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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在新聞上見過他,也不是在鋼琴會上見過他,而是在室友收集的照片裏。
她的室友是林馥的粉絲,收集了很多他的海報和照片,然後貼得一寢室都是。
但室友最近忽然移情別戀,喜歡上另外一個當紅小生了,為了給這當紅小生騰位置,所以她把林馥的海報和照片都撕下來了,積累了一個小箱子,正準備丟掉的時候,被卷卷攔了下來,準備廢物利用。
晚上,她從箱子裏拿出一張照片。
照片裏的少年大約十五歲左右,身披萬丈光芒,側坐在黑白琴鍵邊上,那光芒從他身後一直延伸出去,簡直像是天使的羽翼,美得純潔無暇,動人心魄。
之後,她將這張照片壓在了自己枕頭底下…
“公平點,輪到你了。”林馥問“你叫什麼名字?還有現在是什麼情況,你仔細説給我聽。”這下輪到卷卷為難起來,早知道林馥被人綁架了,早知道穿成他之後,會遇到這麼詭異的情況,她寧可打斷自己的手,也不會把他照片壓自己枕頭底下啊!心裏長嘆一聲,面上輕描淡寫的回答道:“你就叫我紅領巾吧。”
“…”林馥“我覺得你在騙我。”卷卷剛想回他一句你想多了,就聽見一個吱吱呀呀的聲音。
她轉頭看去,頓時魂飛天外。
房門被人打開了,一線白光透過打開的門縫,照了進來,隱約可以看見一個男人的身影出現在門後。
“是綁架犯!”林馥低叫一聲,聲音輕輕發抖,右腳邁出朝窗户邊跑去。
卷卷回過神來,左腳朝地上擱着的那椅子腳跑去。
結果對方打開房門的那一剎那,就看見對面的少年八了個極其兇殘的一字馬,隱約間,他似乎聽見了骨頭裂開的聲音。
男人:“…”卷卷:“…”林馥:“…”卷卷維持着一字馬的姿勢,身體朝左邊一歪,緩緩倒在地面上,濺起一片飛灰,她一動不動的躺在灰塵當中,看起來已經死了,只有兩腿偶爾間的動,證明她還有那麼一口氣在。
兩行清淚從眼中滑落,卷卷一邊抬手擦淚,一邊艱難的爬向椅子腳。
“別哭了。”卷卷舉着椅子腳,眼睛裏刷刷落淚“男兒有淚不輕彈。”
“可是好痛哦。”林馥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委屈。
“…”男人站在門口,半天沒敢進來。
卷卷兩條腿還在打抖,她一邊在心裏罵林馥,一邊警惕的看着對面站着的男人。
那是個二十五六歲的男青年,穿着一件白襯衫,脖子上掛着一串十字架,看起來乾乾淨淨的,甚至有些古板,他透過老式的黑框眼鏡,看着屋子裏的狀況,目光落到地上的屍體上面,愣了愣,繼而握緊口的十字架,在身上劃了個十字,喃喃道:“上帝啊!”一個看起來像老師,像神父,惟獨不像個綁架犯的男人。
他走進來,沒有走向卷卷,而是走向地面上那具屍體。
他屈膝跪在屍體旁邊,伸手將屍體的眼睛合上,然後舉起手中銀白的十字架,抵在
邊,低聲唸叨着什麼,神態悲天憫人,像在為死者禱告。
這畫面透着一股神,又透着一股詭異。
對方的聲音很好聽,温柔平和,有一種鎮定人心的力量,像廟宇裏的木魚聲,像教堂裏的唱詩聲,像水潺潺,像時光
淌。
過了一會,蜷在角落裏的女人忽然朝他爬過來,她嘴裏還咬着毯子,青年轉頭看見了,伸手把毯子從她嘴裏摳了出來,她哽咽一聲,忽然抱着他的腿,嗚嗚哭泣起來。
卷卷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們兩個。
“這到底什麼情況?”她壓低聲音問“我怎麼覺得,我們才是壞人?”
“…”林馥無言以對。
青年抬手在女人背上輕輕拍着,像安受傷的小動物一樣。
之後,他抬眼看向他們。
就算在充滿血腥味的,昏暗無比的房間裏,他的眼睛依然熠熠生輝,像透過教堂穹頂降臨人世的光。
“你們好。”他握着十字架,對他們温和道“我是來救你們的。”卷卷哦了一聲,走過去,手裏的椅子腿對準他的額頭,長長的釘子上,血跡斑斑,散發着一股血獨有的腥氣。
女人嚇得發出驚叫,但青年卻一動不動的看着她,面上波瀾不驚,就彷彿卷卷手裏的不是滴血的兇器,而是巴拉巴拉小魔仙的魔法。
卷卷冷冷看着他,她才不會相信他的一面之詞,身上戴個十字架就是救世主,那她頭上戴個王冠豈不是能自稱熊王?她直接問林馥“這人誰啊?是不是綁匪?”
“林馥。”青年看着卷卷,又似乎透過卷卷看着她身體裏的那個人,他好看的臉上,浮現出一個悲憫的笑容,温和道“你應該知道,我跟其他人不一樣,我是來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