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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視線牢牢釘在他身上,眼裏的情緒寧燁看不懂,也不想猜。
他閉上眼,忍住湧上來的酸澀,吩咐司機開車。
一下車,寧燁習慣拉上口罩。
近一年的生活讓他面對鏡頭很鋭,很快,寧燁察覺到有人跟拍。
母親住的醫院是三甲醫院,管理規範。寧燁繞了幾圈路,從vip通道進了醫院。
半天時間過去,母親病情穩定,沒什麼變化,只是距離出重症監護室還要觀察一天。
提了東西去單間病房,寧燁跟護工吳姨打個招呼,將常用品擺放好,又給自己按了個摺疊牀。
正收拾着,手機響了,寧燁不去看都知道是陳佑安打來的。
他給陳佑安設置了特殊鈴聲。
寧燁沒接,繼續整理。他不打算再回別墅,短期內也沒必要租房子,不如就在醫院住一陣子,陪陪母親。
鈴聲鍥而不捨,大約響了五六遍,連吳姨都看不下去問他了。
不接大概會一直打。
寧燁嘆了口氣,沉默着接了起來。
兩人一時都沒有説話,片刻後,陳佑安先開了口。
“你在哪裏?”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帶着電的洗禮,恍惚讓寧燁聽出了一絲急切。
他沒等到寧燁回答,又説,“聽話,我去找你。”
“陳先生。”寧燁終於開口,“您別來找我了。”
“您總是讓我聽話,我都明白,我不過是個您拿來解悶的玩意兒。”
“我還要工作賺錢,要養家,您這樣的大人物就高抬貴手放過我,關於葉忱的事情我絕不會多嘴。”
“求求您了,陳先生。”就算早就明白自己的身份,這樣不留餘地的説出來,最後一層遮羞布也被扯開,他們恐怕再也沒有在一起的可能了。
最難過的時候是揭開真相,其次就是現在。寧燁親手扯斷自己跟所愛之人最後一絲可能,他怕冷似的抱緊自己。
“你乖乖的,我等你回來。”陳佑安最後説。
寧燁想,從某種意義上説,陳佑安又是一個完美的金主了。就像現在,男人還是用這樣温柔的語氣哄他,好像他只是暫時跟男友發了脾氣,終究還會回去他們共同的家。
可是那哪裏是他們的家,在他之前,不知道多少人被陳佑安帶回去,在主卧的大牀上糾纏過。
第一次付出真心就敗得徹底,寧燁努力讓自己打起神。他還有需要為之奮鬥的職業,還有需要他照顧的家人。
只是沒有了愛情,他還有親情,有自己的事業。
他還沒到一無所有的地步。
陳佑安查看了一遍助理謝嵐上來的報告。
這次的事情顯然是有預謀的,寧燁的那幾張帶有爭議的照片同時被幾個影響較大的媒體爆出。而到現在緊緊半天過去,又有匿名賬號,發佈幾張寧燁兩年前在ktv陪酒的照片。
關於寧燁高中輟學,夜店陪酒的歷史被人扒的一乾二淨。再加上最開始那幾張疑似有金主包養和去醫院看病的照片,事情向着對寧燁最不利的方向發展。
他早就叫人查源頭的罪魁禍首,只是輿論堪比風暴,已經很難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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