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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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節扣了下桌子的左上角,示意宋遠把卷子放那兒。

宋遠放下試卷沒有要走的意思。

沈行寫下一個“c”,抬頭看着宋遠,眼裏是如同看陌生人一樣的疏離。

宋遠:“你都不和他們一起吃早餐的?”沈行聽了他這話,覺好笑,但他沒笑,怕一笑這人便自以為被認可,大肆發散聖父光輝。

沈行低頭,幾秒鐘時間已經看完了題,他選了個答案,便繼續往下看,儼然一副“懶得理你”的模樣。

彷彿被暗了暫停鍵,兩人都沉默着。

“我説讓你去吃早飯。”宋遠態度忽然強硬起來。

沈行筆尖一頓,在試卷上留了個不甚美觀的黑點。

“你在管我?”沈行放下筆,起身靠在椅背,説:“你以什麼身份管我?哥哥?”宋遠看着沈行,聽着對方冷漠的話語,心涼了大半,他稍做退步:“那你至少去買些零食……”

“你可不可以滾啊?”沈行打斷了宋遠的話,把試卷收進了屜,出了教室。

一中的教學樓後建了小花園,時值初秋,東南角金黃的雛菊正撇下羣花獨自美麗,沈行坐在廊椅上百無聊賴地翻生物小冊子,嘩啦啦的幾聲響吵得他十分煩躁。

積累的煩躁在有人遮了他的小冊子時徹底爆發。

沈行抬頭正看見一張悉的臉。

他換了個常些的黑假髮,才到肩,純白襯衫和黑長褲,整個人乾淨利落,儼然一副女強人的模樣,和那在酒吧的造型大相徑庭。

孟閒把手蓋在了沈行的小冊子上,説:“你老師沒有教過你,在陽光下不要看書嗎?”沈行接連兩次被迫接收別人的善意,心裏像燃了一團火,攪得五臟六腑都燙得慌。

“教過,我沒聽,學校這種聖神的地方,什麼人都能進麼?”沈行依然坐着沒起身,可能是因為面前人穿着女裝的緣故,他們一高一低,他竟奇怪的沒有被壓迫的覺。

孟閒摸了摸鼻子,思索片刻,説:“當然不是,不過我當然和別人不一樣。”沈行心説,你憑什麼和別人不一樣,憑你男扮女裝嗎?

孟閒一眼便看穿了沈行心裏的小九九,大方一笑,説:“那倒不是,我孟家是雲城一中股東之一。”沈行:“真的嗎?”孟閒的笑容一滯,下意識便要點頭。

沈行突然起身,繞過孟閒走了一段路,遠遠地笑了笑,説:“鬼才信你。”孟閒:“……”-沈行回教室時,很多人已經回來,宋遠讀高三,第一節課要上得早,顯然已經離開了。

距離第一節課開課大約還有十來分鐘,他看見許多人圍在第一排講台邊的那個位置上——那是文藝委員陳漫欣的座位。

他瞟了一眼,並不打算參與其中。

他坐着刷題,不一會兒就有人走了過來。

陳漫欣抱着報名表,左手了一縷青絲夾在耳後,軟軟糯糯地開口:“沈行同學?”沈行哪怕知道陳漫欣的來意,也假裝疑惑:“怎麼了?”

“沈行同學,我給你留了個跳高……”陳漫欣聲音越説越小,好半天才重新鼓起勇氣:“我不是説非你報,就是你去年……拿了個第一。”沈行:“嗯。”陳漫欣啞了聲,小臉漲得通紅。

“把表給我。”沈行笑:“給我我來報。”陳漫欣走後,陸耀靠着牆,説:“沈行你行啊,看你把校花逗的!”沈行偏過頭:“校花?”陸耀眨了眨眼,不可思議道:“你不知道?昨兒個學校論壇剛出的,比賽那是一個烈啊……”沈行見陸耀又要侃侃而談,忙道:“我不玩那個。”陸耀見沈行是真的不關心這個,便也不再多説,他一直不太理解他這個同桌的生活方式。

他已與沈行同桌一學期有餘,自認是整個班上與沈行最親密之人,但沈行的許多舉動,他仍然不明白。

如果要説個比喻,沈行像個佛,沈行如此嚴格地約束着自己,卻彷彿不知道是為何自律,他看不到沈行對名校的渴望,更像是做與誰看一樣。

可沈行來時,身邊又分明沒有同伴,那又是為誰?

午休時,沈行走到走廊上,想沿着走廊去接水,路上他抬頭望了一眼花園——雛菊花旁空無一人,秋風留幾片飄落的葉子,石子路上不大幹淨。

沈行忽然想不通自己為什麼要往那兒看,他若無其事地轉過頭,正撞上一個人。

那是個高大的男人,沈行正撞上對方膛。

莫名的襲上心頭,沈行正要抬頭,忽然看見了面前人身後教導主任的身影。

午休時不準出教室,沈行趁着學委入睡,偷偷摸摸出了教室,卻撞上巡邏的教導主任,沈行心一涼,匆匆向面前人道歉,而後回了教室。

他在教室坐了一會兒,教導主任並沒有跟來,他想教導主任可能是沒看見。

與此同時,走廊上。

孟閒正與教導主任攀談。

教導主任姓張名承叁,聽説是家裏的第四個兒子,不過究竟是真是假,孟閒並未問過。

張承叁如今人到中年,已有些發福的跡象,頭頂錚亮得像個燈泡,見了孟閒愣了片刻,接着眉開眼笑,説:“小閒?你怎麼來了?回去喝個茶?”孟閒高一時曾到雲城一中讀過,學習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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