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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當時家主的祖母的遺物,為了贖回祖母的珠寶他們那位敗家的祖宗借了高利貸,最後導致家族低衰敗,直到二十世紀六十年代抓準了戰後復興的好時機,這才徹底翻身。”
“所以他們不再種植鬱金香?”林烝説。
“對,”桑野笑着眨眨眼,“美誤國,他到現在還把鬱金香稱為‘貴婦之裙’,特意學了一句中國話‘英雄難過美人關’用來評價他的先祖。”桑野笑得滿眼星光:“可我還是發現他偷偷種了一株鬱金香,放在他的書房裏,珍愛得像是美女與野獸裏那朵被裝在真空盒中的玫瑰。我問他,你不是不種鬱金香嗎?他説,我和我先祖犯了同樣的罪!”一旁的領班小姐和服務人員微掩嘴
,被他刻意學的誇張生動的語言和肢體表達逗笑,戲劇
的
彩像一束燈光打在他的白
西裝上,把他染得鮮活生動。夜鶯撲稜起翅膀站在樹梢高傲地
起
膛,憋足了一口氣的暢意引吭高歌。
林烝也笑起來。
桑野不愛最後的甜品環節,只禮貌地小小嚐了一口布丁。
紅酒杯磕出清脆的聲響,酒滑進喉嚨像是綢帶要把他穿起,林烝優雅地擦了擦嘴
而後站起身來,樂章一換,小提琴隱去幕後,鋼琴師的手指有節奏地跳動,異常
悉的華爾茲舞曲親吻桑野鬢角,緊接着薩克斯的靡靡之音響起。
桑野擦了擦嘴看着林烝,林烝彎一禮向他伸出手去:“能否有這個榮幸?”旁邊的服務人員都笑着看着他們兩個,桑野道:“你跳女步?”林烝想要拉起他,桑野卻不動,於是林烝試探問他:“你讓讓我?”
“你打的什麼鬼主意我不知道?”桑野笑説,“舞會上只有女士的要求是不能拒絕的。”林烝哭笑不得仍舊牽住他的手:“好吧,依你。”桑野這才親吻他的手背起身行禮:“我的榮幸,美麗的小姐。”身後的服務員低聲笑了一片。
他們身高相差不大,跳舞的時候其實顯得有些不協調的奇怪,然而當事人並不在意,反倒非常興奮。
桑野搭在林烝背後的手很禮貌地沒有亂動,但是手心裏的勁兒還是熱得慌。
依了他第一回就有第二回,跳舞依一回睡覺還會遠嗎?
桑野十分高興,輕鬆得像一隻舒展羽翼的小雀。
誼舞看似沒有逾禮,實則十分親密,西方舞會就和現在電視上的“非誠勿擾”一樣,大多是以
友為目的的娛樂活動。除卻休閒和彰顯貴族奢華,其次便是
漫和愛情的温牀——多少公爵和貴婦在這裏出了軌。
跳舞的姿勢其實很有一番講究,身側隱約相貼,漫主義者將其歌頌為夏娃是亞當的肋骨。
這可不是要把林老闆拆入腹麼?
林烝看出桑野的野心卻只笑笑沒有點破,和他低聲談起來:“晚上去我家,嗯?”
“嗯。不是早就説好了的麼。”桑野這會兒思維已經把林烝劃在了“我的人”範圍裏,巴不得百依百順,然後把他折起來醬醬釀釀。
林烝:“那你明天怎麼上班?”桑野以為他説的是他沒自己開車,於是笑説:“我先照顧你,等你起了我再走,上什麼班?”林烝繃着微笑的嘴角,眼睛裏有些戲謔,在燈光下閃着細碎的光。
“tuesmatulips.”林烝在他耳邊説——“你是我的鬱金香”。
桑野眼裏有些微的羞澀,眼角因為之前的紅腫還帶着一絲絲的紅,他覺得林烝可是太上道了吧,比起以往習慣依附於他的那些情人,他更喜歡林烝這樣獨立的;比起以往那些
蕩的情人,他又更喜歡林烝這樣內斂含蓄的。
林烝至今除了那一句“是,我喜歡你”從不和他説什麼情啊愛啊,越是不説,反倒讓他覺得越是安穩。
表白不可當真,桑野本不信,情話倒是多多益善,不正經的話他愛聽。
跳舞跳得心猿意馬,桑野的喉嚨裏着了一把火,燒得他聲音微微沙啞起來:“有些熱。”
“不想跳了?”林烝低聲問他。
桑野:“嗯。我們……”他一個“走”字還未説出口,曲調迴旋,林烝順着他手腕上的力度和他錯開旋轉,指尖分離又陡然握在一起,桑野被他拽了回來,腳下下意識跟了舞步步伐,被林烝環抱在懷裏。
再接着林烝拉開手臂把他舒展開來,托起桑野的手,右手搭在他後。
步調換了!
桑野腦仁突突地跳起來,咬着牙低訴:“林烝你騙我!”
“跳個舞而已,你想哪裏去了?”林烝的聲音慢條斯理又冷淡,他説,“呸呸你個胚。”他説得慢,反而顯得愈發挑釁。
桑野女步跳得磕磕絆絆,索一腳踩在他的鞋子上:“混蛋!”
“我不跳了!”桑野停下來。
旁邊人看見他們停下來,卻沒有聽見他們説話,服務員們原本還在為林烝方才那個漂亮的轉身而鼓掌,這會兒都有些懵。
樂隊也悄悄停下來,換成了安撫舒緩的樂曲。
他們仍舊離得很近,林烝拉住桑野的手輕輕晃了晃:“生氣了?”
“當然!”桑野幾乎就想拔高了音調把他罵上一頓。
林烝立馬看向服務員冷淡地遞了眼神,領班心領神會,帶着廚師和侍應生退出了宴廳。
温柔的曲調還在,林烝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