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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他什麼人?”醫生問。
“我是他......”嚴程禮斟酌着,最後説:“我是他哥哥。”
“你這哥哥照顧的不到位啊,病人的腎衰竭已經到了這麼晚期,還不讓他住院?”醫生不贊同地看了他一眼:“我看你經濟條件也不差啊。”
“你説什麼?”嚴程禮捕捉到了一個詞,但他覺得自己聽錯了。
“什麼什麼?”醫生有些惱火了:“我説你不要這麼不捨得,該住院的時候還是要住院的,不然病人走的太難受,你這做哥哥的也過意不去吧?”
“什麼叫該走的時候?”嚴程禮覺得明明醫生説的話他都聽得明白,為什麼合到了一起他就聽不懂了。
“啊?”醫生也愣住了:“你不知道你弟弟有病嗎?”
“什麼病?”
“腎衰竭,已經是晚期了,估計有一年多時間裏,而且病人不是做過手術嗎?是已經摘除了右腎了吧?”醫生説:“現在看來摘除也沒用啊,左側也已經是晚期了,除非做手術,不然,”醫生比了個手勢:“最多兩個月,是極限了。”説完,他看了眼僵住了的嚴程禮,嘆口氣,搖了搖頭,這個孩子的血型還那麼稀有,基本上就是在等死了,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醫生將報告單放到他的手裏,嚴程禮還是沒有明白。
腎衰竭?一個月?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顧玖他,阿玖他.......顧顧他,明明很健康......
“沒事,大概早上吃的太急了,胃不太舒服。”他想起他説的話。
他想起他比顧遠還要瘦的身體,比顧遠還要青白的臉。
以及,他為什麼要捐贈眼睛......
而為什麼許紹凌會同意?
原來......只有他被矇在鼓裏。
“謝謝你,好心人,錢包在我的兜裏,你看看夠不夠?如果不夠的話我可以去取。”顧玖的耳朵很靈,他聽到了有人走進房間來,但是那個人沒有説話。
他有些不安,扭了扭身體,想要坐起來。
一雙手立刻扶住了他,替他搭好了兩個枕頭。
他又道了謝:“謝謝啊,實在不好意思啊。”那個人拉着阿玖的手摸上了自己的喉嚨。
阿玖才反應過來:“啊!你不方便説話?”那個人捏了捏他的手。
阿玖的觸覺也很靈,他在瞬間作出了一個決定:“你一定也是一位殘疾人,不知道醫生有沒有告訴你我的情況,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希望你可以照顧我,當然,我會把我的遺產都
給你,我很有錢哦。”阿玖説:“要不要考慮一下?”但是他的心情非常的緊張,他的手指在被子下緊繃着。
直到那個人捏了捏他的手,示意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