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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整治過的體型最大的禽類,是老家過年時殺的大白鵝,雖經驗不足,卻並不妨礙他以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氣勢,將一把鏟子舞得虎虎生風,讓那隻巨鳥本近不了他的身。
那貓頭鷹捱了大老師幾鏟子,也被打出了兇
,越戰越勇,不肯罷休,雙方你來我往,戰況無比膠着。
現在他們要走了,莫天自然不想跟這鳥人繼續纏鬥下去。
但要擺它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莫天不過一分神,他的下一鏟子就落了空。
巨鳥的爪子擦着鏟緣而過,擒住了他的肩膀,立刻撲扇翅膀,藉着上升的力量企圖將他提上半空,卻因為獵物那足有一百五十斤的體重而未能如願。
“卧槽!”鋼爪刺穿了莫天的衣服,倒鈎嵌進他的皮
裏,莫老師疼得痛叫一聲,咬牙將鏟子倒豎起來,用鏟頭最鋒利的地方照着貓頭鷹
茸茸熱乎乎的肚皮就是一捅!
“嘎啊啊啊啊!”貓頭鷹吃痛,丟下獵物,像尾巴着火了似的,箭一樣躥到了半空中。
車門隨即打開,季鶇探出頭來,朝大老師伸出手,“快上來!”就在莫天
剛剛抓住季鶇胳膊,一隻腳踩進車裏,另一隻腳還在地上的時候,就聽到對方大喝一聲:“開車!!”駕駛席上的姑娘聞言,一咬牙,不管三七二十一,將油門一跺到底。
貨車似野馬繮一般躥了出去。
“哎媽——喂——!!”莫天用他的破鑼嗓子硬是嚎出了人生中的第一個highc。
在車輛啓動的瞬間,他的後腳剛剛離地,無處着力,只能隨着慣飛了起來,“你是想殺了老子嗎!!?”另一邊,綁住傑哥的繩索,在車子發動的瞬間就拉到了極限。
刺耳的摩擦聲中,窗玻璃就好像被扯開的拉鍊一般,順着繩索繃緊的方向突然爆裂開來。
卡在氣窗裏的傑哥,此時只到了彷彿車裂般的劇疼。
他的上半身被繩圈拖拽着往前,偏偏肩膀又讓窗框牢牢卡住,口一勒岔了氣,疼到了極致,乾脆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説時遲、那時快,只聽“咔啦”一聲,卡住傑哥的那扇氣窗的塑料窗框直接裂開了。
而藍衣壯漢的左肩也在猛力的牽拉中往前一挫,立刻了臼。
下一秒,傑哥整個人從氣窗裏飛了出去,上半身吊在車門上,腳腕以下着地,被貨車拖拽着,離開了沃爾瑪。
“快快快快快!”莫天從後座探出頭來,一手捂住自己血淋淋的肩膀,一手拼命拍打着駕駛席的椅背,“美女啊,開快點!再快點!”他從倒後鏡裏看到好幾條黑影從超市那冒着紅光的破爛穹頂飛出,朝着他們這輛車追了過來。
開車的姑娘手心裏全是冷汗,幾乎就要握不住方向盤了。
萬幸她以前是個急診科的護士,心理素質還算過得去,儘管此時慌得要命,大腦中一片空白完全不能思考,還能憑着條件反將貨車開出了超跑的氣勢,一路狂飆出二十公里,徹底甩開了那些可怕的貓頭鷹。
車子熄了大燈,悄悄地在一處街心公園停下。
季鶇和莫天跳下車,去查看在車門上掛了一路的藍衣壯漢。
傑哥此時已經醒過來了,不過看樣子也就剩下一口氣了。
他的兩條手臂被季鶇用膠帶纏成了麻花圈兒,左肩關節臼,胳膊跟鍋裏煮軟了的麪條一樣,一高一低掛在
前,連轉動一下手腕也做不到。
不過他傷得最重的,是兩條腿。
他的下肢先是被一羣貓頭鷹又啄又抓,腳腕以下的肢體再被高速行駛的貨車在地上拖了二十公里,鞋子早不知飛到哪裏去了,腕關節以下也傷得不能看了,沾滿積灰的傷口還在不停地往外冒着血。
那當護士的妹子只看了一眼,就判斷藍衣壯漢的這兩條腿絕對沒治了,能不能堅持到截肢都是個問題。
“……你這條命,還真夠硬的。”護士姐姐一邊用膠帶替他捆紮止血,一邊低聲嘆道:“傷成這樣,竟然還活着。”傑哥眯縫着眼,看向季鶇,説話的聲音聽起來奄奄一息,“帶我走……別丟下我……”他知道,自己的傷真的很重。
然則現在他擔心的並不是傷有多重,而是怎樣才能説服這個捲娃娃臉帶着他一起走。
如果他能撐過這一場,別説只是廢了兩條腿,就算是身體斷成兩截,只要還剩一口氣,在回到“桃花源”的一瞬間,他在“世界”裏受的傷都能夠完全痊癒。
“呵呵。”季鶇魅一笑,“你現在有什麼資本和我們談條件呢?”儘管他不知道傑哥那九曲十八彎的腦回路到底是怎麼拐的,也並不妨礙小鳥隊長猜出這人是把自己當成了三人小隊裏的“大佬”了。
既然如此,他就得好好裝一裝,演得像一點。
“你是説,你有槍?”他説着,伸手從對方裏把槍卸下,再將彈夾從任漸默那兒拿回來,一推一頂,“咔擦”一聲利落地裝了回去。
——很好,完美!
季小鳥在心中默默地給剛才的表現打了個滿分。
“還有,你以為我真不知道怎麼用你的這把槍嗎?”他一面回憶着自己曾經看過的經典黑幫電影,一面模仿反派boss裝時的表情,嘲諷地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