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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事,耽誤了。”任南喻垂在身側的手緊抓着自己帶來的資料,如果不是因為那份資料,如果不是因為他一直提醒着自己現在自己的身份,他早已經奪門而出。
“是嗎?那還真是可惜。明年你會去吧?明年他們好像準備搞個什麼五年聚會。”趙海嵐道。
“到時候看……”
“你可一定要來,好多同學都惦記着你。”趙海嵐一副若不是因為隔着辦公桌,都還想過來拍拍任南喻肩膀的表情,“你這傢伙偶爾也出現一下呀,不然多讓人擔心。”任南喻只是笑。
“對了,你現在在做什麼?我聽説你家裏蹲畢業,總算想通,準備出來找工作了?”趙海嵐上下打量任南喻,他像是到現在才想起來任南喻是來幹嘛似的,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是啊,這次來是因為之前電話裏説的那單子的事……”任南喻趕緊把資料拿起來放在桌上,準備岔開話題。
“別急呀,咱們先敍敍舊,説説看你這幾年過得怎麼樣?”趙海嵐無視那些資料,“我聽説你畢業之後就一直待在家裏,門都不出?”任南喻説不出話來,只是微低着頭看着面前的資料。
趙海嵐正想再説點什麼,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他看了過去,“什麼事?”
“是這位先生的同事。”之前帶路的那個秘書打開門,隨他一同進來的有季留,也有湛章語。
“抱歉,路上耽誤了一會兒。”湛章語已經切換到了工作狀態,雖然他身上穿着的是季留臨時買的一套米白運動服,但在氣勢上已經完全碾壓趙海嵐。
見到兩人,趙海嵐連忙招呼他們坐下,“你們來之前早説嘛,要是知道是任南喻,我肯定立刻安排時間見你們,也省得你們這麼麻煩跑幾趟。”
“你們認識?”季留驚訝。
趙海嵐微笑着要解釋,他話還沒出口,任南喻已經站了起來。
臉發白的任南喻把手中拿着的資料
到了湛章語懷裏,“我肚子有點不舒服,先去趟洗手間。”話説完,不等其他人反應,他已經快速出了門。
離開那個辦公室,任南喻快步向着公司大門走去,要離開這裏。
辦公室內,湛章語看不見任南喻是向什麼方向去,但他明顯覺出任南喻狀況不對。
“這是怎麼了?”甚至季留也察覺。
“恰好是同學,聊了聊。”趙海嵐笑着説道,那笑容與剛剛在任南喻面前時截然不同,更多了幾分冷漠與嘲諷。
“你做了什麼?”湛章語語氣很衝,他立刻就生氣了。
趙海嵐挑眉,“你這是做什麼,不過就是聊聊天,還想不想談生意了。”湛章語啪的一聲把資料扔在桌上,“我在問你剛剛做了什麼?”湛章語面泛冷,鏡片後的那雙眼睛帶着迫人的氣勢壓向趙海嵐,即使這裏不是他的辦公室,他也一樣把趙海嵐壓得臉
泛白。
“不明底細的人也敢用?小心他哪天害死你們。”趙海嵐氣勢弱了下去,卻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