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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發抖。
“你……是人類吧？”紅裙女妖説道:“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混進來的，但你是人類吧。”
“人類”二字一出口，彷彿一石
起千層
，在整座偏院裏引發了遠比剛才分發米花糖還要烈百倍的迴響。
所有妖怪都騷動了起來。
“人類！”
“是人類！”
“有人！有人在這裏！”它們
相重複着“人類”兩字，朝着倒下的僕婦和被她死死拽住的男僕圍攏過去。
這時女人已經痛苦得説不出一句話了。
她的身體正在逐漸地變形。
包裹在衣物下的皮膚逐漸乾枯皸縮，脊骨變形拉長，四肢盤纏扭曲，肩膀歪斜高聳……
即使如此，她依然像是拼死想要抓住最後一
救命稻草一般，用她逐漸乾枯硬化的手指，死死地扯住身邊的男人。
“看樣子……”紅裙女妖
角挑起一抹
笑，看向那驚慌失措的男僕。
“你也是個人類吧？”第77章畫壁換魂-03男人的臉
“唰”一下變得煞白。
他的這個反應，幾乎可以等同於承認了紅裙女妖的猜測。
在場的每一個妖怪都興奮無比，就像餓了許久的狼羣終於嗅到了
味一般，爭先恐後地就朝着男僕裝扮的人類撲了過去。
季鶇身邊都是一羣興奮得要命的妖怪，如果他表現出不
興趣的樣子，那也跟自爆沒什麼區別了。
於是季小鳥只能落後兩步，裝作搶不過其他兇悍妖
的樣子，只在外圍當個渾水摸魚的醬油黨。
這時，那誤食了米花糖的女參演者，已然完全失去了人類的模樣。
她的身體已經變成了一棵樹。
女僕的脊柱反轉成虯結的深褐樹幹，四肢節節拉長、延伸、彎曲，化作了扭曲的枝條，頭部則融入到主幹之中，化成了一隻不甚起眼的樹?，很快被掩蓋在枝條萌發的層層綠意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