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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既明一邊黑着臉擦手一邊深呼
，努力告訴自己千萬不能殺人，殺人是不對的。
他開門的時候，時羈一臉無辜甚至還有點兒小驕傲地把手機遞了上來:“你忘了這個哦。”李既明現在看着他就一肚子火，心説以後萬一真的一路萎到底，他的人生豈不是就毀了？
“草。”李既明沒忍住，説了句髒話。
時羈眼睛瞪得圓圓的:“你説什麼？”
“什麼都沒説。”李既明拿回手機，轉身就要回屋。
時羈眼疾手快，跟着鑽了進去。
“……你幹嘛？”李既明有點兒慌，他往垃圾桶那邊靠了靠，努力擋住了不應該被時羈看見的東西。
時羈這會兒眼睛還泛着紅，也不笑了，也不邀功了，咬着嘴
委屈巴巴地説:“你罵我。”
“我沒有。”
“你罵了，你説草，我聽見了。”時羈撇撇嘴，“我太難了，生病進醫院不説，還被上億的網友罵，他們罵我也就算了，現在連你都罵我。”他使勁兒擠了擠眼睛，奈何，沒能成功擠出眼淚來。
李既明:“……我沒罵你。”本來一肚子火的李既明聽他這麼一説突然也同情起時羈來，這一晚上這傢伙是
慘的，就算是因為偷吃孽力回饋了，也該差不多收手了。
“不過，”李既明抓住了重點，“有上億人罵你？我怎麼不信呢？”
“這個不重要！”時羈一吼，被口水嗆着了。
他咳得臉紅脖子
，咳得人仰馬翻，咳得差點兒撒手人寰。
李既明看着他這樣覺得頭大，轉身給他接了杯水。
身為老闆還要伺候助理，李既明覺得自己太虧了。
他接水的工夫，時羈坐到了他的單人沙發上，然後就看見了旁邊的垃圾桶。
“……”時羈驚了。
大家都是男人，瞬間就能明白垃圾桶裏那些姿態詭異的衞生紙前世經歷了什麼。
時羈意識到這個問題之後，咳得更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