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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任漸默進屋的時候,牧師睡得正香,兩名僕從則呆在外間,一邊喝酒一邊低聲聊天,打發這無聊的夜晚。
任漸默本不會給兩個僕從再多説一句話的機會。
他們甚至連任漸默的一個頭髮絲兒都還沒察覺,就已雙雙撲倒在了桌子上,沒有了聲息。
任漸默從兩名僕從的屍體旁走過,輕輕推開了門。
肥胖的酒糟鼻大叔穿着絲綢的長袍躺在牀上,鼾聲震天,黑皮燙金的經書就在旁邊的矮櫃上,書皮上還擱着一隻緻的純銀鏤花酒杯。
任漸默目光冷肅,快步走到牀邊,“萬物生”化成的短劍握在手裏,舉手便刺了下去。
然而讓他頗為意外的是,他沒能將牧師乾脆利落的一刀斃命。
一道金光在刀鋒落下的瞬間翛然騰起,亮度極其刺目,在習慣了黑暗的人眼中簡直宛如高功率探照燈一般,饒是任漸默,在驟然炸開的強光之中也不得不別過頭去,飛快退開。
“什、什麼人!?”睡的牧師驚醒過來,一邊用帶着濃重口音的英語高聲呼喝,一邊狼狽地翻身坐起,去摸
前的十字架。
金的聖光便是從牧師不離身的十字架上散發出來的。
那是東征前由教皇陛下親自加持過的聖物,哪怕他只是個牧師,也能使用聖光的力量——這也是他留守後方,呆在一羣信仰並不虔誠的烏合之軍中最大的依仗。
炫目的聖光猶如一個縮小版的太陽,在牧師身周形成一道無形的屏障,好似能替他阻擋一切傷害一般。
胖牧師死死攢緊十字架,舉在身前,勉力睜大雙眼,試圖看清到底是什麼人觸犯了聖光的制。
接着他隔着光芒,看到了一個身材高挑的年輕人。
那人有着一頭宛如漆黑絲緞的柔順長髮,鬆鬆地紮成一把,從肩膀上披散下來,一直垂落到際,從面孔到髮
,都是不容錯認的,典型的東方人長相。
然而站在他面前的男人卻俊美得超過了他的認知。
在響應聖戰的號召進入聖庭以後,胖牧師沒少看見長相上佳的美男。
不管是威風凜凜的聖騎士,還是端莊威嚴的主教,都不缺乏讓人一眼就到驚豔的人物。
其中尤以教皇的養子,主持東征大軍的蘭斯洛特閣下容貌最盛——因為他有着如同經書中描繪的聖子那般的璀璨金髮,膚白似雪,瞳眸湛藍,完美的詮釋了來自天國的光輝。
胖牧師從來不認為還有人能在容貌上勝過他們的蘭斯洛特閣下。
但此時此刻,生死攸關之際,站在他面前的這名陌生的東方男人,卻有着只能用驚為天人來形容的美貌,沐浴於金的聖光之下,如同神祇親臨,凜然不可
視。
胖主教的額頭下了大滴大滴的冷汗。
因為,他發現,自己竟然在陌生美男子的注視下,連一動都動不了了。
他哆嗦着嘴,想要大聲喊叫,但就像是有一雙無形的手死死地掐住了他的咽喉一般,胖主教竟然連一個單音節都發不出來。
“原來如此……”任漸默卻在這會兒開口了。
“這麼説來,聖光確實具有神干擾的效果。”就如同前一次季鶇經歷過的耳鳴與幻覺一樣,任漸默現在站在聖光之中,也同樣聽到了萬鬼齊哭的噪音,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