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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都不介意,那也沒什麼好説的。”許澗迫切想知道自己父母的事情,胡亂點點頭,問:“姜總您認識我父母?”姜林斜點了點頭,開始説之前,他先跟許澗説了一句對不起。
許澗正疑惑好端端的姜林斜為什麼又跟自己道歉,下一秒他就聽對方緩緩開口:“你的父母……是我的救命恩人,他們是為了救我遇難的,當年我在醫院陪了許叔叔最後一程,你的存在,也是許叔叔跟我説的。”姜林斜一句話不長,但透的信息量卻很大,不僅許澗呆了,連秦沉都愣了。
表情呆滯的盯着姜林斜看了好一會兒,許澗才啞着聲音問:“我爸媽不是車禍……去世的嗎?”在許澗初二的某一天,他半年未見的舅舅柳定相突然紅着眼眶出現在他的學校。
等柳定相抱着他哭的時候,十三歲的許澗才知道他爸媽出車禍都沒了,他的天塌了。
後來神情恍惚的許澗被柳定相牽着去請假、開車去太平間認領遺體、火化、處理後事……
來弔唁的人很多,很多親戚人都抱着十三歲的許澗哭,説他還這麼小,接下來該怎麼辦,只有許澗呆呆的看着兩副棺木,一滴淚都沒有。
有人竊竊私語説許家這個兒子太冷血了,自己爸媽死了都不哭一聲,只有柳定相滿是擔憂的看着他。
葬禮上許澗沒哭,父母下葬的時候他也沒哭,只是葬禮完成的時候,他眼神空的跪在哪裏,誰勸都不走,也不説話。
最後等親朋好友都走了,只剩下一個柳定相陪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許澗終於動了,他轉頭看柳定相,眼裏無光,輕聲細語的問:“舅舅,你怎麼還不走啊。”柳定相眼裏全是血絲,他看着板
直、跪得一絲不苟的許澗,心陣陣
疼,啞着嗓子説:“舅舅不走,舅舅就在這裏陪着你,等你一起回家。”聽到‘家’這個字時,許澗眼珠動了動,然後慢慢地搖搖頭:“舅舅,我爸媽不要我了,我再也沒有家了。”柳定相一個大男人,被許澗輕飄飄的一句話差點
出淚來,他趕緊道:“小澗,你不要胡思亂想,你還有舅舅,舅舅家就是你家,以後你跟着舅舅過好不好?”聽了柳定相的話後,許澗又是好半天沒説話,等再開口時又是催柳定相走。
柳定相不放心他不肯走,許澗又道:“舅舅你走吧,爸媽説我是男生,不能在別人面前掉眼淚,可是他們都不要我了,我快忍不住了。”説這句話的時候許澗聲音裏帶着哀求,最後半句話都是哭腔。
許澗説完這句話,柳定相才終於明白許澗這幾天在人前為什麼沒哭,為什麼現在又一直趕他走。
十三歲突然沒了爸媽,許澗不是不難過,也不是冷血,他只是在等一個可以一個人放肆大哭的機會。
柳定相鼻樑一酸,無聲地拍了拍的肩膀,然後道:“一個小時後舅舅過來接你。”柳定相覺得許澗肯定有很多話想跟他姐姐姐夫説。
然而柳定相轉身剛走出兩米,正抬手抹眼角的淚,就聽到身後傳來許澗壓抑的哭聲。
柳定相頓了頓沒轉身,繼續往前走,任由身後小聲的泣聲最後變成悲愴的嚎啕大哭。
彷彿要把這些天壓抑的委屈傷心一次哭出來一般,許澗跪在父母墓碑前哭到大腦缺氧都沒停下。
許澗也記不清在爸媽下葬那天,他一個人在上面哭了多久、又是怎麼被他舅舅揹回去的。
他只記得那天下着小雨,雨絲飄在他身上,是刺骨的寒。
大家都説他爸媽是出車禍死的,肇事者賠了他家一大筆錢,原本對他避之不及的親戚眼紅,突然都在爭他的撫養權。
最後還是他舅舅力排眾議得到了撫養權,然後把那筆錢一分為二,一半給許澗存着作為他的教育和成長基金,一半用來投資買了兩套房。
等許澗十八歲成年的時候,房價年年都在漲,五年過去,原本的兩套房已經變成了四套,柳定相把四套房全部過户到了他的名下。
而現在,許澗二十四歲,他名下房產變成了五套住宅房、兩户門面,每個月光租金都是一筆可觀的收入。
許澗常年在外,收租找租客都是他舅舅在心,每月十五號他卡中都有進賬。
雖然許澗老家不是什麼大城市,房價也沒動輒幾萬一平米,但是靠着名下的幾處房產,他這輩子衣食無憂是沒問題了。
許澗為人低調,再加上他覺得這錢是他爸媽用命換來的,所以很少跟別人説自己家裏的事。
連陳豆豆都不知道他有這麼多房產,也不知道他説解約就回家種地,其實也不過是仗着家裏有房有底氣罷了。
這麼多年,許澗一直以為他爸媽死於一場意外,而現在突然冒出來的姜林斜卻説,他爸媽是為了救他才出事的。
對上許澗的目光,姜林斜徐徐吐了一口氣,心想該來的總是會來的:“你爸媽出事那年我22歲,那天我剛從實習公司下班出來,在騎車回家的路上,我旁邊一輛白的小汽車突然失控,直直朝我撞來,我本來以為我要死了,結果關鍵時刻,我後面那輛小車突然加速衝了上來,擋在了我和那輛失控的汽車中間……”姜林斜告訴許澗,後面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