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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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聽懂了大半。

從對方的話語中,他起碼得知了這人並無惡意,剛才突然撞在他身上,用他自己的話來説,好像也是為了“救他”。

於是季鶇收回了懟在男人頭頂的掃帚。

“你是誰?”他警惕地打量着面前的肌壯男。

“老子是……”男人只回答了兩個字,又忽然跟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一蹦三尺高,“哈呦!現在不是説這個的時候!”

“地上有——”他猛地回身,瞪大雙眼,表情猙獰地瞪向堆疊在門邊的那套西裝。

然後聲音戛然而止。

“你是説這個?”季鶇上前兩步,從地上撿起了西裝側袋旁的金幣,朝他揚了揚,“這不過是一枚硬幣而已。”男人臉上出了明顯的尷尬,他抬手搔了搔自己的臉頰,“我剛還以為是……”他換成了普通話,不過還是帶着明顯的川渝口音。

“你以為,是那種會把人燒成灰的蜻蜓?”季鶇接過了話頭。

“啊,你這身衣服……”男人這才注意到季鶇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打扮,頓悟:“你也遇到那玩意兒了,對吧?”季鶇表情嚴肅地點了點頭。

“我們別在這兒説話了。”他抬手指了指身後沃爾瑪超市的大門,“先進去再説。”&&&&&&&&&雖然季鶇不知道這座城市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很明顯,所有變故都發生得非常突然。

因為儘管居民全都消失了,但城中的一切仍然保持着井井有條的模樣,就像這間超市一樣,旋轉門虛掩着,他伸手一推,輕輕鬆鬆地就進去了。

這讓他不由得想起小時候曾經讀過的諸如《世界十大未解之謎》一類的兒童讀物,裏面常常會出現“幽靈船”或者“無人村”這兩種經典的神秘學題材。

在這些故事裏,一條船上的乘客,或者某個村莊的村民會毫無預兆地突然消失,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裏,等人們找到船或者村子的時候,他們會發現裏面的一切依然保持着有人生活在其中的樣子,甚至連餐桌上都還放着只吃了兩口的麪包和沒喝完的咖啡。

季鶇覺得,他現在經歷的情況,就和故事裏描述的很相像,也是空蕩蕩的城市,消失不見的居民,而市容市貌卻還沒有受到破壞,完整得令人心驚。

“不錯啊小兄弟。”身材健碩的男人也跟了進來。

他一邊左右四顧,一邊拍了拍季鶇的肩膀,“能想到來這兒找補給,厲害得很嘞!”季鶇對這位自來的態度倒不覺得煩。

他舉起手,亮出自己的手肘。

剛才他摔倒時,兩條胳膊撐在佈滿積灰和沙土的地磚上,肘部的袖子和皮都擦破了,“我想先去換件衣服。”男人點點頭,又原地轉了一圈,很快發現了指向二樓的服裝區的標識牌,“來來來,走吧。”他扯了扯自己的t恤前襟,“這件衣服太小了,我也去換一件。”沃爾瑪賣的衣服款式大眾到堪稱毫無特,不過季鶇和壯碩男都不是挑剔的人,一人選了一件長袖連帽衫,連更衣室都不用去,直接扒下舊衣服就將新的換上。

“什麼,你竟然是個老師?”聽完肌男的自我介紹之後,季鶇發出了一聲驚歎,“你要不説我還以為你是個健身教練呢!”壯男聞言,挑眉看向季鶇,不客氣地回敬道,“我看你這麼瘦,居然還是職業運動員,不是更扯嗎?”他自稱莫天,但因為這名字實在有點兒羞恥,所以堅持讓季鶇叫他“大哥”——雖然季鶇認為,“大”聽起來也沒比“天”好到哪裏去就是了。

莫天今年二十七歲,是土生土長如假包換的山城人,在當地一所高中當生物老師。

兩人換了彼此的身份信息,換好衣服,一致決定先去餐飲食品區找點兒可以填飽肚子的東西。

一邊走,莫天一邊對季鶇説:“我先前其實見過你。”季鶇扭頭看向他,睜大雙眼,表情頗為意外,“你見過我?在哪裏?”

“我認得你那件番茄炒雞蛋的運動衫。”莫天點了點頭,“你先前也在那輛磁懸浮軌道車裏,對吧?”

“什麼!?”聞言,季鶇已經從吃驚變成了震驚。

他失聲叫了起來,“原來你也是——”&&&&&&&&&雖然季鶇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這座空蕩蕩的灰燼之城的,但他卻清楚地記得在自己失去意識之前,他正在經歷的最後一件事。

他是一個反曲弓運動員,同時參加團體和個人賽兩個項目,還是男子國青隊的隊長。

集訓的時候,他不是隊裏成績最好的,但每一回上了賽場,卻是發揮最穩的。

大約是一半天生格使然,一半從小訓練的成果,季鶇有一顆特別合適賽場的大心臟,而且格外擅長打逆風局,經常會在比分落後的情況下,憑藉自己穩得不行的發揮一點一點追回環數,反倒給對手造成巨大的壓力。

用隊友們的話説,只要他們的季小鳥隊長在場上,就跟杵了枚定海神針一樣,自然而然能給整個團隊帶來安定

事實上,自從季鶇擔任了男子國青隊隊長之後,隊裏所有人在各項賽事上的成績也確實一年比一年來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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