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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
任漸默以為自己會一直如此。
直到一個下雨天,他的實驗室窗台上落了一隻白紅嘴的文鳥。
那是一個盛夏的午後,鉛雲密佈,雷聲滾滾,雨下得很大,綿密的雨水噼裏啪啦砸在窗玻璃上,很快連成一片水幕。
那隻文鳥就是在這種鬼天氣裏一頭撞到任漸默實驗室的窗台上的。
那會兒團兒已全身濕透,躲在窗沿的夾角里,靠着頭頂那一小片遮擋瑟瑟發抖,眼看着就要堅持不住,一頭栽下去了。
不知出於什麼心理,任漸默竟然打開窗户,伸手將濕漉漉的文鳥撈進了屋中。
那顯然是一隻被人飼養過的小鳥,而且被雷暴天驚了個魂飛魄散,它蜷在任漸默手裏,既不反抗,也不掙扎,就那麼乖乖的一動不動,似是認命一般,任由這個陌生人類隨意擺佈。
任漸默並沒有打算對它如何。
他只是把濕淋淋的文鳥放進書桌上的紙巾盒裏,任由它自生自滅。
但那隻不知受了多久風吹雨打,一副奄奄一息模樣的小傢伙,竟然活了下來。
而且,文鳥還在任漸默的實驗室裏安家落户了。
身為一個只能用“冷漠”來形容的主人,任漸默對待這只不速之客的態度,依然跟對待倉鼠別無二致。
這一次,他連個籠子都懶得準備,就放任文鳥在開放空間裏活動,而且連窗都不關,只等它什麼時候想走便走。
但文鳥卻一直沒有飛走。
不僅沒有走,它還特別靈。
每一天,當任漸默換好衣服,從開放的外間進入內部區域以後,文鳥就會停在隔開內外室的玻璃前,歪着腦袋盯着玻璃對面的主人看。
偶爾任漸默不經意間抬頭,往玻璃的方向看上一眼的時候,文鳥就會顯得很興奮,用自己鮮紅的鳥喙“篤篤篤篤”地啄着玻璃,像是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任漸默已經忘了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對那隻文鳥產生了“它不單單只是只鳥”的情的。
不知不覺中,任漸默已經把這只不僅每天看着他工作,還會啄玻璃引起他注意的小傢伙當成了“朋友”或是“家人”的一般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