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季鶇以前在參加國際賽事的時候,也曾經在比賽後參觀過當地的一些教堂。不過,像這樣又高又窄、構造古老的小鐘樓,他在此之前還從未親眼見過。
鐘樓的頂部掛着一口水缸般大的銅鐘,而牆壁的四個方向都有一扇直徑約有半米寬的圓形的窗户。
鐘樓的尖頂修得很高,窗户的最下緣剛好到他的下巴,季鶇踮起腳,伸長脖子,將腦袋探出窗户往下看。
入目所及,只能看到窗沿下方一小截灰白的牆壁,以及黑
的,幾
將人
噬的夜
。
季鶇還不太悉落
鎮的佈局,周圍幾乎一片黑暗,就算他的視力再好,在無星無月的深夜之中,也很難辨清楚方向。
他踮腳找了一會兒,終於在林木間發現了一棟亮了燈的建築物。
那是他們先前呆過的診所,燈也是他們打開的。
現在那幾個亮着燈的房間,倒變成了整座鎮子僅剩的光源,以及唯一能給他指明方向的路標了。
季鶇情不自地打了個哆嗦。
按照士兵們告訴他的怪物的特,那些遊走在黑暗中的骷髏,既不能視物,也不能發音,而且距離這麼遠,應該也是聽不到他在鐘樓上的這一點兒動靜,更嗅不到他的呼
的。
所以他呆在這兒,應該很安全。
不過大約是人的心理作用,當自己身處在黑暗的險境之中時,總會下意識地認為,只有在四面都是高牆的密閉的環境裏,才能算得上保險。
像季小鳥這樣,獨自一個人站在涼颼颼的、到處漏風的塔樓裏,真是怎麼看怎麼覺得瘮得慌。
於是,季鶇認為自己應該結束這場毫無意義的探險,乖乖地回去睡覺了。
然而,就在他準備轉身的一剎那,一隻手毫無預兆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季鶇只覺得,哪怕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差那麼一絲半點,這會兒就該被活活嚇出個心臟驟停,提早結束在這個“世界”裏的冒險,直接回歸永眠了。
他頭皮發麻,腦中一片空白,一串慘叫就要本能地衝口而出。
不過他背後的人比他更快,在他第一個字才堪堪滑到喉嚨口的時候,另一隻手就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嘴巴。
“別喊。”季鶇聽到一把悉的聲音貼着他的耳廓低語道:“是我。”可憐的季小鳥同學,一顆心才剛剛重重落回腔子裏,又被耳後拂過的熱氣
得渾身一顫,臉“唰”一下從額頭一直紅到了脖子
。
——是任漸默!
“嗚嗚嗚!”他連連點頭,表示自己不會大喊的,對方可以鬆開他了。
任漸默果然放開了捂住季鶇嘴巴的手。
“怎麼,嚇到你了?”他的話語中還藏着若有似無的笑意。
季鶇的心臟還在砰砰直跳,連帶説話都有些許磕巴,“你、你怎麼會、會上來?”
“來找你啊。”任漸默語氣淡淡地回答,就好像那是一件多麼理所當然的事情一般,“怕你走丟了。”季鶇連忙反駁:“我、我又不出去,怎麼可能走丟嘛!”但隨即,他看到任漸默雙眸中隱含着的調笑意味,立刻明白自己這是被對方開了個玩笑,不由得一陣懊惱。
季小鳥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