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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看不到,安妮還是拼命地點頭:“對不起,我來得晚了!我現在就過來,把你救出去……”她的話還沒説完,就被玫瑰暴地打斷了。
“等等!”紅髮美女一把將安妮搡開。
“我們什麼時候説要去救那小崽子了?”她指着那幾塊顯示屏,兇惡地問道:“看到了嗎?到處都是怪物,進去就是一個‘死’字,所以你想讓我們去送死嗎!?還是説,你自己有本事把人帶出來!?”玫瑰越説越動,音量也越來越大,到最後,聲音都劈了調子:“我們要找的是月神石,不是你的兒子,搞清楚了嗎!?我們對你兒子沒有任何義務!”非要説的話,其實玫瑰並不是什麼惡人,某種意義上,她只是對這個被“桃花源”強迫進入的“世界”打心底裏
到厭煩,自然也缺乏認同度而已。
玫瑰一直都覺得自己只是個“參演者”,是個外來之人。
“世界”裏發生的一切,對她來説都只不過是“桃花源”構造出來的,用以考驗和刁難她的“劇情”而已。
哪怕一個網遊的玩家對某一款遊戲再如何喜歡、如何投入,他也應該知道,遊戲裏的每一個角的悲歡離合,都不過是由程序員用0和1組成的代碼虛擬構造出來的既定
程。
玫瑰這樣過分清醒而冷靜的利己主義者,就更是難以對“世界”裏遭遇的一切產生共情了。
當那些叫她“隊長”的士兵們一個接一個死在她面前的時候,玫瑰從未覺得難過或是不忍,現在換成是安妮和她那半身不遂的養子,她也不會產生多餘的憐憫。
所以她絕對不會冒險去救那個被困住的孩子。
她唯一的追求,只不過是想讓自己活下去而已。
玫瑰和安妮的爭執並未曾控制音量,通訊器那頭的小男孩顯然也聽到了她們的對話。
蘇林沉默了。
小孩兒嚇得一個字也不敢説,只睜大一對眼睛,驚恐地看向自己房間裏的攝像頭。
那彷彿受驚的小動物一般的小眼神兒,讓季鶇看着只覺尤為不忍,他聽不下去了。
“夠了!”季鶇伸手按了按自己的額角,“月神石確實要找,但是人……”他本來想説,“人我也是要救的”,可一錯眼看到在顯示器畫面裏遊蕩着的十數只怪物,下半句又卡在了嗓子眼裏,話到了嘴邊就是説不出口。
監控室一時間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
“……月神石?”揚聲器裏傳來了小孩兒怯怯軟軟的聲音。
“我……我知道它在哪裏……”據蘇林的回憶,他在參與新藥實驗的時候,每一回都會見到“月神石”。
那是一塊青金的,隱隱泛出微黃的金屬光澤的石頭,尺寸比眾人想象的要小上不少。
小孩兒在描述它的大小時,對着攝像頭亮了亮自己瘦骨嶙峋的拳頭,説大概就跟他的小手握起拳來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