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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經理也在大巴上,所以一羣人不敢放肆聊天,全在低頭玩手機。
卷卷不喜歡在車上玩手機,覺得頭暈,於是打量身邊這幾人,年級最大的約莫三十歲,腦袋中間禿了一片,在五個人裏顯得最為緊張不安,手裏拿着一塊手帕,不停的擦着汗。年級最小的似乎剛出校門,臉上帶着大學期間養出來的散漫,正拿手機打怪物獵人,聲音是公放的,完全不把今天的培訓課放在眼裏。
除了他們兩個之外,剩下的都是女生。
習慣使然,卷卷拿出手機,給他們拍了幾張照片。
大約四五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一棟遠離市區的樓房門口。
卷卷從車裏下來,轉身一看,看見了大片的田地,拐角處有個石像,上面掛着幾串紙錢,有幾張紙錢被風吹落了,枯黃的落葉似的,在風中轉着圈飄遠。
“快點過來啊!”經理催促的聲音傳來。
卷卷回過頭,三步兩步跟上他們,走上門前台階。
門扉兩側貼着對聯,卷卷來不及看清對聯上面寫什麼,就被後面的人擠進屋,然後門扉吱吱呀呀的在身後關上。
一股煙熏火燎的氣味撲面而來,像來到一間寺廟。
隱隱約約,似乎還有誦經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經理的眼中閃過一絲狂熱,他轉頭對卷卷等人笑道:“你們運氣真好,趕上早課了。”他一下子變得比任何人都要焦急,一開始還是走路,到後面就直接跑了起來,他一跑,後面的人就只能跟着跑,只有大學生還在低頭玩手機,不緊不慢的走。
等到經理帶着其他人跑到一個大房間門口,回頭一數人數:“怎麼少了一個?”他左右四顧,沒找到大學生,於是指頭一點,指着卷卷説:“你回去找他,其他人先跟我進去見老闆。”培訓第一天就遲到,不管是自己的原因還是其他人的原因,恐怕都要在老闆心裏留下不良印象,但經理都發了話了,總不能裝作聽不見,卷卷只好折返回去,一路找他。
也不知道這傢伙到底跑哪裏去了,卷卷在一樓轉了半天沒找到人。
直到路過一間房間門口,聽見裏面傳出悉的遊戲音效,急忙推門進去,看見大學生翹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她進來的時候,他連頭都沒抬一下,還在不停的打手機遊戲。
“你怎麼還玩啊?”卷卷氣不打一處來“走走走,跟我去見老闆。”
“等等等等,我打完這個怪!”大學生股死死釘在真皮沙發上,説什麼也不肯走。
卷卷過來拉扯他,目光順着他的肩膀,看向桌子上擺放的那堆電腦,然後愣住。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桌子上面擺滿了電腦,屏幕都亮着,畫面裏都是監控場景,看來誤入的是一間監控室。
有些監控畫面嚴重侵犯了*,比如廁所還有卧室。
而最讓她到震驚的並不是這個畫面,而是…
“哎!我死了。”大學生遊戲裏的角被打死了,他懊惱的喊了一聲,然後抬起頭來,眼前一亮,指着一個屏幕説“哈哈,這羣慫
在幹什麼啊?演戲呢?”卷卷同樣盯着那個畫面。
畫面是一個很大的房間,房間裏拉着厚實的窗簾,顯得光線很暗,幾乎難以視物,隱約只能看見人的輪廓,一個接一個的挨在一起,坐在地上,就像佛窟裏的石像。
這羣人正跪在地上,狂熱的參拜一個人。
那個人不是上古先賢,也不是神仙佛祖,他西裝革履,笑容可掬,經常在卷卷所在的公司裏出現,他就是他們所在公司的老闆劉福生。
地上的人一邊參拜他,一邊整齊的唸叨着什麼。
卷卷和大學生將臉湊到那個屏幕前,緊盯着他們的嘴看,然後對着他們開開合合的嘴
,一個字一個字的讀出來:“
謝老闆,給我工作…
謝老闆,讓我生存…
謝老闆,讓我吃飯…”兩個人只顧着盯着屏幕,誰都沒有注意到,有一個人無聲無息的走進房間,朝他們慢慢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