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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今天帶過來的那個小鬼?”
“……對不起,對不起……”道具組組長一臉惶然,只得一個勁地道歉。
救護車到得很及時,張寧娜找了件上衣給白棠生換上。而烏柏舟已經接近半昏了,但依然努力睜着雙眼,看向白棠生:“棠生,別怕……”白棠生雙眼通紅,卻沒有掉下一滴淚來:“烏柏舟,你別忘了,你的命就是我的命!”這是他去年在動完腦部手術後給烏柏舟的承諾,當烏柏舟問的餘生有多久,白棠生笑着,帶着滿腔深情説:“我的烏老師能活多久,我的餘生就有多久。”白棠生和烏柏舟一同坐上了救護車,當護士問到兩人的關係時,他勉強笑了下:“我是他愛人。”白棠生一路握着烏柏舟的手,把他送進了手術室。
手術室門關閉的那一瞬間,他癱倒在地,像是全身的力氣都被乾了一樣。
緊跟着過來的是燕蟄他們,張寧娜扶着白棠生的肩膀:“地上涼,先起來吧,別擔心,柏舟不會有事的。”
“我……沒力氣…”白棠生努力想支起身體,卻渾身使不上一點力氣,最後還是燕蟄半攙着把他拉起來。
等待結果的過程是煎熬的,白棠生坐在長椅上,腦子裏走馬觀花地浮現了他和烏柏舟相遇後的一幕又一幕。
就跟電影被打亂的情節似的反覆地在他腦海裏播放,對他温柔微笑的烏柏舟,在他身體裏馳騁的烏柏舟,説會一直陪他的烏柏舟……
最後的最後,腦海中的畫面定格在烏柏舟站在樓頂的那一刻,那一秒,他就消失在了白棠生的視野裏。
所有人都來了,齊琪何然,還有被他用烏柏舟手機叫來的烏孝全和祝浣,他想想起來叫這兩人,是怕出什麼突發情況需要家屬簽字。
明明和烏柏舟最親密的人是他,他卻沒有在手術單上簽字的權利。
眾人都或是焦急,或是擔憂……唯有他,麻木地坐在椅子上,似乎還算冷靜。
誰都不知道,白棠生已經在想,如果烏柏舟出了什麼事,他應該讓那個下黑手的人怎麼死才好。
他臉上看似的平靜不過是對心中暴戾的掩飾而已。
烏孝全已經從燕蟄口中瞭解到了事情的經過,張寧娜已經報警了,道具組組長的侄子約莫很快會被抓捕歸案。
只是這人跟烏柏舟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在安全繩上動手腳?是被誰指使的?
烏孝全咬牙切齒道:“千萬別讓老子知道是誰在害我兒子!”一直沒説話的白棠生突然道:“您可以查查駱飛。”烏孝全知道這個人,前段時間被烏柏舟親手送進了牢裏:“這人不是在牢裏嗎?”白棠生閉了閉眼:“除了他,我想不到還會有誰。”眾人一陣沉默,張寧娜寬道:“不會有事的,我剛觀察了一下,柏舟雖然是從五樓掉落的,但是應該是先落到三樓的棚頂上緩衝了一下才掉下去的,我們醫院也送得及時……”白棠生聽着,又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一臉麻木,唯餘雙眼通紅。
烏孝全看得直皺眉:“你平時不是囂張得狠嗎,怎麼這會蔫兒了?他只是受傷,還沒死。”
“您的意思是,等他死了我再去痛苦嗎?”白棠生抬起頭,聲音沙啞冰冷。
“你……”烏孝全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説,祝浣扯了下他胳膊,示意他不要再説話了。
這些人當中和白棠生相處時間最長的自然是齊琪,她走到白棠生面前蹲下:“棠生,柏舟不會有事的。”
“怪我……”齊琪愣了一下:“什麼?”
“如果不是我粘着他想要他陪我,他不會接這部戲,這個角本來是我的……”齊琪立刻意識到白棠生鑽了牛角尖:“不是這樣的,棠生,有人想害柏舟,就會把握一切時機,就算柏舟沒接這部戲或是沒演這個角
,想害他的人依然會找其他空子……”
“棠生,這不怪你,柏舟會平安地出現在你面前的。”
“……他必須平安。”
“嗯,必須平安。”齊琪笑了一下:“跟你説個秘密,柏舟原本打算拍完這兩部電影就休息幾個月。”齊琪説了一個國家的名字:“他準備帶你去結婚,他説他不想等到同婚姻合法了,到時候你們就可以有兩本結婚證……”白棠生聽着聽着,淚溢滿了眼眶,卻被強行
了回去。
自父親去世後的這些年來,除了在烏柏舟身下的時候,他還沒有哭過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室沒能打開,白棠生的手機倒是瘋狂響了起來,許多人給他發來了信息,問他烏柏舟什麼情況。
烏柏舟的手機也在他的口袋裏,卻只有他一人的手機再響,所有人都知道,烏柏舟和他是綁在一起的。
他看向齊琪:“現在外面……怎麼樣?”
“瞞不住的。”齊琪嘆了口氣:“柏舟出事的時候有路人拍下了全部過程,從他掉下來,一直到上救護車為止。”包括白棠生動手打人的那一幕全部被拍了下來,雖然離得遠,但依然能辨認出視頻里人的模樣,這條視頻一出,不過一會兒便上了各大頭條。
現在微博上已經亂成一團,粉絲們關心則亂,不負責任的媒體藉機造謠,什麼都説的出來,什麼#某w姓影帝拍戲出現意外,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