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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卻只剩五錢一個,説是阿羅有事出去了。李十一將木蘭給五錢,令他布個陣關着,只道明兒再來尋阿羅結錢。
諸人風塵僕僕地回院子,洗了澡又往塗嫂子院兒裏蹭了幾碗好消化的瘦粥,這才解了乏自回自屋。
月明星稀,倦鳥也歸了巢,四周安靜得只剩窸窸窣窣的風拂新葉聲。宋十九惦記着車上聽到的言語,要出門尋李十一去,剛邁出步子卻聽得西院兒裏頭有隱約的人言,伴隨着噴香四溢的糖炒栗子的氣息。
宋十九循聲過去,見是阿音同塗老幺對坐着剝栗子吃,見她來了,請君入甕的眼神彷彿擺的是一場鴻門宴。阿音新剝好一個,遞給她:“坐。”宋十九依言坐下,了一個進嘴裏,甜鹹
錯的香氣被暖烘烘地烤出來,還帶着沙沙的顆粒
,好吃得令她恨不得
了舌頭。她一面
,一面又上手剝了一個。
阿音問她:“要找十一去?”
“嗯。”宋十九嚼着栗子,眼一眨一眨的,“有話同她説。”阿音同塗老幺換了個眼神,塗老幺道:“你這是鐵了心要同十一好?”宋十九點頭:“鐵了心。”阿音拎着絹子沾了沾嘴角:“若真是鐵了心,你同她這樣不鹹不淡的,可成不了。”宋十九雙耳一動,栗子也顧不上吃了,疑道:“這是何意?”阿音嘆了口氣,笑道:“你呀,打牌也贏我,旁的也贏我。可是,李十一她願意助你,我又有什麼法子呢?”她的笑語意味深長,説的彷彿是李十一提點宋十九胡牌的事兒,又彷彿是別的。
阿音過於瞭解李十一,她在李十一將手擱在宋十九的手臂上的那一刻便明白了,李十一向來不習慣依附任何人,往她每每遞出手,李十一每每扶住的都是石壁。可宋十九卻以幼
的身姿頭一個打破了李十一心裏的防線,令她同她的接觸自然而然得好似談天吃飯。
宋十九扶着臉,不大明白。
阿音的失落只是一瞬,三兩下便回覆了神,琢磨道:“你既有了這先天的能耐,不如趁熱打個鐵。你不曉得你現今的短處在哪裏,姐姐我卻是再明白不過,你同她再親近,她若當你是個
娃娃,你又能怎樣呢?”醍醐灌頂。宋十九倒
一口涼氣,結巴道:“那,那。”阿音同塗老幺挑了個眉頭,雖説她對同塗老幺商量這事很是嫌棄,可萬事若有個同盟,甭論是
的傻的,哪怕是頭豬,有它起個哄,興致也能高漲個幾分。
果不其然,塗老幺興沖沖地“嘿嘿”一笑。
阿音又將話頭對上宋十九:“你若要她拿你當個姑娘喜歡,你總須得勾挑幾分。”
“勾挑?”宋十九在阿音直勾勾的眼神裏縮了縮脖子。
“勾挑。”阿音點頭,了
脯。
作者有話説:1.木蘭和十一畫陣破陣這個是我百度了奇門遁甲的幾個方位名稱,加上“畫地為牢”的傳説編的,肯定不靠譜,請懂奇門遁甲的朋友不要考據。
2.鎖木蘭的方法也是我編的,並不是真的由湘西趕屍演變而來,湘西趕屍這個太嚇人了,我實在不敢去學習。
第33章歲歲風一度吹(四)梆子聲敲過了十來下,李十一卻毫無睏意,正拿了一罐子安神的瓜片兒出來,卻聽得木門被叩了三下。
李十一道了請進,見是宋十九掩門而入。
深夜來訪,李十一將茶罐子擱下:“有事?”宋十九一腳在前,一腳在後,站了個丁字,埋頭理了理,才道:“我總覺着,那木蘭有些蹊蹺。”李十一若有所思地一口氣,頷首:“木蘭乃戰功赫赫的名將,又入了魂策軍,可我同她
手,彷彿拳腳功夫並不大厲害。”這還不厲害?厲害得很了,分明是你更厲害罷了。宋十九斂着貓兒一樣的氣息,以貓兒一樣的眼神瞄她。
李十一説完,見她沒有話,便將臉朝向她,提提眉頭詢問。
宋十九最愛她拎着眉頭的模樣,不曉得人間怎會有這樣的傑作,那一柄眉似橫彎的山脈,凸起的是桀驁,斂下的是温情,若有人卧在那一彎眉鈎裏,便好似擁住了水秀山明。
宋十九抿了抿下,道:“她厲不厲害,我不曉得,可我偷聽了她的夢話。”李十一訝然:“什麼夢話?”她此刻面向宋十九坐着,長腿鬆鬆支着地,一手搭在桌上,一手扶在大腿上,是一個毫無防備的坐姿。
宋十九隻覺心爐上的水沸得厲害,拇指的蒸汽自耳朵眼兒裏衝出來,她的臉必定是紅極了,連發絲兒都緊張得不大敢彎曲。
她生怕李十一瞧出她的異樣來,便埋了頭,三兩步上前,將李十一扶在膝蓋上的手拉起來,而後右腿一跨,正正好地坐在了李十一雙腿上。李十一陡然被温香軟玉撞了個滿懷,怔愣得停住了呼,見宋十九抬起光滑白
的胳膊,游魚一般勾住了她的脖子,軟綿綿地
叉在她頸後。
她咬着嘴看她,眼裏是
語還休的羞赧,可跨坐在她身上的動作又大膽得近乎囂張,碰撞出了矛盾的生命力。李十一眸
深了深,卻仍舊是淡淡地落了落睫
,好似在將她同宋十九一樣漏拍的心跳風輕雲靜地壓下去。
她從未與人以這樣的姿勢對峙過,壓着她的肌膚隔着棉麻的布料,火熱而温暖,可偏偏頸間的手臂是涼涼的,髮絲間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