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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聲音聽起來儘量顯得平靜一點,“快點……車廂快要撐不住了……”
“可、可是……”小安現在才看到,他家隊長的身體原來被椅背卡住了,部以下血
模糊,
本不知到底傷得有多重。
“別墨跡了!”季鶇擦了擦眼皮上的冷汗,又抬手在小隊員背後拍了一記,“現在就出去,快走!!”他話音剛落,車廂就猛地往下一沉,“咯吱咯吱”一陣搖晃,朝着海面傾斜了三十度,又堪堪卡住。
這下子,小安再也顧不得猶豫了。
他手腳並用地攀住他所能抓住的任何固定物,含淚從季鶇身邊爬過,連滾帶爬翻出車窗,飛身一撲跳出兩米遠,在倒栽葱落水之前,手臂勾住了一隻被撞得彎曲變形的燈箱,把自己掛在了上面。
“快上去……往高處爬!”季鶇僅來得及再向小安代這麼一句,整個車廂就再度劇烈地搖晃了起來。
下一秒,維持住車廂平衡的最後兩金屬欄杆徹底變形、扭曲、滑
,伴隨着刺耳至極的摩擦聲,磁懸浮軌道車直直朝着蔚藍的大海墜落了下去……………………
回憶到此結束,季鶇茫然地看向身邊的肌壯男,“這麼説,當時你也在車上?”
“對啊。”莫天點了點頭,“我那時坐在車廂後面靠窗的位置,翻車的時候直接就被拋出去了。”他用手比了個拋物線的姿勢,“我只記得自己一頭栽進海里,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季鶇表示理解。
確實,從離水十多米的大橋掉進海中,若是沒調整好姿勢,人落水的一刻,就跟拍在鐵板上一樣,直接摔殘甚至摔死都是正常作,不足為奇。
莫天聳了聳肩,無奈地嘆了口氣,“唉,我不過就是到s市探望個老同學,竟然還倒黴催到碰上這種小概率事故,真是時運不濟啊時運不濟!”説着,他看了看季鶇,“不過,我覺着吧,我那會兒不管是摔死了還是淹死了都好,反正不應該像這樣……”莫天
比了比自己壯碩的身體,“像這樣,全須全尾,連跟汗
都沒少。”季鶇對此深有同
。
他非常肯定,當時他都快被那該死的椅子靠背給夾成兩半了,椎和兩腿都受了很重的傷,就算僥倖不死,也不可能好端端地站在這裏,還能活蹦亂跳的。
兩人相顧無言。
他們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和自己相同的困惑。
“哎,你説我們這是不是就叫‘穿越’啊?”沉默了片刻之後,莫天抓了抓自己短短的發茬,用一種聽不出是開玩笑還是認真地口吻説道:“以前不是曾經很
行那種網絡小説嘛,某個人死後靈魂跨越時空,穿越到另外一個世界什麼的……”他説着,抬起了自己的左手,“我醒來的時候,就發現手上多了這麼一隻表。”莫天
的手腕上戴着一隻黑
的手錶,跟季鶇手上的表一模一樣,“
據我的第六
,這東西九成跟我們遇到的事情有很重要的聯繫。”季鶇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錶。
他驚訝地發現,晶屏上的圖像,已經和他剛剛醒來時不一樣了。
那個小小的,彷彿進度條一般的三角箭頭不知何時往右側移動了一些,現在正停留在屏幕接近三分之一的位置,並且仍舊以一秒一次的頻率閃爍着。
莫天的錶盤上也出現了同樣的變化。
他提出了另外一種假設,“小鳥啊,你有沒有一種覺……”説着,他點了點
晶錶盤,“我們現在就好像在玩網遊似的,這就是我們的遊戲進度條。”季鶇瞥了莫天
一眼,心説這位大
哥也有夠自來
的,才認識了多久,就已經“小鳥”、“小鳥”地叫起來了。
他提出了很理的質疑:“可是,現在的技術已經先進到能讓重傷之人到體驗如此真實的全息遊戲了?”
“誰知道呢?”莫天其實也很
惘,“搞不好,真跟我們學校那羣兔崽子説的那樣,快要世界末
了,所以什麼牛鬼蛇神、魑魅魍魎都統統冒出來了吧!”實際上,不僅是華國,在最近的兩三年裏,全世界都發生了許多以往聽來特別不可思議的意外。
就比如大約三個月前鄰國發生的輪船事故,一艘乘着近百名乘客的遊輪在非常平靜的海域撞上了礁石,翻側沉沒,將近半數的乘客不幸溺亡。後來調查事故的原因,竟然是當時負責駕駛的三名船員先後突發急病,倒地昏所致。
除了這些聽起來格外不合邏輯的意外之外,網絡上也出現了比以往幾十年加起來都要更多的各種不可思議事件的目擊報告。
包括某地出現的不明飛行物和不明航行物,難以描述的未知生物和越傳越玄乎的都市傳説等等,每個月都總能有三五個新鮮話題悄悄刷上熱搜。
季鶇是個沉訓練不能自拔的運動系現充,雖然也玩社
軟件,但對這些東西毫不關心,偶爾看到也懶得點開,手指一滑就直接刷過去了。
不過關於“世界末將臨”這個論調,他還是聽説過的。
在他看來,“世界末論”就跟哈雷彗星……不,更準確的説,就跟季節
乃至於妹子們的大姨媽一樣,每隔一個週期就會
行一次,從特殊的天體學現象到文書古籍都能扯出理論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