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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桑野嗤笑,“我和他撕破了臉,誰要和他過年,那我不是要慪死了。今天早上葉小如問我要不要和她們一起過年,她、懷特小姐還有小如的外公外婆,在狀元路南巷,我當時不是還和你生氣麼,就答應她了。”林烝喝粥頓時沒了味道,只淡淡説:“那就去吧。”
“那你呢?”桑野問,“你去哪過年?有人陪?”林烝微微一挑眉:“沒有。”桑野稍稍滿意了些,端着粥擠過他身邊來:“真的沒有?沒有什麼小小可愛,蘇河裏就沒有你以前的小情兒邀請你什麼的?”林烝想岔了,被他生動的模樣逗出笑來:“沒有,你又在想些什麼?”桑野嗔怪地瞥他一眼,林烝也是頭一回正經戀愛,二十七歲的傲慢和對於情人的不在意都不管用了,在這一刻也因着他的一瞥而加快心跳。
林烝不由得低了聲説:“沒有他們了,阿野。”
“只有我?”
“只有你。”桑野得意地一笑,非要逗他,又問:“那你説,我是你的誰?”林烝喝粥的勺停下來,桑野又妖又野地問他:“説啊,我是你的誰?”林烝突然被嗆了一下,連忙拿手帕印擦嘴
,看着桑野忽然就……臉紅了。
帶着合該二十七歲青年人的生動和羞澀,紅了臉,耳朵也發燙。
桑野瞧着他張了張嘴,最後笑出聲:“不是吧林烝,你這麼的?”林烝閉上嘴又忍不住一點歡欣的笑意,看着他有些無奈:“……阿野。”桑野笑得更大聲。
林烝緩緩喝完一碗粥,濃稠的粥品裏有山藥白滑的香味,也有米飯晶瑩的生活氣息,他看了看碗底還留着一點粥湯,用勺子舀了吃淨,一點都沒有剩下。
桑野又笑他:“沒有喝過粥嗎,怎麼這麼仔細。”林烝燙着耳朵,素來淡淡的聲音裏也帶了一點青澀的驕傲,低聲説:“你送我的。”桑野抿着嘴有點不好意思起來,隨後此地無銀三百兩地嗤笑説:“又不是我做的,你真是……小家子氣!”林烝低聲笑,笑得桑野也臊熱起來,他用手扇了扇風:“空調是不是開得高了點,又悶又熱。”林烝雙腿疊地坐着,側身把
着桑野的手,聞言又低聲地笑了。
桑野沒好氣:“笑什麼笑,燒傻了吧?”林烝微微掀起眼皮他一眼,説:“男朋友。”桑野頓時屏住氣,連呼
都忘記,聽見林烝淡而雅的聲音説:“你是我的,男朋友。”桑野喉結微動,不知道要怎麼回話,像是被綁了嘴的鴨、噤了聲的蟬、落水的青蛙呱不出來,憋着一口氣不知道遊在哪片南塘的蓮池裏。
林烝牽住他的手,桑野的手很漂亮,骨節分明,卻不瘦削,這麼漂亮的手,應該戴上戒指,就像小狗戴上銘牌,他們終將會互相附屬。
林烝甚至幻想在此刻看見他手上的鉑金圈環,內圈裏會寫上他的名字,隱晦地告知於眾,桑野這個人,是他的。
林烝用力攥住他的指尖,順着座椅緩緩向桑野單膝跪去,用優雅的禮節向他表忠誠。
他的動作太紳士雅緻,一雙眼睛卻牢牢地、緊緊地盯着桑野——他眼睛裏像有一片深淵——桑野被他看得連靈魂都發顫。
林烝灼熱的嘴貼在他手背上,燙得桑野渾身一沸,思維變成軟玉
漿,什麼都忘了,只聽見他説:“你是我的阿野。”林烝看他呆呆的模樣,輕聲一笑,站起身來,彎
,捏着他親了親。
桑野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一下一下地在口裏大聲説“愛他”,肝膽脾胃肺,所有運作的紅細胞都在説“愛他!”,每一口呼
,每一次氣體
換都在説“我愛他!”。
喜悦和充實把他從腳到頭全部裝滿,都要從眼睛裏溢出來。
林烝好笑地摸他的眼際:“哭什麼?”桑野喉嚨裏哽得難受,對於情的渴望在此刻得到了全然的滿足,比身體的填充更讓他覺得滿足,桑野猛然抱住林烝的
,埋頭咬住了嘴
。
林烝拂過他的後腦勺,輕輕地一下一下捏着他的脖頸,桑野溢出哽咽來,最後忍不住哭聲就罵他:“你怎麼這麼討厭啊!”
“好吧,我討厭。”林烝笑説。
桑野:“閉嘴吧林烝,不許你笑。”林烝捂着他的腦袋,任由桑野把眼淚全蹭在他衣上。
桑野見他沒了聲也要生氣,抬腳往他腳上踩:“你啞巴了?!”林烝沒忍住笑出聲來:“你到底要我怎樣啊?”
“滾滾滾。”桑野一邊説一邊摟緊他。
林烝笑聲不止抑都抑不住,把桑野一抱,就近找了面牆,堵着他親過去,桑野還不好意思了一下,然後就乖順地攬住他脖頸,閉上了眼睛承接親吻。
閉上眼睛,從前的炙熱和如今不合時宜的青澀中和在一起,接吻變成享受,擁抱變得純粹,他們的眼睫貼得很近,闔得很輕,因為互相的呼而微微發顫,
的體貼和温柔從心口裏泛出來,哺餵的傳遞訴説着沒有説出口的心意。
親吻分開的時候雙方的呼還曖昧地
纏在一起,四目相對,桑野的眼睛還有點紅。
林烝低聲喊他:“男朋友。”桑野原本就泛紅的眼角更是豔若桃李,跟着他喃了句:“男朋友。”林烝低低地笑了,震動的呼染上桑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