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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線才知道,已經是晚上了。我不但錯過了午晚,連晚飯都差些錯過。可是,奇怪的是,爸爸跟蘭姨去哪裏?他們為什麼都沒叫我吃飯?雖然,玩遊戲的時候,都是躺着的,而且,我覺就是一種半睡眠狀態,一天沒吃東西也不覺得餓到哪裏去。可是,這樣反常的事在我們家從來沒發生過。這讓我很擔心。
屋裏很黑,也很安靜,對於有過很嚴重自閉症史的我的來説,並不覺得害怕。
打開燈,下樓。一眼就看到餐廳桌子上擺着的早已冷透的飯菜。在我常坐的那個位置上還留了張便條。看過才知道,這些飯菜都是蘭姨中午的時候就已做好的了,而他們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出去了。
可是,去哪裏了呢?
我才剛剛想到這個問題,便聽到外面的車聲,爸爸跟蘭姨回來了。走到落地大窗邊上,正好看到爸爸跟蘭姨拉着手從車上下來,往這邊走來。兩人都是一臉幸福的模樣。
似乎有什麼高興的事情發生了,我猜測着。又緩緩走回餐桌邊上,靜靜等他們進來。我相信,他們一定看到了屋子裏的燈是開着的,一定也知道,我在等他們。
果然。
“心兒,你怎麼沒吃東西。”蘭姨第一個發現了我。而且還很仔細的發現了我本沒吃東西。
“忘了。”我輕聲回答,眼睛卻望着父親手裏捧着的大紙袋裏,剛才隔的遠,什麼都沒看到,現在卻看到了。是一些嬰兒衣服,有粉紅的,有粉藍的。
反的,我調轉頭來看向蘭姨的肚子。看到她不好意思,連忙端着飯菜往廚房跑“我去給你重做,這些都已放太長時間了。”有些落荒而逃的樣子。
“那個,心兒。”爸爸着手,慢慢的走到我身邊的一張椅子邊上坐下,顯得侷促,不知如何開口。
“恭喜爸爸。”我微微一笑,衝爸爸温柔説道,看到爸爸那突兀和動的臉,我很高興。也許在爸爸看來,他做的這些可能對我來説會有打擊,在他們每一個人看來,我的心靈是很脆弱的。可是,我自己知道,爸爸和蘭姨為我付出多少,也知道,我自己的心靈其實早就康復,而且並不脆弱,只是,有些事情成了習慣,就很難改掉。
“謝謝你,心兒。”
“你們什麼時候結婚呢?”我問道,又將爸爸給小小的震了一下。後來我才知道,原來蘭姨曾對爸爸説,因為怕我再受到什麼刺,所以,寧願不結婚就這麼跟着爸爸,即便生出孩子,也不會要求什麼的。甚至剛剛,爸爸都沒有想過要開口提出兩人想結婚的打算。
“心兒,你,不反對嗎?”爸爸很小心翼翼的問。
“我早就將蘭姨當媽媽了。爸爸不知道嗎?”
“心兒。”蘭姨站在廚房門口,哽咽着。其實他們真的不用這麼動,追求自己的幸福是每個人的權利。我知道,他們會這樣,完全是因為愛我,我又怎麼能夠如此自私呢?
爸爸才四十五歲。蘭姨不過才三十歲。雖然不知道他們是如何相愛的。可是,在我很小的時候,身邊就只有蘭姨沒媽媽,是她教我走路,教我説話,在我得自閉症那些年裏,也是她時時刻刻在我身邊陪着我,帶我去逛街,帶我去接觸她的朋友,我人生的很多第一次都是有她參於的。
她,已經是我的媽媽了。而我心裏,也是早就承認了的。
“媽媽,我餓了。”我很自然的改口,而且叫的很開心。不過,卻也成功的看到了他們含淚去微笑的表情,心裏真是開心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