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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大説:“這是全村人的人數，只有死夠這個數，復仇才會停止。”
“但其實死掉的並不只有村民對吧，來查案的官差，鄰村的村民，路過的旅人，祭祀是不是嚴令你們不得像外人透漏村子的情況。”
“是，那是因為祭祀説，這是醜事，不能外揚。”
“所以，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這些外人是不是最容易碰到雨水，被妖怪抓去，成了村民的替死鬼？”向非凡説:“作為
換活下來的，就是更多的村民。這就是他不許村民接觸外人的理由，我想村子裏大多人，應該是明白的。”明明是個很簡單的道理，但宰大聽見的時候，卻
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彷彿不相信人
竟可以惡到這種程度:“那，我該怎麼辦，我不想死，也不想害別人……”
“但你應該不是因為普通的接觸外人被祭祀滅口。你的身份比其他人特殊，因為你曾經是妖怪的丈夫，我想你或許知道點十分關鍵的內容，而這些內容，是祭祀絕不想被人聽到了，這才是你被我們找上之後，祭祀急於滅口的理由。”宰大一臉茫然，似懂非懂。
向非凡嘆了口氣，沒想到這個長相
糙的莊稼漢，竟然是個活的傻白甜:“現在跟我説説，你沒講完的故事吧。你救回那個女孩之後，發生了什麼？”
“祭祀給了我一個珠子，”宰大比劃了一下豌豆的大小:“白
的，這麼大。讓我喂銀竹吃下去。説只要吃了這個，她就會忘記自己曾經是個妖怪，於我長相廝守了。”
“我喂銀竹吃了那個珠子，果然她醒來的時候，除了自己叫銀竹，其他一概不記得。後來我們拜堂成了親，銀竹很快懷孕了。我很高興，儘管天一直不下雨，但我有力氣，可以挑水種地，養得活她們母子。”
“今年夏天，銀竹終於到了生產的
子，可是生出來的孩子卻是透明的，像是一團會
動的水，產婆嚇壞了，我也嚇壞了。我去問祭祀，祭祀這才説，她生下的不是小孩，而是長出靈智的雨靈珠。銀竹是的雨妖，雨靈珠保一方雨水豐沛，因為銀竹偷吃了雨靈珠，才導致了村子一年以來的乾旱。”
“大家要我出雨靈珠和銀竹，那時候，已經有人因為乾旱而渴死餓死了，我不能那麼自私，所以我……”
“所以你把
子和孩子給了祭祀？”向非凡皺眉，原來極致的善，也可能是極致的惡。站在村民的立場，宰大無疑是顧全大局的好人，但對於那隻雨妖呢？
好好的被人奪走記憶，嫁給一個平凡的莊稼漢，跟着他過了一年苦子，忍着痛苦給他生了個孩子，然後對方把她和孩子一起給了要殺她們的人？
“嗯，祭祀抹去了雨靈珠的靈智，天上果然就下起大雨來，銀竹恢復了記憶，就瘋了一樣，嚷着要讓所有人血債血償。”
“從那天起，天上的雨就變成了紅，銀竹身上慣穿的白衣，也變成紅，她殺了很多人，我心裏很不好受，有時候，我就那麼站在紅的雨裏，等着她來帶我走，可不知為什麼，她卻從沒出現過。她可能，連見都不想見我吧。”換我也不想見到你。向非凡在心裏吐槽。不過這個時候還是不要雪上加霜，刺
宰大脆弱的神經了。向非凡在腦海裏整理了一下前面的信息，然後點出幾個疑點。
“如果我沒記錯，銀竹出現，被你撿到前，天已經乾旱了很久了對吧？”宰大點點頭。
“她昏
後祭祀給了你一顆珠子，説這個珠子可以讓她忘記自己是妖怪。可是銀竹是在昏中被你喂下了珠子，你怎麼確定銀竹是吃了珠子才失憶的，還是原本就被人抹掉了記憶？”
“我不清楚……祭祀説是這樣”宰大一時語
。
“我可以確定。”向非凡話鋒一轉，直視着宰大的眼睛説:“因為當珠子離體的時候，她的記憶恢復了。”
“不是一顆珠子。她是生下雨靈珠後恢復的記憶……”宰大不明白地説。
“既然她是生下雨靈珠後恢復的記憶，那她當然是吃下雨靈珠時丟掉的記憶。”向非凡
了眉心，
覺跟傻白甜説話格外費力:“還沒明白嗎，祭祀讓你給她吃的那顆，就是雨靈珠。”宰大更糊塗了:“可是這不對啊，在那之前，天已經不下雨了。”
“那她生下雨靈珠就下雨了嗎？”向非凡問。
“對呀！”宰大點頭。
向非凡搖頭:“不是，是祭祀施法以後，天才開始下雨的。”宰大想想好像是這麼回事，但仍有疑問“可是，祭祀做法是為了抹去雨靈珠的靈識，所以還是雨靈珠的關係。”
“你們親眼看見他抹去雨靈珠的靈識了嗎？親眼看見那透明的水娃娃變回珠子模樣了嗎？”向非凡追問。
“那倒沒有，祭祀做法是不能看的，用幕布遮着，但是雨下來了啊。”宰大解釋道。
“……你不能用下雨證明雨靈珠被抹殺，再反過來説，是雨靈珠被抹殺才下的雨，懂嗎？”向非凡深
一口氣，儘量心平氣和地解釋。
“哦。”宰大點點頭，似懂非懂。
“所以，整件事的因果順序是:祭祀盜走雨靈珠導致乾旱。雨妖暈倒，祭祀讓你喂雨妖吃下雨靈珠，雨妖失憶，與你成親。雨靈珠誕生靈識，祭祀得到有靈石的雨靈珠。雨妖恢復記憶，發現雨靈珠被抹殺靈識而發瘋。明白了嗎？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