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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往不可控的方向發展了。
手腕上的傷口莫名奇妙地裂開,鮮血瞬間染紅了紗布,銅錢染了血,彷彿打開了某個奇怪的開關。
細細密密的紅細線從銅錢處向外蔓延,無聲無息地
納着路過的陰兵。
在陰兵隊伍的磷火的對比之下,季思危手腕上紅血霧的散發的光並不顯眼。
其餘人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防範陰兵隊伍上,加上銅錢噬陰兵的整個過程安靜且迅速,竟然只有阿命一個人發現了季思危的異常。
從她的角度看過去,季思危的側臉映着幽綠的光芒,他蹙着長眉,彷彿在承受着某種痛苦。
深沉的眼眸中藴藏着一團暗紅的
火,看一眼就要被灼傷。
目光往下一挪,阿命看到了從季思危的手腕處長出的紅絲線,它們
織着伸向地面,貼着地面瘋狂蔓延。
下十幾個陰兵後,銅錢食髓知味,竟然想
下整支陰兵隊伍!
大量的陰氣衝擊着身體,五臟六腑“撐”得快要破裂,體温急劇下降,心臟跳動的頻率變得緩慢。
這些症狀和他吃下假死藥的時候極度相似。
再放任銅錢噬陰氣,事情會超出可以承受的範圍。
也許會死,他想。
“虎牙!”看着季思危痛苦的神,阿命顧不上那麼多,一把按住季思危的肩膀,低喝一聲:“你怎麼了?”掌心下的身體一片冰涼,像冰櫃裏的屍體,阿命訝異地睜大了眼睛。
季思危用力捂住手腕,抬頭看向阿命:“命姐,帶我離開這裏。”少年臉上滿是隱忍的痛楚,滿目信任的看着自己,阿命心裏一緊,握住輪椅扶手向外衝去。
黎印正專心致志地扮演屍體,突然發現身邊兩人跑路了,震驚得渾身一哆嗦,低聲吶喊了句:“你們怎麼回事?不是説不能動嗎?”
“別囉嗦,快跟上!”阿命差點忘了還有個在狀況外的同伴。
“啊???”黎印頂着一腦門的問號跟着跑了起來。
族長和老伯不明所以,也只好一臉懵地跟着跑。
他們一跑,路上的陰兵們馬上有所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