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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行便只好叫他哥。
他哥是個很優秀的少年,沈行能看出他哥舉手投足間的貴氣,那是當時的沈行從未見過的氣質,小鄉村裏什麼樣的人的有,唯獨沒有有錢人,和他哥那樣的人。
他開始能看出來他哥的不適應,他知道他哥以前生活的優渥,所以他時常會問他哥過得好不好,他哥在乎他的,從來不提什麼過分的要求。
沈行嘆了口氣,心想,那哪是在乎呢?就算過得不愉快,依他哥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也不會説。
哦對了,那段時間他哥作為一個班生和他一起上課,成績好得不得了,特別是數學,自己那時候一直趕不上。
不過現在肯定可以趕上了……
他把筆尖對準草稿本戳了戳,然後突然鼻尖一涼,他反應過來是窗户沒關好。
雨點飄了進來,暈開了他筆尖剛剛點的墨。
他想起有一次他和他哥出門,結果淋了雨回來,好不容易洗完澡,他哥又稱累壞了一直不肯吹頭髮,那晚勸了好久,最後靠撒嬌才引得對方鬆口。
一陣昂的義勇軍進行曲響起。
下課了,沈行關了作業本,趴在桌子上。
他胡思亂想了十分鐘。
下午他被通知去一趟辦公室,在同桌心疼的目光下,他若無其事地出了教室。
然後他就在辦公室見了個人。
宋遠和他並不是一個年級的,各自班主任的辦公室也不一樣,出現在這裏委實怪異。
除了剛進門時那不可避免的目光匯,沈行再沒看宋遠一眼。
他目光掃到坐在椅子上的他的班主任,只覺對方的表情甚是可疑。
沒有責備甚至還帶着點……讚賞?
所以不是紀老師打報告?
那這是什麼意思?
他開口恭敬地叫了班主任一聲,對方和藹的一笑點了點頭。
這時宋遠在一旁給他打了聲招呼。
沈行礙於有人在旁邊便沒有給對方難堪。
一輪談。
從辦公室出來的沈行臉上陰沉沉的,他敢肯定,在紀老師打完小報告並嚴厲地譴責他之後,他的班主任會後悔今天所做的決定了。
且不説他能不能在數學競賽中取得名次,他單單看着宋遠就噁心得夠嗆。
關鍵是他的語文爛,哪怕競賽加了分,給招生團留了好印象,在羣英薈萃的a班,他的總分也不會太出挑。
情況他脾氣也不怎麼好。
沈行很清楚自己是個怎樣的人,固執不聽勸,還喜歡惡意揣度別人。
就像班主任叫他過去給他這個機會的時候,他第一時間想的,不是班主任為他好,而是覺得對方不過是在乎業績。
沈行眨了眨眼,覺得外面的天刺眼得很,只好回了教室。
唯一讓他動高興的也只有宋遠沒來煩他。
然而宋遠沒煩他,不代表其他人也安安分分地不出現在他面前惹他心煩。
他又被叫去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