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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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一大灘一大灘的暗灰綠黏膠。

“隨便坐吧。”屋主示意季鶇他們自己找地方坐下,然後慢地走到一隻矮櫃前,又摸出了幾蠟燭點燃,讓屋子變得更敞亮一些。

莫天將翻倒的長沙發扶了起來,和樊家姐弟坐在了上面。

季鶇則和任漸默則並排坐在了旁邊的一張雙人沙發上。

“你們應該也看出來了,我是個人形scp。”屋主點好蠟燭之後,自己拖過一張扶手椅,坐到了幾人對面,“我的編號,是scp611。”scp611,在基金會的檔案裏,名叫“自愈者”。

他被描述為一個外貌年齡大約八十歲的夏國男老者,具有自愈能力,無論受到多重的傷害,哪怕是被利器刺穿心臟,傷口也會在短時間內癒合,推定唯一能殺死他的方法,是將他的頭顱砍掉。

只是當季鶇確實見到這個被基金會命名為“自愈者”的老人時,他覺得,對方的樣子要遠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蒼老許多。

老人滿臉皺紋,頭髮全白,五官堆疊在一起,整個人瘦得厲害,皮膚因為缺少水分和脂肪組織而乾癟?裂,覺幾乎就剩一層皮包裹在骨頭上了。

若不是老人自報了scp編號,季鶇又確實看過檔案資料,他實在無法想象,這樣一個垂暮老叟竟然是不管受了多重的傷都能自愈的老年版金剛狼。

“能請教您幾個問題嗎?”樊鹿鳴開口説道。

哪怕是scp基金會的慣例是從不把收容物當成一個獨立的、活生生的、具有生存權的“人”來看待,樊家弟弟面對這個年紀足以當他祖父的老人時,他所受的教育還是讓他很自然地使用了敬語。

老人朝他微笑點頭,“請説。”

“據我所知,您並沒有除了自愈能力之外的特殊能力吧?”樊鹿鳴問道:“那麼,您是怎麼熬過這幾天的?”老人伸手,掀開了自己的衣服,“你們看這個。”藉助蠟燭的燈光,季鶇他們看到了老人遍佈整個腹部的傷疤。

那些傷疤真的實在是太多了,密集得猶如後現代風格的畫布,好些傷口一看就是直切要害的,落在普通人身上,起碼得死上十七八次。

老人腹的疤痕顏深淺不一,大部分看上去已有些年頭了,但有些則很新鮮。

在所有的傷疤裏,最顯眼的一條,從右下腹一直橫貫到左前,幾乎將他整個人來了個開膛破肚,疤痕紅中帶紫,明顯突出於皮膚,還帶着點沒掉光的痂皮,顯然是才剛剛長好不久的。

“外面那東西……”老人將衣服放下,向房間大門的方向指了指:“我不知道它是什麼,但我注意過,它一開始大約每隔十二小時就會發出一次光波,每次散發光波時,都會生成另一個‘我’,並且對我展開攻擊。”他説着,伸手從茶几上拿過一本筆記本,翻開其中一頁,遞了過來,“後來它發出光波的間隔時間開始變短了,最近兩次,大概只隔了不到六個小時而已。”季鶇接過筆記本看了看,原來上面竟然是老人記錄的每次光波出現的時間。

從scp104突破收容,7號站點淪陷至今,女王蜂一共已經散發過十一次光波,開始的兩天,大約每天兩次,後來漸漸變成了兩天五次,最近的兩回,間隔時間則變得更短了,只有五小時四十六分鐘。

“上一次的光波是在四個半小時前散發的……”季鶇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錶,蹙眉對幾個同伴説道:“照這個表推測,大概再一個小時,女王蜂就又會散發光波了。”若只是單純的新生個體,季鶇他們還是很有把握能夠不費多大功夫就解決的。

但如果出現新生個體的時間卡得不好,比如他們正忙着對付美女蛇那樣難纏的scp生物的話,那麼問題就大條了。

任漸默等人都聽懂了季鶇的意思,輕輕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不過,雖然它們複製了我的樣子,但並不像我一樣,擁有不死之身。”老人看了看亂套了的房間,自嘲地笑道:“所以,它們每次出現時,我都只能跟它們搏鬥,然後殺死它們……當然,我每回都會受很重的傷,不過還是了過來。”他抬起枯瘦的手,指向牀邊的一灘灰綠的黏膠狀物:“上一個‘我’,就死在了那裏。”至此,季鶇他們總算明白了。

scp611自愈者憑藉幾近不死的強悍生命力,通過不斷與自己的新生個體搏鬥並且最終殺掉它們,一直活到了現在。但他沒法離開這一間收容室,而且也不敢出去,所以在此處等了整整四天半,直到等來了季鶇他們。

“我希望,你們能帶我走。”老人疊起雙手,一雙渾濁的眼睛在五個年輕人面前逐一掃過:“但是,我希望你們將我帶離7號站點以後,能夠放我自由。”季鶇和四個同伴互相對視,然後他搖了搖頭。

“不行。”他既不想欺騙這個老人,也不想做出虛假的承諾,於是實話實説道:“老人家,我們能帶您出去,但必須把您送回基金會。”老人微微側頭,將目光集中到季鶇身上,衰老的面孔上,沒有憎惡與怨恨,只有歲月沉澱後的平靜和理

“我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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