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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然,你覺得寧先生會怎麼做?”
“我也不知道。媽,先這樣吧,我和寧先生談過後再和你説。”穆妍然結束通話,緊緊握着手機,機殼上的微温,都不能讓她受到一絲温暖。
她站在總統套房外,抬起手,在空中停頓片刻,又緩緩放了下來,緊鎖着眉頭,表情恐慌又掙扎,最後,她抿了抿,深呼
,才剛抬手碰上門板,面前的胡桃木雙鵰花門立即打開——寧先生的機要秘書——林主秘,正站在門口等候着,兩人曾因公事碰過幾次面,所以並不陌生。
“林主秘,新年快樂。”
“穆副總,新年快樂。請進,寧少正在等着您呢。”緊張也沒用,既來之則安之,穆妍然走了進去,背脊直直地着。
那冷漠高大的男人就坐在雕花的古董沙發裏,他隨意放置在扶手處的手掌剛勁有力,骨節分明,他看着穆妍然,嘴角勾着笑,卻比寒冬還要凜冽。
穆妍然早就嚇出一身冷汗,她真不知道寧家是怎麼教育小孩的,這男人才三十七歲,表情就冷得像冰塊,説不定連呼出的二氧化碳也是冰的,一點熱情活力都沒有。
她深呼,穩穩開口。
“寧先生,晚安。”那是張十分英俊的臉龐。墨玉般的眸,整齊的黑髮,高的鼻樑,皆如雕刻般完美。他的薄
似陽剛,卻隱約展現陰柔美
,如此矛盾的衝突,反而襯托出剛勁下的俊美。
偌大的空間裏,一點雜音也沒有,某種沈窒的寂靜揪得穆妍然的心繃緊。
她抬起小巧的下顎,應對的笑容完美無缺。
“我真是疏忽了,如果提前知道寧先生今天回國,我務必會到機場接您。”雖然寧先生是gp的大老闆,但不會時刻坐鎮在飯店裏,能見到他的時候,除了高階主管的會議,就是飯店一年一度的股東常會和年終尾牙餐敍。不過近年來,寧先生因為其他的投資,長期留在美國,飯店的主管會議都是以視訊方式進行,而股東常會則會派任代表出席。
這次難得回來,當然是來算賬的。
“不用這麼生疏,我們是一家人不是嗎?”男人開口了,幽沈的嗓音、譏諷的語氣,皆透着令人骨悚然的涼意,猶如一把尖刀,往穆妍然心頭用力刨着,毫不猶豫。
一家人。
那是興師問罪的語氣。
“寧先生抬舉了,不敢當。”她淡然地開口。
她的説辭倒是讓這冷若寒冰的男人挑了挑眉,像是看了出滑稽的鬧劇。
“怎會不敢當?穆副總不是一直對gp的經營權念茲在茲?寧穆兩家的聯姻,不也正是因為這個目的?”是,一樁烏龍到極點的聯姻…
只擁有6%股份的穆家,其實正在爭取寧家釋放出來的gp經營權,為此,爺爺提出聯姻計劃,希望能鞏固寧穆兩家的關係。對爺爺來説,股份不夠沒關係,只要聯姻成功就好,可她打從心底認為爺爺真的年紀大了,自我覺非常良好!
穆家能有今天的勢力,全來自寧家的施予。當年,寧穆兩家的長輩一同經歷過戰火的摧殘,一個是帶花帶槓的將領,一個是身旁的貼身侍衞,戰後,寧家由軍政轉商,是時機更是運氣,從進口貿易到炒房,迅速累積無數財富,自然會拉提故人一把。總括來説,沒有寧家,就沒有今天富裕的穆家。
為了加強兩家的關係,穆老爺不斷奔走遊説,最後終於得到老長官的同意,讓穆家二小姐穆妍珊,嫁給寧家的二公子寧懷哲。
豪門聯姻,各取其利,雖然寧家不需要靠聯姻來壯大聲勢,但對寧家而言,婚姻只是一個過程,而穆妍珊除了擁有美麗的容貌,從小也接受穆家的栽培,琴棋書畫、美姿美儀、進退應對等等,都具有豪門少的氣韻和風範。
但千算萬算,穆老爺壓兒沒算到,才剛大學畢業的妍珊,居然揹着家人偷偷
男朋友,而且已經懷有三個月的身孕!
事至此,焦頭爛額的穆家長輩只得倉皇解除婚約,想當初,穆家以“過門沖喜”為説辭,希望能熱熱鬧鬧地辦場喜宴,説不定能讓寧老爺久病纏身的病況好轉,這下好了,穆家單方面解除婚約,喜衝不成不説,憤怒的寧老爺差點沒心臟病發,甚至驚動到這陣子都在美國專心處理投資事業的長子回國瞭解狀況。
寧懷合是何許人也?
穆爺爺真是老糊塗了,完全沒想到寧家第三代的主事者並不像他的老長官可以輕易説情。該怎麼形容寧懷合呢?是商場上讓人心畏的笑面虎,還是商場上讓人望而卻步的霸主?無論何種説法,都絕對與“和善”沾不上邊。
寧先生會怎麼追究這樁烏龍婚事呢?穆妍然連想都不敢想象…
長輩任的行為,甚至連詢問一下妍珊的
往狀況都沒有,就直接説定了這樁婚事,現在婚事泡湯了,和gp最有
集的她,自然成為寧家反擊槍火下的第一位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