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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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到好處。她想了想,説:“騰蛇渴求異元,尋常凡人卻經不起幾回神獸的索討,是故你不能專情一人,否則他將有命之虞,是不是?”阿音輕嗤一聲,行着踏花一樣的步伐坐到牀邊,着上頭的蘇穗兒,一雙修長的腿架起來,從旗袍的縫裏透出浸脂粉的媚態。

她問她:“怎麼?你有法子?”原本只是一記揶揄的還擊,卻不曾想阿羅跟了過來,認真道:“有。”阿羅立在跟前,微微勾頭瞧她:“我本是冥氣,不辨雌雄,騰蛇所需之元,我亦有。”阿音睜大了眼,不曉得該先驚訝頭一回有人這樣直白坦蕩地邀請她翻雲覆雨,還是該詫異面前柔弱的姑娘竟不辨雌雄。

她咬着絹子,將懷疑的眼神抵向阿羅的前襟。

阿羅尷尬地別了別臉:“我修的是女身。”

“那元?”阿音的眼神濕漉漉地望着她。

阿羅亦直勾勾看進她的眼底,抬手碰了一下自個兒的嘴:“親吻。”阿音咬着嘴低低笑一聲,別過頭去,將蘇穗兒又在手指裏頭繞了繞。阿羅垂下睫,正要撤開步子,卻忽見一雙染着蔻丹的手將自己領口一拉,令她迫近面前歪頭凝視的佳人,而後面撞上一雙含着脂膏的嘴

她同她突如其來地親吻,吻得莫名其妙,也吻得天雷地火。

若這吻勾出了更多無處安放的綺麗,那便順勢酣暢淋漓地夢一場。

她將為她呈上山峯,奉上河,驚醒黃昏,也催眠黎明。

別來無恙,傅無音。

作者有話説:木蘭説的繡法大致參考了莫高窟的刺繡《佛像供養人》的繡法。

第34章歲歲風一度吹(五)半個時辰後,原本的豔陽天下起了小雨,霏霏濕意自窗欞裏鑽進來,將零落的歡好驅散乾淨。

阿羅仍舊一襲鴉青的袍子,長髮攏到一邊,行至桌前,探手扶着早便涼透的紫砂壺,輕輕捂了捂,裏頭的水便冒起了細小的氣泡,有白霧自壺嘴裏出來。阿音一面坐到桌邊,一面繫着領口的盤扣,練的動作像是關閉散場的戲台。

幾縷髮絲貼在濡濕的脖頸間,和着杏眼桃腮,似落幕時散了一地的瓜子殼,令人遐想地昭示着方才名角兒的風采。

阿羅將扣上的紫砂杯翻了一個過來,替阿音斟上一盞茶,她的眉目仍舊温軟而柔弱,帶着不顯山不水的清幽,彷彿同阿音被翻紅的是旁人。

她彎莞爾,仍舊是十分矜持而有禮節地喊她:“阿音姑娘。”阿音接過茶水,囫圇了一口,有鮮的茶渣子沾在嘴邊,她只扯了絹子略微一掃,掃清了半點未被阿羅嚐盡的胭脂。

阿羅問她:“阿音姑娘,是頭一回同女子共赴巫山?”仍舊是文縐縐酸腐腐的,同木蘭沒什麼兩樣。

阿音懶洋洋地趴在桌上,將絹子疊成小兔子的模樣,又了疊成小耗子的模樣。半晌才學着她的語氣回道:“何以見得?”阿羅道:“你方才神魂顛倒時,喊了十三聲李十一。”阿音一怔,笑道:“是麼?”阿羅將嘴邊的茶擱下,埋頭恬靜地望了望自己的右手,翻來覆去瞧了一遍,又輕輕地起手腕子。

阿音噗嗤一笑,咬了咬嘴角又眯起雙眼悵然道:“你阿音姐姐我便是這樣稀奇的姑娘,最是灑不過,最是不灑不過。”阿羅未追究她的言下之意,只皺起眉頭:“姐姐?”她當然不曉得,尋常人面前,阿音的輩分通常是姑,若她肯自稱姐姐,已是天大的體面了。阿羅好生想了想,似笑非笑:“我如今兩千一百三十餘歲了,你卻説,是我姐姐?”阿音沒想到這一層,樂不可支地抖了抖肩膀,從善如地更正道:“你阿音妹妹我……”她不大説得下去,破冰般笑了,眉眼彎彎,嘴角彎彎。她許久未笑得這樣透徹又清亮,像從未經過劫難的少女。

阿羅但笑搖頭,還要再説,卻聽得五錢敲了敲門,道:“李姑娘來了。”阿羅低下頭,“唔”一聲,右手一揮將室內遺留的氣息隱匿了,布了一層瓜果的清香。

五錢推門,將李十一宋十九塗老幺三人進來,宋十九見着阿音,小碎步跑過去挨着她,塗老幺至對面落座,將正對着阿羅的位置留給了李十一。

李十一未有什麼寒暄的心思,只對着阿音道:“如何?”阿音的神情斂得十分好,不消幾秒便轉圜過來,將李十一昨兒囑咐她試探木蘭一事説了,又一五一十複述了木蘭的反應。

李十一點點頭,同她猜想的差不離。

她於是對阿羅道:“我猜,木蘭不是木蘭。”阿羅手中的茶盞底部在桌面上輕輕一磕,稍停了停才安生地放下去,她抬眼看向李十一,蹙眉確認道:“木蘭,不是木蘭?”李十一反問:“出征十二年的武將,身手不大好,鍾愛的也是煮湯刺繡,阿羅姑娘瞧着,尋常不尋常?”

“木蘭向來不愛同人打道,”阿羅道,“她戰功不大好,我也曾疑過,可我曾借了府君的神荼令翻閲典籍,她的籍貫年歲,生辰死令,都同花木蘭對得恰恰好。”一人有一人的命數,世間無二,這便奇了。阿音輕輕咬着指頭的關節,李十一的食指亦在桌上咯噠咯噠地敲,塗老幺晃了兩下膝蓋眨巴綠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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