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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吃這個小黃魚是不是?”葉囂發現懷柔政策不行,改用威利誘:“如果你給我看了,我一週給你帶一次乾煸小黃魚,不給看的話,這一碟子魚我只能拿去喂野貓了哦……”
“過分!”八尾貓口齒不清地罵他,彆彆扭扭的一轉身,尾巴端部長出七黑絲絨一樣的優美長尾,八
尾巴緩緩散開,美得柔軟,又透着幾分傲然。
“真的有八條尾巴。”葉囂着的伸出手,還沒碰到尾巴尖兒就被八尾貓躲開了。
“八尾貓的故事,我耳能詳。”葉囂收回手,撐着下巴:“傳得最廣的一個版本是,九尾貓這個種族,每修煉一百年就能長出一
新的尾巴。苦修多年,長出第八
尾巴之後,只有實現別人一個願望,才有可能長出第九
尾巴。”
“但是實現別人願望的代價,是失去一尾巴。”葉囂用慢悠悠的語氣説:“只有等心甘情願讓你長出第九尾的人出現,你才可能圓滿,否則將永遠陷入死循環,是嗎?”嘴裏的乾煸小黃魚忽然就不香了,八尾貓垂了垂眼眸,把叼着的小黃魚放在桌上,一言不發地轉身走了。
葉囂看着八尾貓孤寂的背影,朦朧的酒意散了大半:“我是不是提到八尾的傷心事了?”
“曾經有人對八尾許諾,只要它守護古寨五百年,古寨的後人就會許願讓它長出第九尾。”季思危放下筷子,起身説道:“那是一個謊言,不諳世事的八尾卻因為這個謊言,守了古寨整整五百年。”葉囂聞言,氣憤地拍桌子:“哪個古寨的人那麼壞,貧道要去鬧它個天翻地覆!”
“那個古寨不在這個空間裏,沒了八尾守護,現在已經天翻地覆了吧。”季思危搖了搖頭:“我去安安
八尾,稍後再回來。”季思危穿過庭院,看見八尾貓蹲在小池塘前面,一眨不眨地盯着池塘裏的錦鯉。
錦鯉們害怕極了,全部翻着白肚子裝死。
季思危走近時,八尾貓緩慢地回過頭:“虎牙,天選之人不會出現了,就算出現,他也不會放棄機會讓我長出第九尾巴。世間不會有那樣慷慨的人,故事都是騙人的,我從未見過九尾貓。”季思危蹲下,温柔的摸摸它的背脊:“會有這種人的。”
“但我等得太久了。”八尾貓掩飾聲音裏的失落,仰頭看季思危:“虎牙,雖然你不是天選之人,但我願意幫你實現任何願望,你許個願吧。”季思危低着頭,清秀的眉目好像用工筆細勾出來的,他毫不猶豫地説:“你的願望就是我的願望,我希望你能長出第九尾,除此之外,別無所求。”八尾貓對上他的眼睛,心裏空了一拍,它用爪子捂住心口:“虎牙,我覺得心臟怪怪的!”季思危笑了一下,調侃它:“被我的話打動了嗎,有那麼動嗎?”
“不是這個原因,我好像……好像要……”八尾貓眼睛顫動,扭頭看向尾巴。
幾縷温和的光霧憑空出現,輕柔和緩地纏繞着八尾貓的身體,有規律地打着轉。
季思危握住它的前爪:“這光是怎麼回事,你不舒服嗎?”
“不是,我好像要……”八尾貓被光霧託着漂浮至半空,驚訝又遲疑地説:“長出新的尾巴了。”季思危跟着站起來,沒有鬆開它的爪子。
八尾巴在風中張開,八尾貓的眼眸深處泛出清濯明淨的銀
光芒:“虎牙,難道你就是天選之人?!”季思危鎮定淡然:“可能是。”
“如果你是,為什麼我一點應都沒有?”八尾貓
覺自己蹉跎了好多歲月。
光霧縈繞在一人一貓身邊,季思危緊緊牽着八尾貓,慢條斯理地説:“或許解開封印的我才是你的天選之人。”起風了,層層密密的樹葉沙沙作響,落了一地的花瓣捲入光霧之中。
八尾貓體型變大,一新的尾巴從尾椎長出,九
漂亮的尾巴鬆弛柔軟地墜在身後,它身上披着月華般皎潔出塵的光暉,美得驚豔又肅穆。
它靠近季思危,額頭相抵:“虎牙,謝謝你。”季思危説得沒錯,世間有慷慨的人,他就是。
在庭院小酌的幾人被方才的聖光引了過來。
葉囂手上還端着賠禮道歉用的小黃魚,看着身姿優美,體型堪比成年豹子的八尾貓,有些遲鈍地説:“八尾,你……”
“現在是九尾了。”季思危笑了笑,出一個小梨渦:“它長出了第九尾。”
“還是喊我八尾吧,我習慣了。”八尾貓落在地上,白光一閃,一個約摸六歲的小男孩光溜溜地站在季思危面前。
柔順光滑的黑長髮温柔地垂在他腦後,粉雕玉琢的臉上嵌着一雙清澈靈動的綠
眼眸,折
着和煦的陽光,美得像隱匿於森林深處無人涉足的天然湖泊。眼尾下方的硃砂痣仿若開在岸邊的一株寒梅,幾分嬌豔,幾分冷漠。
幾人看得呆住了,院子裏一片靜謐。
“八尾。”季思危俯身,捏了捏八尾貓腦袋上的黑貓耳,
絨絨的一團,手
特別好:“耳朵好可愛。”八尾貓臉頰通紅,連忙握住兩隻耳朵往下壓,耳朵消失了一秒鐘,又長了出來。
八尾貓臉越來越紅了:“啊啊啊……耳朵縮不回去!”小木偶繞到八尾貓背後,揪住它的尾巴:“八尾還有尾巴耶。”八尾貓這下整張臉都紅透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