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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長凳。
賀林軒不大看得上,昨天擺酒才拿出來用的,本還想着今天劈了當柴燒。
這時候,他把桌椅都拉了過來。
扶着李文斌坐下,他對張河招呼了一聲,連忙又出去了。
張河左右看看,一時訥訥道:“阿弟,你……”諾兒已經止住了哭聲,李文斌抱着輕聲嗚咽的孩子看過來,又氣又無奈地問:“阿嫂,你為何打我夫君,他有何處將你得罪至此?”張河微微睜大眼睛,“他、他沒有欺負你?”
“他何時欺負我了!”李文斌也是拿嫂子沒辦法,這下子是氣都氣不起來。
“那你剛才怎麼……我從未見你那般失魂落魄,還以為是……”張河現在也發覺是自己武斷了,一臉的尷尬,看着李文斌手足無措起來。
李文斌嘆了一聲,“阿嫂你誤會了,我剛才只是想事情想得太過入神。而且……他對我很好,阿嫂,你不知道,他真的對我很好。”
“啊,是這樣啊……”張河這下臉皮都要被扒下來,坐不住地站了起來,也不知道該怎麼收場。
李文斌出嫁後張河一直提心吊膽,吃不下飯睡不着覺。
一想到他可能被那大漢打罵,一顆心就像被放在油鍋裏一樣煎熬。
而他夫君自阿弟出了門子就跪在兩老的牌位前,今去鎮上上工卻一句話都沒同他説,更要把他
瘋了。
所以剛才見到李文斌的異樣,只以為他的處境比自己最可怕的猜想還要糟糕,一時又急又悔,這才失了理智。
可沒想到,竟是錯怪了人家。
這時候賀林軒端着水回來了。
張河看着他這壯實的身板,都不知道剛才自己是哪裏來的膽子打了他,現在面對賀林軒的氣勢道歉的話卻是一句都説不好了。
賀林軒耳力好,在院子裏打水時就聽了個大概。
現在看叔嫂兩個都拿小心翼翼又歉疚的眼神看着自己,對這場無妄之災他也不知是該哭該笑了。
不過,他一向是能撐得住場面的人,當下便對張河笑道:“阿嫂怎麼站着,快坐吧。”他説了一句,擰了帕子遞給夫郎,“給孩子擦一擦,都哭成小花貓了。”他談笑自若,反而讓張河越發侷促起來。
李文斌心裏也很不安,一邊給兒子擦臉,一邊想着這事該怎麼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