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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琴上放着一張血跡斑斑的畫,上面壓着他的手機,他靠在鋼琴上,對安娜淡淡道:“我剛剛已經拍照給一個老朋友看了,他是書畫鑑定方面的權威,現在正在來的路上,相信他會給我們一個準確的答案。”
“你懷疑我?”安娜朝他微笑,笑容又悲哀又憤怒。
顧餘墨淡淡一笑“你所謂的古董生意,其實是贗畫製造生意,不是嗎?”安娜沉默不語。
警察朝她走過來,她卻一把將虞莎莎推向他們,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一管口紅,單手旋開,轉出一截小刀,橫在沈綠瓷脖子上。
“別過來。”她看着眾人“不然我殺了她。”眾人頓時不敢動,顧餘墨急忙勸道:“你別衝動。”
“是你我的。”安娜淒涼笑道“我要死,也要帶着你最愛的女人一起死。”
“你搞錯了!”卷卷急忙朝她喊“顧先生最愛的人是我啊!你抓錯人了,我現在就過去換人質!”顧先生剛點頭又搖頭,雙手死死抓住她的肩膀:“你不能過去!”安娜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着他們,小刀緊緊抵在沈綠瓷脖子上,冷笑道:“你們以為這麼拙劣的一齣戲,能夠騙過我的眼睛?”
“不!”卷卷就差掏出心來證明自己了“我沒有演戲啊!我真的是顧先生最愛的女人!”顧餘墨這個時候反而什麼都不説了,雙手按着她的肩膀,眼睛卻看向沈綠瓷的方向,眉頭深深蹙起,似乎內心擔憂不已。這個舉動有點卑鄙,他自己都唾棄自己,但是他真的寧可事後被卷卷責罵唾棄,也不願意她落進對方手裏。
“你果然愛的是她。”安娜笑了起來,然後挾持沈綠瓷,朝門口退了出去。
不知道是因為太過緊張,還是小刀太過鋒利,刀子在沈綠瓷脖子上刺出了一個血點,鮮血沿着刀尖下來,從沈綠瓷的脖子一路
進領子裏,紅的觸目驚心。
沈綠瓷抿着嘴,不喊疼,也不喊救命,直接默認自己就是顧餘墨的愛人,但是眼睛卻沒看向他,而是看向卷卷,大大的眼睛裏,漸漸汪滿淚水,像只可憐的小貓。
反手打開門,安娜押着沈綠瓷衝了出去,卷卷瞬間跟熊瞎子下山一樣,化作一道黑旋風朝她們衝了過去,連接受過體能訓練的警察都沒她跑得快,有一個忍不住驚歎:“這尼瑪是練過的吧?”然而兩條腿哪裏跑得過四個輪子,門外停着幾輛警車,安娜其中一個下車,然後自己同沈綠瓷上了車,一踩油門,衝了出去。
卷卷也想搶車,但是人剛上去,就被一警察給扯下來了,然後站在外面,眼睜睜看着一堆警車絕塵而去,一路發出尖利的鳴叫聲。
“顧先生!”她跳腳“你的車呢?”
“我馬上開過來!”顧餘墨急忙回去拿車鑰匙,看着他的背影,卷卷覺得自己要瘋,等他把車鑰匙找來,她估計得開微博詢問好友們,有沒有看到一隊狂奔中的警車了!
就在她快抓狂的時候,身旁忽然傳來一聲車喇叭聲,她轉頭,看見路虎的車窗落下來,小刀胳膊肘放在車窗上,嘴角向上一撇,頗顯痞氣的笑道:“小妞,搭車不?”卷卷沒空問他為什麼會在這裏,飛速拉開車門,上了車。
“快追前面的警車。”她坐在副駕駛,匆匆指揮道。
“行。”小刀一踩油門,路虎發出一聲咆哮,追了上去。
路越跑越偏僻,沿途還有不少轉彎的電線杆,以及倒在路邊不已的路人,卷卷看得心驚跳,遠遠看着前方車隊裏冒起的黑煙,她忍不住喃喃道:“安娜是不是不想活了?”
“難説。”小刀淡淡道“不過像這種窮途末路,最後選擇一死了之的人,我見過太多了。”卷卷聽完,忍不住噴淚,哇哇哭起來:“綠綠,我的綠綠啊…”小刀嘴角搐一下,這次多久,就綠綠綠綠的喊上了,兩個人在一起樂不思蜀,連他電話都不接!
卷卷在他邊上嚎啕,哭得樣子絕對算不上好看,如果換個人,小刀估計能立刻踩剎車,然後拉開車門,對她冷冷道:“下去。”下一秒,他一踩剎車,在放雜物的儲物箱裏翻了包紙巾出來,了一張,一臉嫌棄的擦她臉:“人死不能復生,你別哭了啊。”
“閉上你的烏鴉嘴!”卷卷轉過臉,朝他怒吼“開車!”如果換個人,剛當面這麼吼他,小刀估計自己能立刻把車速飆到最高,然後打開車門,把丫從車上踢下去…
可就在他要發火的時候,她突然抱住他的胳膊,臉靠在他胳膊上嗚嗚哭。
就這麼一瞬間,小刀忽然覺得,別説是車了,就算這是一輛行駛中的火車,她打開車門,用這張臉哭着讓他跳,他估計也會毫不猶豫的跳下去。
“…別哭了。”他猶豫了一下,忽然伸手抱住她,對她説“我去救沈綠瓷,還不行嗎?”
“怎麼救啊?”卷卷泣道“我們又追不上,追上了估計也來不及了,嗚嗚…她那麼手無縛雞之力,打又打不贏,跳車肯定也不敢跳,説不定那個殺人犯怕她反抗,已經把她給打暈了…嗯?打暈?”卷卷楞了一下,忽然抱着小刀的胳膊喊:“哪裏有打印店,或者照相館也行,快帶我去!”顧餘墨家的地段很好,四通發達,各種商店應有盡有,小刀又開着車,很快就在路邊找到一家照相館,卷卷拿出自己跟沈綠瓷的合照,讓老闆迅速給打印了幾張照片出來。
照片到手,她才忽然想起什麼,扭頭看向小刀。
小刀了口煙,然後把煙一丟,伸手拉開車門,把她往裏面一
。
“睡吧。”他坐到她身邊,關上車門,淡淡道“你去救沈綠瓷,我來救你。”他這句話包含了太多意思,讓卷卷心跳如鼓,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回應。
但現在,最緊要的事情是救沈綠瓷。
於是她深一口氣,換了幾個方向,換了幾個姿勢,最後側躺在小刀腿上,腦袋枕着沈綠瓷的照片,閉上眼睛。
一分鐘後。
卷卷:“刀哥,我睡不着,給我來一下狠的。”小刀:“ok。”一記手刀劈在她脖子上,卷卷頓時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時,身體搖來晃去,車子動盪不安,警車的鳴叫聲在四面八方響起,安娜就坐在她身邊,手按在方向盤上,兩眼發紅,面猙獰。
作者有話要説:咳咳,昨天差點掛了,大家千萬別學我,三年前的餅乾真的不能吃啊有毒!
ps,我要對安娜姑娘發出高能預警了…小心…你車上…有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