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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上也有幾道撓痕。
它把一樓每一户的門都敲了一遍。
雖然沒有親眼看見它,但那些滲進門縫的黑氣已經能説明,它確實是鬼怪。
季思危緩緩抬起眼:“樓梯上也有血跡,看走向,它是從樓上下來的,這些血是人血,有人出事了。”彷彿是為了印證他的判斷一般,他的話音剛落下,樓上就響起了一連串慌亂的腳步聲和重物倒地的聲響,而後,整個樓道里爆發出一陣驚叫,餘音在幾層樓之間迴響。
“死人了!死人了!”雖然這個聲音因為過度恐慌而扭曲了音,但季思危還是聽出來了,是那個戴着
球帽的男生的聲音。
“上去看看。”季思危避開地上的血跡,爬上樓梯。
阿命緊隨其後。
剛上到二樓,就碰見了剛打開門的徐醫生和酷哥。
兩人穿着整齊,而且神情清醒,只是眼睛有些泛紅,昨晚應該是沒怎麼休息。
酷哥的黑長箱沒有離身,季思危懷疑箱子裏裝着他的武器。
“你們也聽到聲音了?”徐醫生輕聲問道。
“死人了!快來人啊!”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季思危了
耳朵,笑了笑:“這很難聽不見。”酷哥看着二樓緊閉的兩扇房門,很難得地發了言:“都聽得見,只是有些人沒膽子出來。”徐醫生嘆了口氣:“人之常情。”季思危留意了二樓的房門和地板,發現只有左側那扇門上有撓痕。
看來這鬼怪也不是挨家挨户地騷擾,應該是隨機選擇。
越往上走,血腥味越濃重,血臭與空氣糾結得難分難捨,已經到了讓他們不住屏住呼
的程度。
戴球帽的男生抵在牆壁上,渾身都在發抖,看到終於有人來了之後,雙目圓睜,指着大門敞開的一個房間,張開喉嚨大喊道:“死人了!!”男生聲音也顫抖得厲害,臉上滿是冷汗,大概是真的受到了驚嚇,以至於只會重複地不斷地強調這一句話。
“看見了,別再喊。”酷哥皺着劍眉,略微有些不耐煩。
季思危開了公共區域的燈。
明亮的燈光刺破黎明之前的暗,也照亮了這瀰漫着死亡氣息的案發現場。
出事的是中間那一户。
和季思危住的户型一樣,兩房一廳。
房門沒有門檻,血得到處都是。
客廳裏躺着一具男屍,他穿着安全區統一發的制服,身體枯槁,五官皺成一團,皮膚髮青,幾乎不能分辨面容。
身上沒有明顯外傷,卻像被什麼東西把身體裏的血全部榨了出來一般。
季思危捂住口鼻,避開屍體往裏走,在房間門口看到了另一具屍體。
渙散的眼睛大睜着,死狀與客廳那位很像。
季思危記得這兩個都是新人。
看着這兩具屍體,季思危想起何其説過的話——被那些東西襲擊的人,死狀都很詭異。
目光仔細地掃視着這所房子,季思危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
房子裏的味道實在有些難聞,季思危退出門口:“徐醫生,看得出來他們的死亡時間嗎?”徐醫生認真觀察,答道:“屍體太詭異了,沒有辦法按照常規來判斷,不過看這血的狀態,估計是在四至六小時之前。”酷哥眯起眼睛,斷定道:“這種死法,兇手絕對不是人或者喪屍。”
“我認為,殺死他們的是何其提到過的‘那種’東西。”季思危説:“十幾分鍾之前,那東西在敲我們的房門,我可以確定它是鬼怪。據徐醫生的判斷,他們死於午夜到凌晨兩點半之間,也就是説它殺完人之後,在這裏停留了幾個小時,才去尋找新的目標。”
“那東西敲過你們的門?”酷哥眼神一凜:“你看見它的樣子了嗎?”季思危:“沒有。”
“那你怎麼確定它是鬼怪?”酷哥面向季思危,語氣有些嚴厲:“從頭説一遍你們的經歷,不要忽略細節。”阿命冷冷地看了酷哥一眼:“注意你的語氣,你在盤問犯人嗎?”酷哥抿着沉默不語。
“發生這種事情大家心情都欠佳,相互理解一下。”季思危只好居中調和:“我從頭説一遍我的經歷和發現,聽完之後你們也可以給出意見。”徐醫生點頭:“這樣很妥當。”酷哥嘴動了動,
起眼皮看向季思危,啞聲説:“我不太會説話。”
“沒事。”季思危用温和的態度化解尷尬,先是把發生在一樓的事情説了一遍。
在敍述過程中,他隱瞞了八尾貓的身份,只把它説成一隻普通的黑貓。
徐醫生聽完,呆呆地看着季思危:“拿貓嚇唬鬼,你還真的是另闢蹊徑。”季思危笑了笑,臉頰旁邊浮起淺淺的梨渦:“只是靈機一動。”酷哥想了想,説出自己的疑問:“所以説,那鬼怕貓?或者説,怕黑貓?”季思危不置可否,繼續分析道:“我想要説的是,這裏的鬼怪沒有自己開門的能力,這兩個新人可能是聽到敲門聲後開了門,所以才會中招。
“如果聽到敲門聲,切記不要開門。
“還有一點,我通過房門前有無血跡來判斷鬼怪是否在那停留過。三樓和二樓都只有一户有血跡,一樓卻全部都有,這或許可以説明,它選擇目標的方式是隨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