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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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地沿着緩坡,向着寨子靠近,越往裏走,生活的氣息越重,可以看到一些穿着少數民族服飾的人在屋外忙碌,還能聽到一些方言的吆喝聲。

寨子入口處有一棵三人合抱大小的榕樹,千萬條絲絛隨着晚風輕輕擺動,樹下面立着一塊形狀怪異的大石頭,上面刻着四個紅大字:狸南古寨。

石頭旁邊,站着好些個人,在季思危來到的那一刻,一雙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他,好奇地打量着。

這些人穿着較時髦的衣服,女生還化了妝,有人在小聲泣,有人表情慌張,有人用不耐煩掩飾害怕,看起來和這個古寨格格不入,一看就和季思危一樣,是外來者。

“又有人來了……”一個蓄着半長卷發,留着鬍子的男人深深了一口煙,把煙頭扔在地上,踩熄,抬頭看了季思危一眼,自言自語似的説了句:“這已經是第九個人了。”季思危的到來,以及鬍子哥這句音量不大的話,打破了微妙的沉默。

“可別再來人了。”站在鬍子哥旁邊,戴着一副無框眼鏡的中年男人苦着臉説:“人數多,難度高,實在頂不住。”

“嘿嘿……兩位大哥,你們在説什麼?這裏是哪裏?”一個穿着大碼球服的胖子擠到兩人中間,一笑,胖乎乎的臉上擠出兩個熱乎的酒窩來:“我剛搬完家,正在清潔衞生呢,突然就來到這裏了,實在是有些懵。”

“你整理東西的時候,是不是打開了一個屜?”眼鏡男看起來格較温和一些,往旁邊讓了讓,給球服胖子騰出一個站的位置,慢條斯理地問道。

“不止一個,擦桌子的時候,我打開了很多個屜。”球服胖子説道:“我想起來了!我最後打開的那個屜上有血,我擦了好久都沒擦掉,我覺得不太吉利,想出來扔掉來着,然後就覺自己被什麼東西拖進了屜裏面……”

“我也是打開了屜,然後來到了這裏!”一個左臉上長着塊面積大的紅胎記的女人一邊説着,一邊走向他們。

“嗚哇……我也是……”長相甜美嬌氣的年輕女人抹了一把溢滿淚水的眼睛,有意無意地靠近一個長相俊秀的青年。

俊秀青年不着痕跡地挪開腳步,與她保持距離,至始至終,連表情都沒變動過。

戴着墨鏡,一頭大波長髮的女人安靜且筆直地站在原位,沒有説話,也沒有做出什麼反應。

在墨鏡女人旁邊,留着及肩短髮,穿着馬丁靴的女人看着季思危,出一個稍縱即逝的笑。

女生明明長了張完全陌生的臉,卻給季思危一種悉的覺。

“看來人齊了,我叫黎印,有四次經驗,你們喊我黎哥就行。”鬍子哥把玩着手中的煙盒,鷹一樣鋭利的眼睛靜靜地掃過每一個人,字正腔圓地説:“我知道這裏面有幾個新人,我不知道你們是真的還是裝的,但我想和新人説,我沒辦法跟你們解釋這是哪裏,會發生什麼事情,只能告訴你們,在這裏最重要的一件事——用盡一切辦法活下去。”

“這裏天黑得快,我們得抓緊時間進寨子裏找到落腳的地方。”黎印説完,衝眾人揮了揮手,率先走向寨子裏面。

球服胖子和眼鏡男幾乎沒有猶豫就跟在了黎印身後,走向寨子。

胎記女人看了看四周,了口氣,跟在隊伍後面。

“可以相信他説的話嗎……”年輕女人下意識看向那個俊秀青年,壓低聲音問了一句。

俊秀青年沒説話,只是低頭看了她一眼,抬腳跟了上去。

年輕女人也連忙跟上他的腳步。

墨鏡女從揹包裏拿出一摺疊導盲,甩開,在前面探路,腳步緩慢地向前走。

她竟然是個盲人。

她想要在這裏活下去,恐怕比季思危還要困難。

“需要幫忙嗎?”短髮女人自然而然地走在季思危旁邊,問道。

“暫時不用,謝謝。”季思危搖了搖頭。

放着更需要幫忙的盲人不幫,卻來問他,這個短髮女人絕對和自己認識,之後再留意一下,季思危心想。

踏入寨子的那一刻,季思危鋭地覺,有什麼東西悄悄地發生了變化。

副本從這個瞬間開始,正式啓動了。

輪椅碾在青石板小路上,看着周圍的景緻,季思危忽然有種來旅遊的錯覺。

只是這裏空氣很濕,得天獨厚的氣候滋養了很多蟲子,對他們這些“新口味”很好奇,時不時地就要咬兩口,這一點確實不太美好。

旅遊的錯覺不過一會兒就消失了,季思危很快就發現了這裏的異樣。

寨子裏好多户人家的屋檐下都掛了白的燈籠,上面寫着“奠”字。

更奇怪的是,寨子裏關於貓的木雕隨處可見,卻連一隻活着的貓都沒有。

“終於把你們盼來了。”一個穿着少數民族衣服,乾瘦黝黑的老人帶着幾個年輕力壯的男人了出來。

“我是這裏的族長。”老人在他們面前站定,笑着側了側身,引導他們往另一條路上走:“住的地方已經收拾好了,你們跟我過來吧。”族長看起來已經有五六十歲了,下巴蓄着一撮長長的花白鬍子,兩隻眼睛灰濛濛的,看起來像是得了老花眼。

“族長,你盼着我們過來,所為何事?”黎印走在族長身旁,試探着問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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