗為顯著。
唐炫暗付北面混戰的消息並不新鮮,這麼多年下來,大大小小的戰事數不勝數,柳家父子應付起來早就輕車路,但柳朝卻現在找到自己。唐炫放下酒杯“這次有什麼不同?”柳朝
出讚許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