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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用紅繩綁住卷好的地圖,神肅穆地把地圖放進木盒之中。
木盒面上刻着一幅畫,仔細一看,才發現畫裏全是惟妙惟肖的貓,生動到彷彿下一刻就會從木盒上跳下來。
蓋上盒子後,族長枯瘦如柴的手重重按在木盒蓋子上,眉頭緊皺:“我們的祖先,確實留下了線索,但是我們的人跟着那個線索,把方圓幾里都翻了個遍,也沒能把那幾個殘缺的地方找出來啊!”族長抬起蒼老渾濁的眼睛,充滿期盼的目光落在眾人身上,語重心長地説:“所以,我們才把希望寄託在你們身上,希望你們能救我們一命,讓寨子的香火得以延續,若是你們真的能找到九尾廟,就是我們狸南古寨的再生父母,大恩人……”
“害,別説那麼多廢……肺腑之言了……”黎印話音一轉,身體前傾,雙手握在一起,沉聲道:“直接説吧,你們那不靠譜的祖先留下了什麼線索?”族長不滿黎印説自己的祖先不靠譜,瞪了他一眼,雙手合十説了句“祖先勿怪”,又從背後找出自己的煙槍,從茶几下捻了些煙草,點燃後深深
了一口。
空氣中頓時多了一股辛辣的煙味。
見族長還有閒情逸致煙,黎印有點急了:“老爺子,你別跟我們賣關子啊!到底是什麼?”族長慢悠悠地吐出口煙,臉埋在潔白的煙霧裏,看不清表情:“祖先只給我們留了一句話。”季思危被旱煙嗆得咳嗽起來,追問道:“什麼話?”族長抬起頭,深沉的眼神穿過煙霧,直直望進季思危的眼睛裏,聲音不重,卻讓所有人心頭一沉:“鬼門關前走三遍,如願廟裏許個願,凶煞地內有千秋,地圖歸位九尾現。”黎印聽完一拍桌子,沒有顧及地開着玩笑:“害,聽聽這句謎底,像是想讓人把東西找出來的樣子嗎?你們祖先擺明了就是在坑你們嘛。”
“族譜記載,我們第一任族長是有預知未來的能力的。”族長被黎印氣得鬍子一翹,朗聲辯解道:“他這樣做,一定不是為了坑我們!”
“傻子,當然不是坑他們……”阿命瞥了黎印一眼,語氣微妙:“擺明了是坑我們。”族長這回沒再理會他們的瞎,
完最後一口煙,在垃圾桶上用力一敲,煙灰抖落,他看了看牆上的時鐘:“這一次,我們決定破釜沉舟,不惜生命代價,也要復原這份地圖。”季思危眼睛一亮,側臉看向族長:“你的意思是,會找人配合我們嗎?”
“小娃兒,你怎麼曉得那麼快?”族長從兜裏拿出一塊舊布,擦拭着手上的煙槍:“嗯,我會把寨子裏身手最好的青年人調度給你們。”
“我看這些人裏面,就只有你還算靠譜……”族長掃了一眼季思危的雙腿,面遺憾,惋惜道:“實在太可惜了,若是真能尋到九尾廟,許下願望,也許真的能重新站起來……”族長的話對季思危來説不疼不癢,他連眼睛都懶得抬一下。
望伊伊卻豎起耳朵,睜着水靈靈的眼睛,興致地問族長:“九尾貓真的像傳説中的一樣,能實現人的願望嗎?”族長捋着花白的鬍子,點頭:“這是自然,族譜不會造假。”望伊伊臉上浮現出單純的笑容,甜甜地問道:“那你們有人成功過嗎?”
“自然有,只要……”族長話音一頓,及時止住話頭,轉頭看向季思危,略顯生硬地轉移了話題:“你們有沒有什麼頭緒?”
“鬼門關前走三遍,如願廟裏許個願,凶煞地內有千秋,地圖歸位九尾現……”季思危輕聲讀着這句話,手指下意識摩擦着手中的黑長刀:“這句話裏面,有三個地點,鬼門關、如願廟、凶煞地,三個地點對應地圖上的三個缺口。”季思危長得眉清目秀,低着頭思考的時候,像一副賞心悦目的畫,乾乾淨淨的墨
碎髮襯得他膚
有些蒼白,鋭氣的眼睛跟工筆細描出來似的,讓他看起來像個温潤的書生。
族長不忍心打擾,安靜地等他繼續説。
“鬼門關,如願廟,凶煞地……”季思危抬了下眼,指腹壓在冰涼的刀面上,温和地問族長:“族長,狸南古寨裏面,或者附近,有這種地方嗎?”族長又深深嘆了口氣,老大不捨地把煙槍放回袋子裏:“鬼門關和如願廟,我都知道在哪裏,凶煞地我確實不知。”季思危眉頭一鬆,從桌上出紙筆,紙張墊在手掌上,不一會兒,竟把地圖默寫了出來:“聽你的語氣,你們已經去過前面兩個地點了,有沒有什麼發現?”
“沒有發現。”族長臉上的血頃刻褪盡,哆哆嗦嗦地説:“因為,去的人,無一人生還。”
“這……”聽到這,黎印也終於嚴肅起來:“老爺子,這是怎麼一回事,你給我們説説情況?”
“鬼門關指的是我們寨子的舊寨門,數百年前,我們曾經有過一次遷徙,就是因為那個地方,實在太門了。”族長又點燃了煙,娓娓説道:“據寨子裏的先知説,那道門底下埋了太多屍體,陰氣很重,又恰好開在鬼門上。每到午夜時分,鬼門開啓,舊寨門連接陰陽兩界,鬼魂從陰曹地府出來,混跡在活人裏面……祖先們不得已,只好把舊寨子讓給了鬼魂,又在此地建了新的家園。”
“被遺棄的寨子沒有人跡,很快就融入了森林,而那一道寨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