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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行不知為何有股偏要反駁回去的勁兒,説:“微信裏面你還説你是女的,喜歡男的……”
“難道不是,我穿女裝的時候你不是都沒認出來麼?後半句你不清楚?”孟閒不動聲地轉移話題,把重點放在了後半句上。
沈行果然沒察覺,只道:“我們不。”
“朋友?”孟閒問。
沈行:“……”沈行:“我……”
“是真的,白舟確實在上課,不過沒有講試卷。”孟閒説。
沈行:“那……”孟閒:“我其實不太懂你是個什麼格,但白舟教了你一年半,是肯定比我瞭解你,他可以委婉地説,因為他和你有一年半載的師生情誼,而我不同,我就認識了你幾天,你懂我意思嗎?”沈行一愣,他
覺風吹得他脊背發涼。
沈行:“嗯,你説。”孟閒臉上早沒了與陳耀談時的嘻嘻哈哈,他正
道:“你很固執,有的時候寧願委屈自己,也非要去向別人證明什麼,並且你不願意去接納別人。”沈行點了點頭,説:“謝謝,我知道了”-沈行和陳耀回到教室門口時,距離下課僅僅只有五分鐘,白舟見了他們,問了原因便讓他們就坐,然後用那五分鐘講了試卷。
“有的時候,該放棄就放棄,過分的固執只能動自己,並不能成就大事。”白舟這樣説。
陳耀一臉疑惑地望向講台,沈行低頭不語。
孟閒和白舟,這麼瞭解對方嗎,連勸告的話都如此相近。
下課後沈行照舊去接水,走了一段路覺得身後有人。
到了飲水機前,把杯子放了上去,他才轉過身,便見白舟正站在他身後。
白舟好不眼自己跟着他的事實,等沈行接完水之後,和沈行説:“抱歉,那個試卷……”
“孟閒和我説了,謝謝白老師用、心、良、苦。”沈行説到最後,幾乎是咬牙切齒。
他不是怨恨白舟欺騙他,讓他白白冥思苦想兩天,更多得是白舟不願意直接告訴他,而要以這種方式。
他知道白舟所作所為,如他所説,是用心良苦,但他即使知道,心裏仍舊會升騰起一股強烈的不愉快。
白舟聽出沈行話裏的不快,嘆了口氣,並未辯解。
白舟看着對方走遠,心裏一時間五味雜陳,像是打翻了一個炊事員炤頭的調料瓶,辣椒孜然碘鹽紅糖,嘩啦啦地混在了一起。
太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