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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嗎?”季鶇聽到任漸默還在問他。
此刻他心臟砰砰直跳,大腦因為羞恥和緊張亂成一團,如同一鍋燒開的麥片粥,本無法理智思考。
小鳥同學一面覺得自己暗的表白被當事人看了個正着這事兒十分丟臉,一面又很沒必要地糾結着自己到底有沒有拼錯“www.banzhuks.combouring”這個單詞。
他不敢抬頭看自家戀人的臉,生怕自己出更加羞窘的丟臉模樣,只含含糊糊的應了一聲。
任漸默伸手,用指尖托起季鶇的下巴,與他四目相對,“那你答應嗎?”幽暗的夜中,季鶇下意識地盯住任漸默的雙眼。
他的口像揣了只兔子,一顆心臟快要從嗓子眼裏蹦出來了,耳中全是血
搏動衝擊鼓膜的隆隆聲,連戀人對自己説了什麼都聽得不甚真切。
“答應?”季小鳥下意識地重複了一遍。
“你放了河燈,然後我將它撈了起來,念出了上面的詩。”任漸默含笑解釋,又一字一頓地問了一遍:“那麼,你答應嗎?”混亂之中,季鶇總算聽懂了他家任大美人兒的意思。
“我……我答應!”他一邊回答,一邊伸手抓住了任漸默的衣袖,入手一片濕——那是被汍水河的
頭打濕的地方。
季鶇的心臟“咯噔”一跳。
霎時間,一種強烈的情緒不受控制地膨脹起來,幾乎要漲裂他的膛。
“我答應你!”季小鳥忽然高聲重複了一遍,緊接着一個餓虎撲食死死抱住任漸默,一仰頭一張嘴,咬在了他家任大美人兒的嘴上。
烈的
舌糾纏之中,兩人雙雙跌倒在地。
藉着花燈中心那一豆燭光,季鶇和任漸默睡在滿地竹葉間,身形疊,
換着彼此的呼
與愛戀之意。
朦朧中,季鶇嗅着鼻端竹葉、草梗與濕潤的泥土的香味,不知為何竟然聯想到以前看真人秀時,自己最不耐煩看到參賽選手在比賽中還要空跑去談戀愛…………想來,有頂天城裏上千萬看直播的觀眾,這會兒估計也在罵他不幹正事吧?季小鳥忽然低低地笑了一聲。
任大美人兒看到自家小孩兒竟然在這種時候還有心思走神想些有的沒的,乾脆捧住他的臉頰,讓他轉過頭來,用嘴堵住季小鳥未盡的笑意。
季鶇閉上眼,沉浸在了瓣
疊的觸
中,腦中最後只剩這唯一的想法。
——管他的!
&&&&&&&&&季鶇和任漸默回到客棧時,已經是凌晨兩點了。
守到畫舫上的蘇蓉和zero傳回情報,説李雲沐李公子還醉在綠竹姑娘房間裏,中途醒來鬧過一次,又要如廁又吐了個昏天暗地,將整艘畫舫折騰了個不得安寧之後,就又睡了過去。
而後這位李家大少就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晌午,人醒來以後,綠竹姑娘來陪他用了頓飯。
大約綠竹實在長得太美貌,又或者妹子釣術高超,哪怕昨夜李雲沐花了大價錢留在船上過夜卻沒能睡到美嬌娘,今天依然被對方三言兩語就哄得喜笑顏開。
一頓酒席過後,李公子竟然當場掏出了二千兩銀票,替名花贖了身,一抬小轎抬回李府,成了他的第七房妾室。
這速度、這效率,還有這一擲千金的魄力,堪稱時間管理大師了。
季鶇等人看到這個發展,也頗為無語。
離開畫舫後,蘇蓉就沒法跟在綠竹身邊了,好在zero家丁的身份依然好使,加上還有一大堆的監控攝像頭,總不至於出太多的差錯。
於是眾人又觀察了兩天。
他們發現入了李府後,綠竹竟然頗為本分,每天就安安生生地呆在自己的小院裏,除了逢討好李雲沐之外,既不跟其他幾房小妾爭風吃醋,還每天晨昏定省,伺候在李家大
趙氏的病榻旁,對正房恭謹孝敬到
本不像是個煙花之地出身的女子。
“卧槽,這發展,怎麼看怎麼不太對啊!”綠竹嫁進李府的第三天晚上,也就是季鶇一行人來到“落羽”的第六天,眾人吃完晚飯,又聚集在了機械手的天字號上房裏。
“你看,綠竹姑娘簡直就是三從四德的典範啊!”機械手將安裝在牀尾的一塊監控攝像屏幕拉了過來,手指點了點鏡頭中心的兩人。
“這姐妹相親和諧友愛的畫面,也太反人類天了吧!”在李府少
趙氏房裏的攝像頭,應該是藏在一盆蘭花裏的,所以近景處略有些蘭花葉的虛影遮擋,不過這並不影響畫面能夠提供的信息量。
季鶇看到,高清攝像頭的正中心是一張黃楊木大牀,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年輕女人倚坐在牀頭。
她臉蠟黃,雙
蒼白,面容憔悴,白
的中衣裹着一副皮包骨頭的枯瘦軀體,從袖口
出的腕子伶仃得像兩
幹樹枝一般,彷彿輕輕一握就能折斷。
而牀邊斜坐着一個身穿綠衣的美人,正是李公子新收的綠竹姑娘。
這會兒她正一手端着個小瓷碗,另一隻手捏着一柄小湯匙,小心翼翼地舀起碗中的湯藥,吹涼了送到病人的口中。
趙氏久病在牀,本身就沒多少氣力,而且顯然以前從來沒被一個妾室如此尊敬過,面對如此盡心伺候自己的綠竹,竟然有些不知所措,湯藥喂到嘴邊就乖乖張嘴喝下,末了還輕聲説了句“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