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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心要在這個中秋之夜把這座城市淹沒。
“想你的家人嗎?”葉勉突然開口,問了一個很刁鑽的問題。
岑缺眼神閃爍了一下,沒有回答。
葉勉喝了口水:“自己心裏扛着那麼多事兒,滋味兒不好受吧?”
“沒事。”岑缺説,“我好的。”
“岑缺,你不是把我當朋友嗎?既然是朋友……”
“你為什麼非要覺得我過得不好呢?”岑缺轉過來看他,眼神冷冰冰的,“為什麼要以你的標準去評判我的生活?我覺得自己過得很好,你為什麼不信?”葉勉被他説得啞口無言,一時間覺得自己很沒勁。
他這是何必呢?
從小葉勉就明白,人跟人之間一定要保持一定的距離,哪怕是朋友也一樣。
這麼多年,甚至連對待傅唯一他也有所保留,那些年那麼喜歡對方,他卻也沒頭腦發熱莽撞地往前衝。
現在面對岑缺,怎麼了?
岑缺是個不喜歡跟人太近的人,這一點葉勉很清楚,明知道對方是這樣的人,他為什麼非要往上湊?
沒勁透了。
葉勉的手心被熱水燙得生疼,他皺了皺眉,站起來,放下了杯子。
“我信了。”葉勉説,“以後我不會再多嘴。”他走到門邊,彎拿起傘:“這麼晚了,你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葉勉説話時沒有看岑缺,走時也沒有道別。
岑缺低着頭,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外面,試圖從吵鬧聲中聽見葉勉關門的聲音,但是沒有,合租的人聲音太大,他甚至不確定葉勉究竟走了沒。
外面的雨始終下着,岑缺抬起頭,看向窗外。
從這裏只能看到對面的樓,想要看見葉勉回家的那條路,得去堆滿了雜物的廚房。
岑缺沒去,他鞋扯開被子,躺下了。
連燈都沒關,他就那麼縮在被子裏,緊閉雙眼,咬緊牙關,過了好久,發出一聲細不可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