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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琅琊辦事還算周到,給他們準備了沐浴的熱水,喬羽對他簡直是不盡。
三人沐浴之後,在房中閒坐,喬羽總是乘玉竹不注意,吃冠卿的豆腐,冠卿一來不好吱聲,二來也不好意思大動作阻止,怕被玉竹看到,三來她自從跟隨白詠習武之後,動作也是越來越快,有的時候擋也擋不住。沒辦法,只好把她按在凳子上,給她梳頭髮,然後沒話找話説。
“要不要寫封信給宮大人,問問封將軍的事?”喬羽沉思良久,出前所未有的凝重神
“你以為封晉雲還是以往的封晉雲?還是那位少年得志的將軍?還是那位貴族世家引以為榮的少主?”
“即使她現在落魄如斯,但二十多年的帝京生活,還是會影響她的吧。”冠卿道。
喬羽慨“對於世家女子,她們的榮耀就是先祖的榮勳和尊貴,而對於她們最大的恥辱,不是奪取她們的生命,而是對她們先祖的侮辱,更何況發生在她身上的滅門九族的慘劇。這意味着什麼?”喬羽在問冠卿和玉竹,也她自己。
“腸一而九回,居則忽忽,若有所亡,出則不知所往,每念斯恥,汗未嘗,不發背沾衣。”喬羽語氣輕緩,卻字字沉重。
房中簡樸如民居,一帶來所用之物也是糙有限,喬羽不由得心生淒涼“作為神安將軍的封晉雲,被斬於鬧市,已經死了;作為一個榮寵加身的貴族,她已經被滅族了;作為一個普通人,所有的親人都因她而死,那麼她還剩下什麼?”
“只有仇恨、自責、彷徨和痛苦。但是當所有的情緒都沉澱下來之後,你覺得在她身上發生的最本的變化是什麼?”冠卿和玉竹搖搖頭,等着喬羽的下文。
“是生死的看法,是處世的手段,是對所有一切事務的嶄新觀點。這樣的一個封晉雲,只能説與原來的神安將軍同名而已,那麼我現在去了解一個死去十多年的神安將軍還有什麼意義?”
“老實説,”玉竹沉默了很久終於開口。
“我對這位封將軍還有點印象。當年她在帝京的風頭就是現在的你也無法相比。”
“唉,樹大招風啊。”喬羽嘆息。
“我”玉竹言又止。
喬羽明白他心中所想,拍拍他的手“你就是你,自從你嫁給我的那天起,你與朱家就再無干系。別把朱家的債往你身上背,不該是你背,你也背不起。別自尋煩惱。”玉竹一愣。
冠卿也一愣,給她梳髮的手不自覺的停了一下,繼而又往下梳去。
玉竹看了看她,心中湧起千言萬語,卻又一字也吐不出。
喬羽沒發覺,打了個哈欠“我困了我要睡覺了。”好在房間內是通鋪,隨便怎麼睡都行。喬羽自己爬上牀,不管他們兩人了。
玉竹望着冠卿,心中苦澀難當。
冠卿走過去,握着他的肩“睡吧,明一定還有好多事。”玉竹點點頭,吹滅了屋中的燈火,與冠卿在喬羽的兩側躺下。
冠卿心中想着剛剛喬羽那個不經意的動作,明知自己不應該,但還是難以釋懷。漸漸的,卻聽見玉竹的呼規律起來,緩慢而綿長,正在奇怪,身側的那個小人,翻啊翻的,就翻進了自己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