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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經的田產,年景不好倒不妨礙什麼。
但如果真鬧了旱災,誰都免不了要受罪。
張河心裏一直牽掛着這件事,現在説了,他就看向賀林軒,嘮叨他:“往後別總是往家裏送東西,留着多賣幾文錢都是好的。”賀林軒每回下山,都會往李家送些野物乾。
張河領他的情,但也擔心他出手大方成了習慣,過子還是
打細算着才好。
“連我都知道,若是年景不好,酒樓生意也難做,野物收的就更便宜。秋税眼看就到時候了,你們得有準備,那可不是玩笑的。”賀林軒受教地點頭,都答應了。
張河代完,見他們知道輕重就放下心來,轉而嘆氣道:“不知道今年是什麼情況,只盼着那些黑心的別又尋由頭,亂漲税銀了。”李文武卻是皺着眉,略一遲疑,還是把話説了:“恐怕要被你説着了。”他苦笑一聲,“我在鎮上有兩回都看到里長往縣衙去了,給縣令爺送了不少好東西。不知道商量了什麼事,但我想着,總不會是好事。”李文斌臉
一變,“他莫非瘋了,既知年景不好,還敢與縣衙合計魚
鄉里?”他是從大難裏熬過來的,不過,讓李家幾乎家破人亡的罪魁是當今皇上,他雖記恨但不敢多想。
只是坑害了他夫君的里長就在方圓之間,李文斌每回想起來,心裏就很不痛快。
他是盼着里長遭報應,可想到這些無辜百姓要受的苦難,又很不忍。
張河呸了一聲,“我是看出來了,那税銀裏肯定有他的一份,不然哪能讓他這樣勞心勞力!”李文武放下酒杯,又想嘆氣。
賀林軒看他們又開始憂國憂民,用別人的難處為難自己,心裏有些無奈卻也喜歡他們這份赤子之心。
大概,也只有文豪李家和戰將張家,才能培養出他們這樣的懷和風骨。
他自己沒有,卻也不妨礙欣賞他們的為人。
賀林軒安道:“惡人自有惡人磨。”
“你們想啊,都是一繩子上的螞蚱,就算里長哪天幡然醒悟,想鬆開手,也要看他的上頭肯不肯。”
“他害的是這一方水土,鄉親們都不是傻子,不敢和官府抗衡,收拾他一個綽綽有餘。再説,里長上面還有宗祠呢。”
“年景好的時候大家得過且過,還能忍氣聲。一旦年景不好,拿不出錢又受他
迫,到時只要有人出來説句明白話,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他。”聽他這麼説,三人心裏都是一動。
張河最先沉不住氣,壓低聲音道:“林軒,你可是在等那個時候了?”賀林軒和里長的仇怨他們心裏都有數,以他的心計,要煽動宗族整治里長並不是難事。
張河一想到里長的下場,心裏就樂開了花。
賀林軒沒有否認。
李文武沉片刻,還是不放心地囑咐道:“林軒,沒有十足把握,不要貿然出手。”賀林軒拍了拍
言又止的夫郎,笑説:“我省得。”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若是事情真到了那一步,我頂多不過是落井下石,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阿兄阿嫂放心,雖然往事讓我無法釋懷,但我知道什麼才是最重要的。”李文武聽了這才安心。
他笑着道:“你知道分寸就好。若是有需要用到我和你阿嫂的地方,記得張口。你們阿嫂在村子裏還是能説上幾句閒話的。”他們一家來到賀家村,過了這麼多年還是和村子裏格格不入。
李家人習慣不了村民的俗,村裏人也怕了他們的斯文,實在是無話可説。
但張河不一樣,他家裏是軍伍本就講究少,很能放得下架子。
而他為人快,好結
,悍起來比村裏的惡夫郎還要可怕些,所以沒人敢惹他,但卻也和村裏夫郎處得不錯。
“我怎麼就愛説閒話了?”張河不滿地啐了他一句,也有意揭開剛才沉重的話題,嘻嘻笑道:“説起這個,我倒想起一件事來。”他説起了劉媒人。
“你們倆也真是的,劉氏那事也不和我説明白。林軒一個漢子不好和哥兒動手,若我在場,非得爛他的嘴巴!”劉媒人一家在孃家躲了好些天,但風言風語還是傳了出來。
大家都不是傻子,前後一想就知道劉氏手腳不乾淨惹惱那殺牛賊,家裏漢子全被打了。
話一説開,村民們以訛傳訛,賀老栓和他兒子在他們嘴裏都已經半死不活。
張河在村頭老樹下聽説,回家説起來,才從李信嘴裏知道賀林軒教訓了劉氏一家的事。
想起來,他還止不住笑呢。
“這下林軒該放心了。”張河説:“你們是不知道,劉氏一家回來,別家都來打聽。你猜怎麼着?一聽你的名字,賀老栓腿都打顫,他家那個二兒子,明年都要娶夫郎的人了,夜裏竟都了牀!哈哈,教村裏知道厲害是最好!”賀林軒聽了也滿意。
李文斌則輕嘆了一口氣,“是了卻了一樁麻煩事,可也不知道村裏又要傳出多少閒話來。”他雖知道賀林軒本就風評欠佳,但很不願意那些誤解他的人拿他當談資,貶低他的為人。
賀林軒看得開。
“老死不相往來的人,管他作甚。再説,子已經夠無聊了,給他們逗個悶子,就當我賀林軒為鄉里鄉親做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